胤禛怀着满腔怒火来到年氏的卧房,可在听到房中传来她伤心的啜泣声。
他哪还顾得上兴师问罪,只心疼的要命,慌忙疾步来到她身后,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哭了”
陡然听到四爷的声音,年若薇吓得捂着脸不敢抬头。
“王爷您先出去可好!我先梳妆打扮后,再去见王爷。”
年若薇捂着自己的脸不敢去看四爷,她正焦急之时,忽而双脚腾空,被四爷打横抱在怀里。
年若薇被四爷放在了床榻上,她紧张兮兮的捂着脸不敢去看四爷。
此时她手臂上不断落下绵密的吻来,他发狠的吻着她的手背,年若薇甚至被吻的有些疼,可依旧没有勇气去看四爷。
直到她的耳珠被四爷含住,轻轻的啮咬,她嘤咛着慌神之际,双手猛的被四爷抓着举过头顶。
年若薇压根就挣扎不过四爷,只无地自容的侧过脸去,将方才没来得及擦去的半张施了粉黛的脸,展露在四爷面前。
而另外半张不施粉黛的素颜,却被她拼命侧首贴在了枕头上。
四爷似乎生气了,此时伸手捏紧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正面相视。
年若薇匆忙紧闭双眼,就怕亲眼看到四爷眸中出现嫌弃厌恶的神色。
迅急的吻,不断落在她素颜的半张脸上,他甚至在隐忍的轻轻咬着她半张脸颊。
“薇儿,胤禛想要你,无关容貌,只因是你。”
听到四爷这句缱绻的话,年若薇含泪睁开眼睛,一睁眼,就看到了四爷愈发清瘦的脸颊。
此时她看到四爷还盯着她的脸看,仍是有些自惭形秽的准备伸手去捂着自己的脸:“爷别嫌弃,大夫说产后好好调理就能恢复的,我的容貌还能如从前那般。”
“爷不在乎!”胤禛被年氏疏离的举动气疯了,于是抓着她的手,让她自己去感受,此刻他究竟有多疯狂想要她。
守在门外的苏培盛乍然听到屋内传来男女欢好之声,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赶忙伸手拼命敲门。
“王爷!您需克制些,侧福晋即将临盆!不得行房事,否则孩子会早产的!王爷啊!奴才求您停下来吧!呜呜呜呜”
而此时年若薇却愧疚的泪流满面,四爷看来是真的被她气坏了,他为了表明心迹,竟然不厌其烦的吻着她,吻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尤其是她那半张素颜,她不用看就知道布满了吻痕。
直到四爷在她身上自亵了好几回,年若薇终于愧疚的哭出声来;“爷,我错了,求您别再折磨自己了,呜呜呜”
听到她的道歉,四爷忽然冷哼一声,板着脸起身穿衣,就默不作声的离开了卧房内。
年若薇知道这回四爷气的不轻,于是赶忙起身沐浴更衣,用手遮住半张满是吻痕的脸,扶着肚子急急忙忙来寻四爷道歉。
可她才踏出卧房内,就看到四爷的马车正朝着庄园大门疾驰离开。
年若薇顿时目眦欲裂,拔腿就去追马车:“爷,我错了,我真错了!呜呜呜呜”
可她才跑出几步,就觉得肚子发紧,只无助的站在原地潸然泪下。
完了,四爷定是恼了她任性妄为,毕竟他那么在乎皇位和权势。
年若薇绝望的站在原地抹泪,忽而惊呼一声,她只觉得浑身一轻,就落入熟悉的温暖怀抱。
她赶忙伸手勾住四爷的脖子,含泪看向四爷。
此刻他依旧不苟言笑的板着脸,年若薇顾不得许多,赶忙主动将唇印在四爷紧抿的薄唇上。
“求爷别气了好不好?爷别不要我。”年若薇的语气都染着恐惧的哭腔。
忽而耳畔传来四爷一声轻笑,他垂首贴着她的耳朵低沉地笑道:“薇儿即将临盆,爷该怎么要你?”
年若薇愣怔片刻,被四爷温柔羞人的情话惊的哑口无言,于是将脸颊埋在四爷怀里不敢说话。
西厢内,那拉氏嫉妒的看着年氏和四爷在院内浓情蜜意,忽而觉得深深的无力和绝望,如此长情专一的男子,此生注定不可能属于她。
可那又如何?她还有权势,她愈发想要那无上的权势,来弥补情场失意。
“王爷您请恕罪!民妇该死,是民妇愚昧无知,不知双生子对满人皇族来说视为不吉。”
“是民妇擅作主张,在小女回娘家之时,斗胆给王爷饮了助孕双胎的药酒,小女她全然不知情,求王爷别怪罪她。”
年若薇的母亲赵氏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情,深怕王爷迁怒她的女儿。
“哎呀,年夫人您快起来!”苏培盛忙不迭的伸手将正在磕头的年夫人搀扶起身。
胤禛方才听到赵氏脱口而出年氏怀上双生子的祸端,竟是因为赵氏愚昧无知给他用了药酒!
难怪年氏回门那夜,他竟失控到疯狂的要了年氏一整晚,甚让她那都被他难以克制的磨伤了。
可毕竟是年氏的生母,他身为女婿也不好苛责,只能无奈咽下了这口恶气。
此时见赵氏诚心悔过,他也不再计较,只让苏培盛将年家人统统送回去,免得人多嘴杂走漏了风声。
苏培盛在送赵氏和纳兰氏离开之时,又旁敲侧击的询问了些有的没的。
直到彻底确认只有赵氏和纳兰氏婆媳二人和两个医女知道小年糕怀了双生子的真相,苏培盛这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年夫人,杂家一会亲自派人送你们二人回四川巡抚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