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声音:“…属下不懂,为何要试试蛊虫是否长生。蛊虫又取不出来…”
但对方看也没看他地随口应了声,义父仍是阴着脸往外走,一副心情不好不想说话的样子。应向离早都不知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但他下意识地一直追着义父走。
转过一处拐角,却见前面有人躬身站立。
应向离认出这是先前在殿上一直磕头的人。
义父显然也认出了此人,他纳罕地停住脚。问:“你在这做什么,是在等我么。”
那人忙不迭地深深埋头下拜。关岳抖着声音颤颤道:“是。禀教主,小人是来向教主请罪的。”
此言一出,连夏唇角竟露出点笑意。
他沉吟了一阵,似乎是在嘴里反复咂摸着这几句话:“嗯,请罪…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何罪?”
关岳见此举有效,这才松了口气。忙低头诚恳道:“…小人蠢笨如猪,方才殿上失言惹了教主不快。小人罪该万死,请教主责罚!”
他狠狠心大声道:“小人该死,小人先给自己掌嘴!”
说罢,对方响亮地扇起自己耳光,边扇边跟着大骂自己。
连夏倒也不喊停。他饶有兴味地背着手在旁看了好一会儿。
对方脸颊很快就高肿了起来。但见教主一直盯着看,关岳丝毫不敢停手,也更不敢放水。只咬着牙,一下一下狠命狂扇自己。
扇到口角流血,嘴里还口齿不清地坚持高喊:“…小人蠢笨如猪!小人罪该万死!”
连夏渐渐觉得无聊了,什么东西看久了都有点没意思。他打了个哈欠,摆摆手示意够了。
关岳此时的脸简直肿的像个鲜红的猪头。他惴惴地停下手看着教主,一时不知对方是否已经消了气。
男人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他慈爱地探手抚上他后颈,像对待一条小狗一样安抚地拍了拍。
他笑道:“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
手拿开之后,对方脖子却有些不正常地歪了。
关岳像面条一样软了下去。口鼻泵出几尺高的灿烂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