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不会越界,说到底他和那个oga又有什么区别。
傅淮夜伸手捏紧他的下巴,微弯下腰与他视线相对,苏时栖紧紧咬了咬唇,闭上眼睛,倔强地别开他的视线。
“你明明生气了?”
“我没生气。”苏时栖嘴硬,语气轻飘飘说,“傅爷这么好,值得跟大家一起分享。”
傅淮夜眸色渐渐暗沉,目光紧紧锁在他的唇间,许是用力咬紧的缘故,oga的唇瓣微微充血有些红肿,像那饱满让人垂涎的樱桃般诱人。
“傅淮夜你唔……”苏时栖猛然睁开眼。
嘴唇被大力的吻住,还没来得及说说完的话被迫咽了回去,苏时栖被亲得晕乎乎的,男人每次重重的啃咬、吮吸,他都有意想要避开,闹着不肯配合。
男人不爽地掰正他脸,霸道占有欲极轻地说,“不允许说这种话,即使在气头上也不准。”
苏时栖脸颊被人捏得生痛,一时间紧张得忘了呼吸,听到一声极其细微可闻的抽噎,傅淮夜愣了下,对上oga那湿红的眼眶,转身收回手。
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空隙,苏时栖急得剧烈咳嗽了几声,抬手揉了揉自己痛得要死的脸。
狗东西每次都是这样,动不动就上手,粗鲁的男人。
他用手背在脸上胡乱摸了两下,开口隐隐还夹杂着哭腔,“现在亲也亲了,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他负气就要离开。
“苏时栖!”傅淮夜突然喊他。
“傅爷还有什么吩咐?”他突然停住脚,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一时间竟把什么生死抛之脑后。
要死就死吧,反正他也腻了。
每天换着法的讨人欢心,还让人嫌弃,工作就算了还得端茶倒水,唯一的空闲还让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这样的生活他也累了。
钱一分没赚到,倒是一个劲的把自己往外面送。
傅淮夜静静看了他一眼,从上身上收回视线,双手撑在办桌上,淡淡道,“没事了,出去吧。”
苏时栖咬了咬唇,转身埋着头开门出去。
身后传来“哐当”一声门响,男人一拳重重打在桌上,该死的,杜惊寒不是说,只要自己肯服软就行了吗。
这件事过后,傅淮夜便一直没找过他,苏时栖心大,也懒得去想那么多,不见也好,省得折腾自己,下班后没了一堆闲杂事,他就直接回家。
好在家里还有一个值得他牵挂的小可爱,让他把这些糟心事全都抛在脑后。
小熙玩累了刚从隔壁回来不久,现在正在房间睡觉。
他刚喝了口水,放下杯子起身伸了个懒腰,就听门外传来一道沉闷的敲门声。
该不会是沅白吧,这个点会过来的他也想不到别人。
他踩着拖鞋走过去,从猫眼里看了眼,居然是高淮。
“高大哥,这怎么会在这?”苏时栖没想到高淮居然会来,不过也对,他在简历上不是有填写了自己的居住地,想要找到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是傅爷让我专程给你送过来的,说是你喜欢吃。”高淮将手里的蛋糕递给他。
“蛋糕!”苏时栖看着面前的蛋糕愣了几秒,悄然的松了口气,轻轻笑了笑,“劳烦高大哥帮我跟他说句谢谢。”
“和爷闹别扭了?”高淮怎么会看不出来,从上次出差回来两人气氛就明显不对。
傅爷这两日破天荒的问起许多事,比如,如何哄人开心之类与其身份格外突兀的话。
他跟在傅爷身边进进出出也快五六年了,傅淮夜何时对一个人如此上心过。知道他爷这次怕是真陷进去了,不过目前来看,老树开的第一支花,情况好像有点不妙啊。
苏时栖笑容渐渐收了起来,龇着一口大白牙,漫不经心笑着说,“没有啦,就他那臭脾气,我哪敢啊!”
自己是什么东西,他心里有数。
解开误会
高淮敏锐的目光从他脸上收了回去,想了想,还是说,“那天和欧氏的私下会议,我也在,欧家这些年一直想往爷身边塞个oga。”
苏时栖轻轻点了点头,明澈如水的眼眸里,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
“不过你放心,能靠近爷身边的oga,岂止为今我见到的也就一个。”
“高大哥不用替他说话。”苏时栖眼睫微颤,笑笑说,“傅爷那臭脾气我也是知道的,要真跟他计较起来,怕是没完没了了。”
“那就好。”高淮暗自松了口气。
欧家的事最近闹得挺大,工作室里大家都在私下讨论,众人也不知其内幕,只说欧家这次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不敢得罪的人,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听说欧家那个oga被送到会所去了。”苏时栖抬头询问他。
那种聚集了富人,专门为有钱人服务的高级娱乐会所,说难听点就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变态癖好,听说里面有几个oga因为遭受变态的折磨死了,就算那些不死的,进去多半也是毁了。
高淮脸色有点难看,冷冷道:“那都是他们该得的,敢对爷动坏心思,就要做好承受爷怒火的觉悟。”
资本运作的世界,不是他能踏足的,人命在他们的眼里不值一文,利益让他们将人分为三六九等,失去价值的人,似乎理所应当要被无情抛弃。
他一时间竟然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傅淮夜出了名的冷酷薄凉,谁知道下一个欧家会是谁,只要没用了,就会被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