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郑李氏吃了饭,没事带着丫头,出来玩,还跟郑班头报备过。
&esp;&esp;他不放心,就在后面跟着。
&esp;&esp;这个郑李氏,除了脸皮厚,还是自来熟,她看见府城的马车后,格外兴奋。
&esp;&esp;见到车上下来的人,那也是格外的殷勤,上前就打招呼。
&esp;&esp;“呦,各位少爷小姐,来赏梅了?”
&esp;&esp;“是啊”
&esp;&esp;“我家也是府城的,在这儿有座宅子,来住住散散心。”
&esp;&esp;“哦,”
&esp;&esp;这郑李氏当自己是导游呢,和那些富家子弟边走边说,那些人都是有家教的,即便心里不乐意,也没直接赶她。
&esp;&esp;路过秦家大门时,她指着说道:“这就是咱们济州有名的大酱作坊的东家。”
&esp;&esp;“哦?那我们来一趟,能不能买些她家的出产回去?”
&esp;&esp;郑李氏为难的一笑:“这个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她家的人,作坊的东家可牙了,我可惹不起。”
&esp;&esp;富家少爷冷哼一声,抬腿上了台阶,当,当,当,敲响了秦家的大门。
&esp;&esp;好半天,门才打开。
&esp;&esp;众人眼睛一亮,哇,好一对金童玉女,好象从天上掉下来的仙人一般。
&esp;&esp;就凭这长相,这家人就俗不了。
&esp;&esp;那位少爷态度一变,温和的说道:“这位小姐,我们是远道而来的游人,听说你家作坊出产的大酱很出名,能不能卖我们一些?”
&esp;&esp;婉儿扫了一眼他们:“对不住了,工人都放假回家过年了,仓库也没有存货。”
&esp;&esp;“那别的呢?”
&esp;&esp;“也没有了。”
&esp;&esp;就在这时,郑李氏嘴一撇:“咋没有,你家有稀罕的果子,各种各样的,我都见过。”
&esp;&esp;郑李氏被揍,好象婉儿没在,她并不认识。
&esp;&esp;“我家是有,但却是留着给自家吃的,想买,等十月金黄季节再来吧。”
&esp;&esp;说完婉儿就让梁动关门,男子伸手拦下,梁动眼一瞪,脚快速的踹了过去。
&esp;&esp;那男子赶紧躲开:“你竟然还敢动手?”
&esp;&esp;动儿哼了一声:“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都说了没有,还在这儿墨迹什么?”
&esp;&esp;“没有也可以交个朋友?”
&esp;&esp;“我们不交朋友,赶紧走!”
&esp;&esp;“还真让人说对了,你们一家就是牙。”
&esp;&esp;动儿懒得理他,立即要关门,同车的人不高兴,纷纷走上来要跟动儿理论。
&esp;&esp;这时啸天带着妻儿老小来了,它冲着他们呲着牙。
&esp;&esp;他凉的,会武的梁动他们不怕,倒是见到啸天,全都后退好几步。
&esp;&esp;“我的天哪,这是狼?”
&esp;&esp;“肯定是,这里守着大山,你看它的眼睛,跟狗的不一样。”
&esp;&esp;有个姑娘咽咽口水,小心的拽了一下男子的袖子,小声说道:“咱们走吧,能把狼养在家里的,肯定不是寻常之辈。”
&esp;&esp;“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怕了他们?”
&esp;&esp;“怕就怕了,来前咱们也没打听下,回去正好问问,要是得罪了人,给家里惹来祸事,可不好。”
&esp;&esp;男子犹豫了一下:“好,咱们在这里看看就走。”
&esp;&esp;郑李氏有些着急,她可是故意把他们引来的,自己不敢招惹,别人可不见得。
&esp;&esp;这要是走了,还怎么看戏?
&esp;&esp;“他家都是把水果送人的,村里的孩子可没少吃过,大冬天也不例外。”郑李氏补刀。
&esp;&esp;婉儿横了郑李氏一眼,示意梁动关门,就在这时,男子上前一步。
&esp;&esp;冲着两人拱了下手:“刚才实在不意思,我们出来游玩,想给家中的老人带些特产回去,若真是有,我愿意花高价买上一些,这样老人看到也会心情愉悦,身子就会轻巧一些。”
&esp;&esp;这样一说,倒让婉儿犹豫了。
&esp;&esp;“你们等着,我去请示下夫人。”
&esp;&esp;外面的事,秦月知道了,婉儿一进屋,她就说道。
&esp;&esp;“在门口支张桌子,把各样水果摆上,别让果子上冻了,一两银子一斤。”
&esp;&esp;“是,夫人。”
&esp;&esp;就这样,婉儿和梁动,用木箱装水果,盖着棉被,上面只放一个果子,有个四五样,摆在了秦家大门口。
&esp;&esp;“我家夫人说,可以卖,一两银子一斤。”
&esp;&esp;“什么?要一两银子?你们抢劫啊。”
&esp;&esp;“不买也行,我们没强求,你刚才还说出高价。”
&esp;&esp;“果子不都是几十文一文?”
&esp;&esp;“那是夏天,大冬天的,你上哪儿找这么新鲜的果子?”
&esp;&esp;说着说着,梁动吆喝起来。
&esp;&esp;“卖果子喽,一两银子一斤,新鲜的果子。”
&esp;&esp;他现在可是秦家作坊的大管事,能高能低,这样喊也不觉得掉架。
&esp;&esp;郑李氏撇撇嘴,刚要说风凉话,隔着墙,一盆冷水泼了过来,正好全部浇到郑李氏的身上,她尖叫一声,顾不得骂,赶紧就往家跑。
&esp;&esp;到家里,她浑身打着哆嗦,冷的牙龄打战。
&esp;&esp;两个丫头追回来,给她找衣服,忙活了好一阵,这才暖和起来。
&esp;&esp;谁干的?
&esp;&esp;自然是秦月,别人可没这准头。
&esp;&esp;屡教不改,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事,还带着人来,大过年的都不让消停,她怎么会让郑李氏好过了呢。
&esp;&esp;从头浇到脚,让你冰凉刺爽,哼!
&esp;&esp;郑班头就在一边看着,连话都没说,活该,嘴贱的下场就是这样。
&esp;&esp;李氏委屈的不行,还哭了起来呢。
&esp;&esp;“这个天杀的秦家,我啥也没干,就泼我,以后还不能从村路上走了呢。”
&esp;&esp;“活该,你当老子没看见还是咋的?”
&esp;&esp;“我真没做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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