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唇笑,傻呵呵的笑着。
&esp;&esp;所谓喜欢,就是经常会不经意的想起他。而你的唇角弧度有多少,你对他的思念就会有多深。
&esp;&esp;没有父母又怎样,她还不是活到这么大了?
&esp;&esp;没有亲生的,还有养母——没有了养母,还有海叔——还有好多好多值得珍惜的人。
&esp;&esp;她想着,也该为赵老九,做点事了。
&esp;&esp;赵老九的人不管去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而她充其量也只是个诱饵,所以——赵老九若是真的能当皇帝,应该会是个好皇帝吧!
&esp;&esp;深吸一口气,身后有温暖的怀抱袭来,他披着大氅,将她塞进自己的怀里,“手这样凉,还站在雪地里,不怕冻着吗?”
&esp;&esp;她嘴里哈着白雾,笑嘻嘻的侧过头来,他的唇恰到好处的贴在她冰凉的面颊上。
&esp;&esp;他一笑,“就这般心急?青天白日的,也想让爷好好疼你?”
&esp;&esp;她抬手,手肘轻轻忖了他的胸口一下,“臭流氓。”
&esp;&esp;“流氓无赖本是一家,不是吗?”他越发抱紧了她,“你不怪我,如此对他吗?”
&esp;&esp;“在代州我就知道你们之间是有恩怨的,江湖上的恩怨都已死亡为代价,我见得多了。你能让他活着,我已经感激不尽。能让我再见一面,没有瞒着我,我还有什么可计较的。这世上很多事,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何况,我又不是烂好人。”夏雨撇撇嘴。
&esp;&esp;脸颊相贴,小雪纷纷而下。
&esp;&esp;一不小心,怎么又和你白了头呢?
&esp;&esp;真糟糕,好似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给定下来了,亏得慌!
&esp;&esp;一棵树上吊死,委实无奈!
&esp;&esp;翌日,赵朔还有事要留在别院处理,便让寻梅与阿奴送夏雨回城。只是走到江边的时候,她却喊停了马车。寻梅与阿奴不解的望着她,外头白雪皑皑,她这是要做什么?
&esp;&esp;“少主,外头冷,你要做什么吩咐一声,我去替你做。”寻梅道。
&esp;&esp;夏雨摇了摇头,“不用,有些事我想自己做。”拢了拢披肩,她执意下了车。
&esp;&esp;早上雪已经停了,惨白的阳光落在雪地上,泛着刺眼的光华,光线亮得有些刺眼。雪融的时候,是最冷的,嘴里哈着白雾,鼻尖冻得通红。
&esp;&esp;站在雪地里,夏雨想了想,缓步朝着江边走去。
&esp;&esp;“少主?”寻梅急忙跟上,与阿奴二人极为不放心的盯着她。
&esp;&esp;“我没事,我就是站一会。”夏雨深吸一口气,雪后的空气冰凉中透着少许阳光的味道。她仰头看了看雪后湛蓝色的天空,而后取出了随身小包中的那块玉佩。
&esp;&esp;指尖温柔的拂过上头的纹路,熟悉的纹路,曾经陪着她度过了那么多的日夜。无数个日夜,她都拿着这东西问自己,还有机会再见到父母,该说些什么呢?
&esp;&esp;可是现在,她一点都不奢望了。
&esp;&esp;最后的希冀,都破灭了。
&esp;&esp;虽然这是块假的,她也想过要留下来做个纪念。疏影打定主意不将真的还她,她也是无可奈何的。然而——现在,她已经不在乎了。
&esp;&esp;有些东西有些人,你若不在乎了,她便再也无法成为你的威胁。
&esp;&esp;握紧手中的玉佩,夏雨忽然抬头一笑,狠狠的丢出去。
&esp;&esp;“公子!”阿奴纵身,矫捷若飞燕快速滑过水面。一个漂亮的凌空翻将玉佩接在手里,脚尖划过江面,飞旋落回夏雨身边,“公子怎么了?这东西——”
&esp;&esp;摊开掌心,阿奴将玉佩奉上。
&esp;&esp;“少主千辛万苦从镇远侯府要回来的,怎么现在却要丢掉呢?”寻梅错愕不解,与阿奴二人面面相觑,各自狐疑不解。
&esp;&esp;“因为以前,我觉得这东西太重要,可现在我只觉得是累赘是负担。”夏雨取回阿奴掌心的玉佩,“我想丢了它,以后谁都不许再提起。我就是我,夏雨是也!没爹没娘,出身花满楼,名副其实的代州府小混混!仅此而已!谁都不许再捡回来,明白吗?”
&esp;&esp;她再次将玉佩丢了出去。
&esp;&esp;玉佩当空画着迷人的弧度,“扑通”一声落入冰寒的江水之中。以后,她还是夏雨,不会成为其他人。她是无可复制,也是无法取代的。
&esp;&esp;伸个懒腰,潇洒的笑着,“好了,回去吧!”
&esp;&esp;她转身朝着马车走去,头也不回。
&esp;&esp;寻梅与阿奴对视一眼,无奈的跟着回去。
&esp;&esp;阿奴踹了一块石头,留在原地,算是做个记号。免得哪日夏雨反悔,想要寻回的时候,不记得丢出去的地方。
&esp;&esp;马车徐徐而去,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还停着一辆马车。
&esp;&esp;东方越蹙眉撩着车窗帘子,似乎没弄清楚,夏雨方才是在做什么。好像有东西丢出去,被底下人截回来,然后她还是执意要丢进水里。
&esp;&esp;阳光下,那东西闪烁着碧绿的光泽,好像是一块玉佩之类的东西。
&esp;&esp;夏雨不是最好财吗?怎么舍得丢东西?
&esp;&esp;思及此处,东方越下了马车,缓步朝着夏雨丢玉佩的河岸边走去。走到近处,看见了阿奴留下的标记,当下愣了眉目。
&esp;&esp;“国公爷?”底下人不解。
&esp;&esp;“让人下水,我倒要看看,他丢了什么东西。”东方越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方才见着夏雨,他竟下意识的停住了马车。
&esp;&esp;许是在他的潜意识里,夏雨是最像她的。虽然是个男儿,可无论是神韵还是眉目,比任何人都像。
&esp;&esp;大冬天的刚下过雪,就要下水,委实需要水性极好的人。不过东方越手底下,绝不缺人。
&esp;&esp;东方越转身,缓步朝着马车走去。
&esp;&esp;回到国公府时,东方旭就在门口候着,恭谨而温顺,“义父。”
&esp;&esp;“哼!”东方越冷然拂袖,“青儿还没有消息吗?”
&esp;&esp;东方旭在后头跟着,眉目微垂,白衣如旧,“青儿约莫出京了。”
&esp;&esp;正厅内,东方越眸色肃冷的盯着眼前伫立不动的东方旭,“这么多人,还看不住一个女子。不是让你下了软筋散吗?当日为何会逃脱,你心里有数。”
&esp;&esp;东方旭扑通跪地,“旭儿不敢,实在是青儿太聪明,她根本没吃饭,下了软筋散的饭菜都被她偷偷的倒掉,用此来迷惑大家,所以——”东方旭深吸一口气,垂眸低语,“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