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能上得了战场。”
&esp;&esp;“有一个。”谢环一笑,“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esp;&esp;“郡主说的是谁?”青玉忙问。
&esp;&esp;谢环笑了笑,“过两天就知道。”扭头却问,“对了,流澜阁那边如何?”
&esp;&esp;“最近很安静。”青云道,“侯爷也好些日子没去了,也不知是不是腻了。到底也只是个女子,想来手段再好,男人的心嘛,始终是往外飘的。”
&esp;&esp;“未必。”谢环坐定,青玉快速倒上一杯水递上。抿一口清茶,唇边笑得冷冽,“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否则怎么进得了我镇远侯府的大门。”
&esp;&esp;青玉蹙眉,“这样的妖媚蛾子,当初就该让我弄死她。如此,一了百了。”
&esp;&esp;“你是不是皮子又松了?”谢环放下手中杯盏,“她是睿王府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她安安分分的,若是真能让蕴儿从此专心政务,我倒是会考虑,等将来她有了子嗣之时,给她个名分。谢家的子孙,容不得无名无分。”
&esp;&esp;青云点了头,“小侯爷若是继续宠着,这是迟早的事。”
&esp;&esp;“如果咱们——”青玉切齿。
&esp;&esp;谢环骤然剜了她一眼,“谢家人丁凋敝,我不管孩子的母亲是谁,也不管这些女子有多少手段,是好是坏。只要这个孩子姓谢,他就该活着。青玉,别怪我没提醒你,凡事动动脑子,若然再敢轻举妄动,你知道后果。”
&esp;&esp;青玉跪身,“是。”
&esp;&esp;“商正来了吗?”谢环问。
&esp;&esp;青云上前,“应该快到了。”
&esp;&esp;“你们下去吧,等他来了,让他来见我。”谢环抿一口清茶,垂了眸。
&esp;&esp;“是!”二人齐刷刷退下。
&esp;&esp;“青云,郡主找商副将做什么?”青玉问。
&esp;&esp;青云一笑,“我又不是郡主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许是有什么军务要谈吧,你看看,还是操心操心自己,这暴脾气将来可怎么嫁的出去。”
&esp;&esp;青玉嗤然,“咱不是说好了,此生不嫁,永远陪着郡主吗?”
&esp;&esp;“只怕郡主,会不忍心。”青云轻叹,也不多说,只是别有深意的瞧了青玉一眼,疾步离开。
&esp;&esp;有些事,放在心里会发霉。
&esp;&esp;可有些事,不得不放在心里。
&esp;&esp;叶尔瑜进了茅屋的时候,屏风里头已经有人坐着。款步走过去,一如既往的坐在屏风前头,现在的叶尔瑜已经不急于看到那女子的真容,她着急的是过了年就该是婚期将至,可赵朔现在对她,可谓连正眼都不愿意瞧一眼。
&esp;&esp;情形,似乎越来越糟糕了。
&esp;&esp;“看你脚步匆匆,怕是心情不太好。”女子低低的笑着。
&esp;&esp;叶尔瑜深吸一口气,口吻满是怨怼,“王爷越发的宠爱他,已然到了无人可及的地步。睿王府的后院不乏男宠,可如今他是一人独宠,你说该怎么办?”
&esp;&esp;女子轻叹,“一人独宠,无人分宠,想来睿王爷的一颗心都在她身上了。好福气!”
&esp;&esp;“我来不是听你废话的。”叶尔瑜冷道,“我给你钱,你总要告诉我,如何才能遏制这种形势的走向。长久下去,即便我将来做了睿王妃,王爷不肯来,我拿什么争宠?还指望着以后能母凭子贵吗?”
&esp;&esp;“你真的想争宠?”女子幽然轻问。
&esp;&esp;叶尔瑜冷笑两声,“难道要看着我未来的夫君,跟别的男人恩爱?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esp;&esp;“你爱他吗?”女子问。
&esp;&esp;“以前我不懂,为何姐姐会宁愿死也不要嫁给东方旭,可是后来我知道了。从我见到王爷的那一刹,我便明白什么是命中的劫数。他就站在那里,纵然面无表情,却足以教人神魂颠倒。”叶尔瑜说的很轻,却难掩情绪起伏,“我觉得这辈子除了他,再也不想嫁给别的男人。”
&esp;&esp;女子缄默了片刻,才幽幽的开口,“你姐姐,是怎么死的?”
&esp;&esp;叶尔瑜蹙眉,“有关吗?”
&esp;&esp;“当然。”女子肯定。
&esp;&esp;叶尔瑜长长吐出一口气,搜寻着记忆里,一些不忍回顾的片段,语气低沉而冷冽,“她是自尽的,死在了新房里。一身嫁衣未褪,鲜血染满了床褥。以前我不懂,为何她要寻死。现在我明白,若是此生不能嫁给心爱之人,与死何异?一死,又何妨。”
&esp;&esp;女子轻笑,“王爷,爱她吗?”
&esp;&esp;“当然,否则他怎么可能为了我姐姐,明知打不过东方越,还要殊死一搏。可惜最后他输了,却也输得正好。”若是赵朔没有输,叶尔瑜想着,如今的睿王妃应该是姐姐,而不是自己。她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很幸运。
&esp;&esp;隔着屏风,她看见女子点了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esp;&esp;女子道,“你可听过一句话?要想破坏两个人的关系,最好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听信流言蜚语。你姐姐既然是王爷曾经的挚爱,那么也会是他心里丢不开的枷锁。只要上了锁,就等于有了隔阂,久而久之,两个人就会争吵。吵到最后无话可说,也就是夏雨离开王爷的时候。”
&esp;&esp;叶尔瑜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sp;&esp;“还不明白吗?”女子嗤笑,“你姐姐既然如此重要,王爷不提,那是因为心里有道疤,不敢轻易的表露。可不代表夏雨的心里,也不想知道。不管是男是女,只要动了心,就会好奇,好奇心爱之人的过去。她越想了解,就越脆弱。”
&esp;&esp;“你是说,让我利用我姐姐的事?”叶尔瑜仲怔。
&esp;&esp;女子点了头,“唯有如此,夏雨才能死心,才会明白王爷的心里,至始至终都装着别人。即便她此刻舍不得走,时间久了,也是熬不住折磨的。”
&esp;&esp;叶尔瑜长长吐出一口气,“这对我姐姐,不公平。”
&esp;&esp;“你已经占了你姐姐的男人,还管什么公平不公平?跟死人谈公平,你不觉得很愚蠢吗?”女子轻斥,“我把该说的都说了,听不听在你,做不做也在你。你走吧!”
&esp;&esp;这是逐客令。
&esp;&esp;“你能帮我做到吗?”叶尔瑜转身,背对着她,“多少钱都没关系,只要能让王爷回心转意。”
&esp;&esp;“好说。”女子只有两个字。
&esp;&esp;闻言,叶尔瑜冷着脸快步走出去。
&esp;&esp;杏儿迎上去,“小姐,成了吗?”
&esp;&esp;“走吧!”叶尔瑜不置一词,她本是为了姐姐入的睿王府,可到了最后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