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这样的女子,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怜悯与疼惜,是最难以解释的沉沦初始。
&esp;&esp;“是。”疏影躬身行礼,继而从袖中取出一个黄色的东西,“这是我从庙里求来的平安符,若侯爷不嫌弃,权当是疏影的一份心意。”
&esp;&esp;谢蕴欣喜,“给我的?”
&esp;&esp;疏影点头笑着,羞赧的应了一声,“嗯。”
&esp;&esp;快速接过,谢蕴置于掌心,可谓欢喜得不得了。
&esp;&esp;蓦地,疏影看见了不远处的夏雨。夏雨就站在石狮子旁,一言不发,定定的望着眼前的一切。骤然轻笑,疏影捂着胸口快速走过去,“阿雨,你怎么来了?”
&esp;&esp;“疏影,我来看看你。”夏雨笑得尴尬,“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esp;&esp;疏影摇头,从怀中又取出一个平安符,温柔的塞进夏雨的手中,“阿雨,这是我给你求的平安符,你好好守着,别弄丢了,知道吗?”
&esp;&esp;夏雨愣住,“疏影,你知道我不信这个。”
&esp;&esp;“你——”疏影笑得勉强。
&esp;&esp;浮月上前,“夏公子有所不知,姑娘得知夏公子入了刑部大牢,茶饭不思,带着伤恳求小侯爷,许她出门去庙里为夏公子求得这平安符。姑娘的一番心意,夏公子若是不收,岂非糟蹋了?”
&esp;&esp;夏雨蹙眉,“你伤势未愈,去庙里作甚?若是扯了伤处怎么办?”
&esp;&esp;疏影笑得微凉,“我不过是皮肉伤,又有什么打紧。你没事就好,能好好的走出刑部大牢,我这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esp;&esp;“傻子。”夏雨低语呢喃,攥紧了手心的平安符。抬头,却见疏影面色苍白,整个人何其虚弱,“回去好好歇着,以后别整这些有的没的,我不需要。我夏雨的命,硬着呢!你们几个都给我好好的,我就什么事都没了。”
&esp;&esp;“你才是真的傻子。”疏影定定的望着她,眸中带着异样的神色,复杂难言。那一句傻子,却夹杂着轻微的颤音。
&esp;&esp;夏雨深吸一口气,“你赶紧回去躺着,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回代州。咱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esp;&esp;疏影点了点头,唯有一个字,“好。”
&esp;&esp;“我先走了。”夏雨转身就走。
&esp;&esp;“阿雨。”疏影忽然喊了一声。
&esp;&esp;她转身,“怎么了?”
&esp;&esp;疏影笑了笑,“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变了,你还会像以前那样对我吗?”
&esp;&esp;“变得如何?越变越漂亮?”夏雨若有所思,“若是这样,那就当不成兄弟,只能当姐妹了。”她潇洒的离开,背对着疏影高高摆着手,“你永远是我的姐姐。”
&esp;&esp;疏影站在那里,出神的望着夏雨离去的背影,眼底的薄雾逐渐散去,终究归于最初的平静。羽睫微垂,如玉的五指微微蜷握成拳,缩回了袖中,绝不叫人轻易看见。
&esp;&esp;声息一口气,疏影伸手抚上自己的伤处,忽然用力的咳嗽。
&esp;&esp;谢蕴慌忙上前,“怎么了?”
&esp;&esp;“疼——”疏影面色瞬白,紧紧捂着伤处。鲜血从重新裂开的伤口处涌出,浸染了衣衫,沿着她的指缝不断淌下来。
&esp;&esp;“伤口又裂开了。”浮月疾呼。
&esp;&esp;谢蕴二话不说将疏影打横抱起往府内走,边走边急道,“必定是路上颠簸,扯了伤处。浮月,找大夫过来,越快越好。”
&esp;&esp;“是!”浮月快速离开。
&esp;&esp;安静的躺在谢蕴怀中,疏影垂着眉目,已然虚弱至极。如玉的胳膊,轻柔的环着谢蕴的脖颈,将身子极为自然的贴了上去。
&esp;&esp;“小侯爷,谢谢你。”她低低的开口。
&esp;&esp;“说什么胡话,既然入住在这里,便是我的客人。你这身子实在太弱,伤口始终不见好,怕是那些混账大夫只拿钱不办事,本侯定要重罚他们。”谢蕴怒气冲冲,却走得极稳,生怕惊了她,让她伤上加伤。
&esp;&esp;疏影白了一张脸,笑得何其凄婉,“疏影不过低贱之人,不值得侯爷如此相待。不是大夫不好,是疏影没有福分,这副身子,怕是——”
&esp;&esp;谢蕴顿住脚步,低眉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子,“有我在,你就不必有后顾之忧。”
&esp;&esp;她重重的合上眸子,默不作声的靠在他怀里。
&esp;&esp;谢蕴轻叹,越发将她抱紧,疾步回房。
&esp;&esp;远处,谢环冷然伫立,目色如霜。
&esp;&esp;好个病弱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