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海水暴涨，侵蚀堤岸，曼陀罗在冬夜里开出花。
&esp;&esp;凌霜轻颤着哭出声，又被他一遍遍用吻覆盖修唇。
&esp;&esp;他出了好多汗，短发湿漉漉的，她在那颤动里触碰他的眼睛。
&esp;&esp;“周浔安……”她低声唤他的名字。
&esp;&esp;“嗯？”
&esp;&esp;“好像一切都还回来了……”
&esp;&esp;“没有，还不够。”他将她的手拿下来，更加用力地吻她。
&esp;&esp;一切结束，他将她抱进被窝，打开了空调。
&esp;&esp;凌霜依旧嚷着冷。
&esp;&esp;他挤进来，紧紧搂着她。
&esp;&esp;暖气渐熏，热意回归，凌霜推着他去洗澡。
&esp;&esp;他又重新压下来。
&esp;&esp;“还不够吗？”凌霜抵着他的肩窝，小声问。
&esp;&esp;“不够。”漫长又孤独的九年，如果不是重逢，他们会彼此遗忘。
&esp;&esp;声音淹没在唇齿间，变得潮湿模糊，渐而低促喑哑：“小霜，好像这样才算填补遗憾，可还是会觉得不够。”
&esp;&esp;怎样都不够，他太喜欢她了。
&esp;&esp;凌霜筋疲力尽，陷在他臂弯里睡着了。
&esp;&esp;周浔安心脏依旧跳得很快，昨晚她蹲点一夜没睡，他舍不得再折腾，就那么搂着她睡着了。
&esp;&esp;＊
&esp;&esp;第二天早上，凌霜醒得比周浔安早。
&esp;&esp;她转过身，躺在枕头上，侧过脸看他——
&esp;&esp;睫毛好长，她伸手去摸，被他逮住手腕。
&esp;&esp;不无意外地，她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esp;&esp;“体力恢复了？”他问。
&esp;&esp;“当然，没有什么是睡一觉恢复不了的。”说完她感觉腰有点酸，腿也乏力，重新缩回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