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全部清空了？”凌霜惊讶。
&esp;&esp;“是的，”那警员继续说道，“他们在电脑里植入了特定程序，可以远程操控。”
&esp;&esp;“能追踪到特定的ip地址吗？”凌霜问。
&esp;&esp;“估计难度很大。”
&esp;&esp;看样子，监控是那些人放置在这里的眼睛，察觉不对劲，便于他们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没有监控，他们的侦查工作会增加许多难度。
&esp;&esp;凌霜此时正在归队的车上，徐司前开车，明叔由两个特警押解着坐在后排。
&esp;&esp;凌霜抬头，借由车内后视镜打量明叔——
&esp;&esp;他倚在后排座椅上，微合着眼皮，表情放松。即使被抓，他也谈不上紧张。
&esp;&esp;回到队里，凌霜稍作准备后，连夜审讯明叔。
&esp;&esp;她已经做好审讯不顺利的打算，谁知情况比她预想的更加糟糕。
&esp;&esp;凌霜问什么他都不肯说。
&esp;&esp;“既然你们已经有证据，直接判我坐牢就行。”
&esp;&esp;“你交待线索，是可以立功减刑的。”一旁的赵小光插话进来说。
&esp;&esp;明叔笑了笑说：“我不需要立功，也不需要减刑，你们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esp;&esp;凌霜警告：“情节严重的话，有可能会判处死刑。”
&esp;&esp;明叔依旧不为所动，仿佛死刑他也能接受。
&esp;&esp;面对面熬了一个多小时，明叔干脆闭上眼睛装睡觉。
&esp;&esp;审讯就像用钥匙开锁，找准钥匙一击即中，找不准钥匙，只能止步不前。
&esp;&esp;显然，打开明叔心扉的那把钥匙还没找到。
&esp;&esp;凌霜站起来，同边上两名警员说：“先收押去看守所。”
&esp;&esp;赵小光等人走后，感叹：“这老狐狸可真难审。”
&esp;&esp;徐司前也看出点端倪：“明叔八成是有什么把柄在那些人手里，比他命都重要的东西。”
&esp;&esp;凌霜微微眯起眼睫。
&esp;&esp;比命还重要的东西会是什么？难道是他的家人？
&esp;&esp;同一时间，徐司前说出自己的判断：“那些人很可能控制着他的家人。”
&esp;&esp;凌霜抬头看向徐司前，她惊讶于彼此之间的默契。
&esp;&esp;居然又想一块去了。
&esp;&esp;看样子只有先找到明叔家人，才有可能从他嘴里撬出东西。
&esp;&esp;天已经快亮了，凌霜让所有人回去休息。连着两天两夜熬着，是人都吃不消。
&esp;&esp;后面还有硬骨头要啃，凌霜做了重新规划：“今晚执行任务的警员，统一后天早上归队，休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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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徐司前和凌霜到家时，天已亮。
&esp;&esp;这几天熬得太久，凌霜沾床就睡。徐司前洗完澡，钻进她被窝，搂着她一起补觉。
&esp;&esp;晚上八点，凌霜才醒过来。她看看手机，吓一跳，徐司前不知什么时候把她闹钟关了。
&esp;&esp;她睡了整整十三个小时。
&esp;&esp;窗外已是沉沉夜色，万家灯火闪烁，空气里弥漫着似有若无的食物香气。
&esp;&esp;凌霜穿上拖鞋出来。
&esp;&esp;徐司前递给她一双筷子，示意她坐下吃饭。
&esp;&esp;桌上摆放着从饭店打包回来的饭菜，虽然不是他做的，但却是他亲自去买的。
&esp;&esp;大大小小的菜式有十几个，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esp;&esp;“买这么多，吃得完吗？”凌霜问。
&esp;&esp;“看着都好吃，就想买回来给你尝尝。”
&esp;&esp;凌霜一碗饭下肚，已经饱了，可不想拂了他的好意，提着筷子继续吃菜。
&esp;&esp;徐司前也热衷投喂，肉一块块往她碗里塞：“多吃点，长点肉。”
&esp;&esp;凌霜有些不赞同：“你看谁家长肉是一顿吃出来的？”
&esp;&esp;他终于停筷说：“行，我慢慢喂，早晚让你体重过百。”
&esp;&esp;“我以前跳舞的时候，为了保持身材，一天只吃一个苹果。”
&esp;&esp;“你还跳过舞？”徐司前面露惊喜。
&esp;&esp;“是啊。”
&esp;&esp;“那你会劈叉吗？”他像个好奇宝宝。
&esp;&esp;“当然会，我可是舞蹈学院第一名！”凌霜回忆起往事，眼睛都亮起来。
&esp;&esp;“你是舞蹈生，怎么现在做了警察？”两个完全不搭边的专业。
&esp;&esp;“因为……”凌霜咬了下筷子，眼里蔓延上一丝苦涩，“说来话长。”
&esp;&esp;她不想细说，徐司前也没有继续追问，应该不是什么开心事。
&esp;&esp;他只想守护她的现在和未来。
&esp;&esp;晚饭后，凌霜抓了把狗粮给小奶油，徐司前则无比嫌弃地清理狗笼：“臭烘烘的小狗。”
&esp;&esp;他们查案两天，小奶油没牵出去遛，这会儿哼哼唧唧地咬着凌霜裤脚撒娇。
&esp;&esp;徐司前洗过手，给它套上绳子，一手牵凌霜，一手牵小狗下去遛弯。
&esp;&esp;西北风冷飕飕往衣服缝隙里钻，小奶油跑了一会儿开始蹭着凌霜的腿要抱。
&esp;&esp;徐司前俯身把它拎起来，自顾自地教训：“喂，臭小狗，你干嘛老是和我老婆撒娇？你要撒娇得找你老婆的才行，有点眼力见行不行？”
&esp;&esp;他这个样子，纯真又可爱，凌霜禁不住弯唇轻笑：“你说这么多，它又听不懂。”
&esp;&esp;“听不懂也要教育，不能惯着。”徐司前坚持。
&esp;&esp;凌霜又笑。
&esp;&esp;他俯身把小狗抱进怀里，很快发现，狗在冬天的新用处——暖手。
&esp;&esp;尤其是小斗牛，没什么毛，贼暖和。有此发现后，他便捉了凌霜的手覆盖上去：“试一试，纯天然、无公害的暖手宝。”
&esp;&esp;“哪有你这样的？”凌霜笑着把手拿回来。
&esp;&esp;徐司前继续埋头搓狗，小奶油相当享受，谄媚地舔着他的手。
&esp;&esp;徐司前轻叹一声道：“虽然是老古板的儿子，但也还挺可爱，我勉强认个干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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