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晚的小提琴你拉得很好。”
“你是外行,当然觉得好了。”闻玉灼听过很多人的夸奖,但他对自己的能力有自知之明,“对懂行的人来说就只能算一般。”
“那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吗?”
“可能是每一样得到得都太容易了,我反而没有特别喜欢的。”闻玉灼说完才发觉自己这话时候有炫耀的意味,岔开话题问:“你呢?”
“我?”明元策最想要的就是明氏,他想要掌控囚禁了自己二十年的牢笼,想要和自己心底的不甘与野心和解,想要真正的自由,这些都是不能和闻玉灼说的,“我没得选,以后或许会离开绥州吧!”
“离开?”闻玉灼想了想,离开对明元策来说的确是最好的选择,“绥州对你来说没有值得留恋的吗?”
“至少现在还没有。”明元策转身面对着闻玉灼,半真半假地说:“或许在不久后,说不定我就找到了呢!”
作者有话说
半真半假,真真假假,谁能分得清呢?
:这辈子最尴尬的事
翌日,明元策睁开眼,察觉到腰上的重量后低头去看,闻玉灼的胳膊居然搭在了他的腰上。
他侧头就看到了闻玉灼那纤长的眼睫,脑袋近得都快搁他肩上了,动了下腿,发现腿上也不对劲。
睡着的时候没感觉,现在醒了,能清晰的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打在颈侧,他们什么时候挨得这么近了?
脖子上的痒意让他只想逃离,他刚动了一下,身边的人也跟着动了,腰上的手用力顺势扣住了他的腰。
低头掀开被子看了一眼,两人身上的睡袍都散开了,现在两人基本算是肌肤相贴。
这时闻玉灼突然拉近了距离用脑袋蹭了几下他的脖子,他腿上的那条腿一直往上挪,最后停在了一个尴尬的位置。
“唔!”他闷哼了声,脖子、腰和同时在早上被触碰,他不可避免的起了反应,暗骂了声后伸手掀开闻玉灼的腿。
“嗯?”闻玉灼慢慢的恢复了意识,手下是温热柔软细腻的触感,他忍不住捏了一把,听到了一声闷哼。
“闻玉灼。”
这三个字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闻玉灼的手腕被捏住了,那只手的手心温度很高,他猛地清醒了过来,感觉到捏着他手腕的力道有点大,“明元策。”
“醒了。”明元策把那只手甩开,“醒了就起床。”
“对不起。”闻玉灼刚清醒就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姿势有多糟糕,他此时居然像八爪章鱼似的整个人都缠着明元策。
他挪动腿想要拉开距离时,突然感觉到了异样,刚想低头去看,眼睛就被捂住了,随后一个枕头砸在了他的头上。
明元策立马起床拉好睡袍进了浴室,他没想到第一次和闻玉灼同床共枕居然会是这种情况,闻玉灼平时开起来礼数教养那么好,怎么睡姿那么差?
闻玉灼拿开枕头就只来得及看到明元策的背影,他懵了一瞬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碰到的是什么,热气猛地上涌流经心脏直冲上脸,他翻身扯起被子把涨红的脸埋进枕头里。
天啊!他不但抱着明元策睡了一晚,早上还把腿搭在明元策的那个位置,最尴尬的是明元策居然起了…,也不知道是本来就有还是被他
别,闻玉灼,你在想什么啊?
他猛烈的摇了摇头,直到缺氧的窒息感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走后,才翻身拉开被子。
拉开被子后,浴室里的水声就清晰的传进了他的耳中,明元策这是在洗澡吗?还是在
打住,打住,打住
他起床走躲进了衣帽间,不敢去想等会要怎么面对明元策。
不敢想别的就做事,他拿起手机给凯叔打了个电话,让凯叔把明元策昨天的衣服送过来。
电话挂断后看时间居然都快十点了,等会吃完不知道是早饭还是午饭的一餐后就可以直接回学校了。
明元策应该不会想回明家,那要不等会一起返校,可经过刚刚的事,两人要怎么自然的相处?
明元策被温凉的水冲得冷静下来后,才注意到自己现在用的闻玉灼的浴室,想到闻玉灼就想到刚刚的事,这简直是他这辈子最尴尬的事了。
别想,不要想!
自我催眠成功后,他才关掉淋浴头擦干水迹穿上睡袍打卡浴室的门,卧室里没人,衣帽间的门开着,要进去找人吗?
他还没决定要怎么做,门就没敲响了。
他立马向见到了救星似的快步走过去开门,门外的人是凯叔。
“明少爷。”凯叔把手里的袋子提给明元策,“这是您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洗好烘干了。”
“谢谢。”
“不客气,你和小少爷洗漱好了就赶紧下楼吃饭吧!”
“嗯,好,我们马上来。”
他一转身就看到了闻玉灼,心跳乱了一瞬就被他压下去了,“刚刚来的人是凯叔,你等我换衣服,换好了我们一起下楼吃饭。”
“好。”明元策的神色太过正常了,害得闻玉灼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
一顿饭两人都吃得很沉默,结束后明元策刚想说自己要回家,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小玉。”钟竟南回家辗转反侧了一晚上,还是没忍住来找人,当他看到明元策居然也在时,很震惊,“他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