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程公子,他对你的心思奴婢们都看的一清二楚。”
“我…,只将他当成哥哥。”
江如画心里话脱口而出,却不知道这话正好落入刚赶来的程锦耳中。
心口顿顿的疼,程锦面白如纸,他被定在原地,像是失了魂一般。
马车里彩蝶还在小声安抚江如画,程锦等了好一会,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故意发出脚步声。
马车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程锦掀开马车帘子,自然的坐进去,“如画,九渊这次动了真格的,我派人送你回京都。”
“你不送我回去?”
江如画一惊,长长的睫毛似乎还沾着泪水。
从前见着这样的她,程锦总是会心软,这次他硬着心肠说:
“九渊需要我,我得留下来帮他。”
“程锦哥,我不想走。”
江如画还是有些不甘心,“只要渊哥哥和姜绾一日没成婚,我就不会放弃。”
“他们两情相悦,你为什么一定要破坏他们?”
程锦脱口而出的话让自己都震惊住了,说完他有些后悔。
“对不起,如画,我……”
“程锦哥,原来你也这么看我。”
江如画伤心的捂着脸,“我想追求自己的幸福哪里错了?
明明你们都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为什么现在一个个都向着姜绾?”
程锦哑口无言。
他想说自己不是向着姜绾,而是如画太偏执了啊。
可迎着她难过的眸子,程锦有些说不出口。
他们都是如此执着的人。
而江如画还在委屈的诉苦,“渊哥哥是如此,璃儿九弛也一样。
如今就连你也站在她那边,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还是说一直是姜绾在针对我,她看不惯我对不对?”
说到最后,江如画有些口不择言,这一刻,她似乎感觉所有人都背叛了她。
程锦呆呆的看着她哭成泪人,换做从前,他早就心疼的不行。
这一刻,他心里居然是麻木的。
“如画,从来没有人拿你和她比过,因为你是你,她是她。
你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是你自己一直钻了牛角尖。”
程锦闭了闭眼眸,痛快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九渊从始至终都对你没想法。
是你自己一直执着,这样下去对咱们都没好处吧。
回京都吧,你要是不愿,我通知江家人来接你。”
江如画一惊,她眼睛瞪的像铜铃似的,“不要,程锦哥,你知道我母亲不待见我。”
江如画的继母其实并不坏,只是对自己的女儿更偏爱一些。
可心思敏感的江如画一直认为继母恨她。
程锦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如画,你父亲最宠你,他会替你安排好一切。
我还有些二叔交代的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收拾行李吧。”
他说着飞快从马车里下去,似是放下了一直执着的东西。
他和江如画其实一类人,不撞南墙不回头,如今,他也算放下了。
宋九璃离家出走
程锦离开了,江如画呆呆的掀开马车帘子,泪珠掉在手背上,一片滚烫。
“彩蝶,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
她感觉这一次自己好像失去了更重要的东西。
彩蝶欲言又止,到底没忍心继续伤害她,“不会的,姑娘。
程公子向来关心你,他可能只是和你赌气,等他回来你好好哄哄他。”
“是这样吗?”
江如画紧紧的拧着手里的帕子,她感觉很不好。
“一定是这样的。”
彩蝶忙不迭的安抚着江如画,江如画提起的心这才渐渐放下。
对,程锦哥肯定只是在和她闹脾气,只要她放下姿态哄一哄就好。
江如画不知道,有些凉透的心,是再难捂热的。
……
姜绾这几日异常忙碌,医馆那边每月五个的名额还没看完,她得加把劲。
镜子的材料宋九渊一直在找,他还派人带回了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
这些人,往后都是他们厂里的支柱。
两人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好几日都没见面。
倒是齐楚这天练完轻功对姜绾说,“姜姐姐,我和祖父要离开了。”
这段时日她每天都早早来姜绾这和姜绾学习轻功,她要走,姜绾还有些不习惯。
“这么快?”
“嗯,表姐要成婚,我们两家长辈的关系好,不回去不行。”
其实齐楚不太想回去,她现在对表哥和表姐都没什么好感。
一个为了家族整日缠着她,一个为了男人是非不分。
“那你们路上小心,褚老身子不太好,你多照顾这些。”
姜绾说着跑进屋子,从空间拿了些护心丸递给齐楚。
“这是褚老需要的护心丸,另外还有些其他的药丸,用法我都贴了标签,你看着用。”
褚老是真心将姜绾当成孙女一般,姜绾自然也孝敬他。
“谢谢你,姜姐姐。”
齐楚抱住姜绾,感动的说:“我们知道你很快也要出远门。
你忙你的,不用送我们,等忙完我一定还会再来找你的。”
宋九渊和宋九弛二人走近时,就瞧见齐楚抱紧了姜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