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郁君抿了抿唇,道:“要不,你直接搬去疗养别墅吧,反正那里也是专门养病的地方,你搬过去,还能时时刻刻跟黛末在一起。”
楚艳章惊喜无比,但转念有些担心:“黛末她会允许我去吗?”
文郁君笑了笑:“我打电话跟黛末说,我是长辈,我的话她多少会听一些的。”
“只是你去了别墅,别跟那个医生斗法,好好跟黛末相处,学着做一个合格的人夫,凡事顺着她、纵着她,不许忤逆她。她身子向来不好,千万别气着她!时间一长,她自然会明白你的好。”文郁君千叮万嘱。
“放心吧,父亲,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从小就盼望着嫁给她,什么二房三房,孟家兄弟、师苍静,这些我早就知道,我都不介意,我只要她心里有我就够了。”楚艳章激动道。
“好,那我这就打电话给黛末说。”
楚艳章喜不自禁:“谢谢你父亲!”
“谢什么,我没有自己的孩子,这些年早把你当亲生的了,只要你和黛末过得幸福……我就满足了。”文郁君低声喃喃,温和清秀的眉眼间染着一抹极淡的,不可言说的惆怅。
文郁君给沈黛末打电话的时候,冷山雁正趴在沈黛末的身上。
手机在震动,冷山雁拿过手机瞧了一眼,嗓音沉哑:“小姐,是您未婚夫的父亲打来的。”
沈黛末想了想还是接了。
当文郁君轻轻柔柔的嗓音传来时,冷山雁低头含着西柚色,舌尖吞吞吐吐。
沈黛末暗暗呼了口气,手背抵着嘴。
文郁君说了什么,她都快听不清了,一味地嗯着。
直到文郁君挂断电话,沈黛末才终于喘了起来。
“你真是、”沈黛末脸色潮红。
冷山雁勾着唇笑了起来,仿佛一株诡艳华丽的花朵,黑色皮革质地的约束肩带将他结实胸膛勒出粉嫩的肉痕,随着颠簸起伏如波。
直到陡然的巅峰降临,冷山雁浑身被汗水打湿,发丝几乎要拧出水来。
沈黛末也低喘着,手背抵着额头,汗珠滚落。冷山雁却不满地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上,让她掌心抚摸他的后脑,手指拽着他汗涔涔的发丝,感受他的颤动。
许久,他休息够了,缓缓坐起身来,拿起床头柜上的笔放在她的手心里,双手捧着沈黛末的手腕,落在了耻骨处,画了笔‘—’,正好凑成了一个‘正’字。
沈黛末都有些羞涩难为情,但冷山雁却笑得格外开心。
“这是您喜欢我的印记,七天之内都洗不掉。”他亲昵地蹭着沈黛末的脸颊。
“楚少爷要来了吗?”
“……嗯。”沈黛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我会给你再买栋房子,你、”
冷山雁修长潮湿的双腿像蛇一样缠着她:“我不想离开,别赶我走好不好?”
“我不是在赶你走,只是你们两个、”沈黛末有些叹气,事情发展成这样她也很无奈,思考着反正楚艳章都不喜欢她,何必互相折磨,不如干脆退婚吧。
“我会和楚少爷相处和睦,绝对不会惹他不开心,求你了,别让我走。”冷山雁低声央求着,沙哑的嗓音喷洒在她耳边,仿佛一张密不透风的蛛网。
番外:现代女尊(贵女日常)
朦胧晨雾中,楚艳章的车队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深山中的疗养别墅。提前得知消息的佣人们早早地来到了门前等候迎接。
楚艳章坐着轮椅,在四个保镖的合力下被抬下了轿车,无数行李箱被搬进了别墅中。
“楚少爷,您终于来了。”孟灵徽端着笑意上前。
楚艳章礼貌颔首,因为之前的事情,席氏和沈黛末都对他有了偏见,还有一个一房虎视眈眈,所以即便作为沈黛末名正言顺的未婚夫,楚艳章也要对她的贴身佣人客客气气。
“黛末呢?”楚艳章环视一圈,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沈黛末,他不由得连声音都柔和了起来。
“小姐和冷医生、呃不,应该叫冷先生。冷先生说他昨天在山里看见了一株野生的狐尾兰,小姐觉得新奇,今天一早就和他进山拍照了。”
孟灵徽柔柔一笑,眼眸弯弯眯着:“昨天您说今天要过来,估计他也不知道您一大早就来了吧,不然一定不会带着小姐进山的。”
楚艳章没说话,只是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微微扣紧,细白的手背露出淡青色的静脉纹路。
进了别墅,孟灵徽推着他进了卧房。
“这里就是您的房间,您看还满意吗?”
“不错,旁边的房间我记得是黛末的卧房对吧?”楚艳章轻声道,面颊露出一抹软红,是未婚男子的羞涩。
“是。”孟灵徽笑道:“小姐房间的侧对门就是冷先生的房间。”
楚艳章刚泛着薄红的脸颊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就冷白了下来。
“对不起楚少爷,我说错话了。”孟灵徽捂着嘴,面露歉意道:“您坐了这么久的车一定很累了,不然您先休息一下?”
“不用了。”楚艳章明丽清澈的眼眸沉沉地敛了一下,强忍着不悦道:“我去黛末的房里等她。”
“这、您还是在房间里休息一下吧,或者一会儿再去小姐房间,行吗?”孟灵徽面露难色。
“为什么?从前我来看望黛末时,都是直接在她的房里等她,怎么今天就不行了?”楚艳章看向他。
他们自小定下的婚约,彼此都知道彼此的存在,说句青梅竹马也不为过,沈黛末也曾给过他独属于未婚夫的优待,可以不用打招呼直接进出她的卧室。
那时候,沈黛末对他是极好的,甚至能称得上宠爱,因为他一句想看烟花,她就让整个都城繁华的港上为他燃一整夜的花火,他的塑料兄弟们不知道有多羡慕。
如果没有那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他们的关系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更不会被第三者插足。
楚艳章想起从前,就忍不住心痛。
“那是从前,楚少爷您知道的,小姐她现在有了——”孟灵徽温声细语地劝道。
但偏偏每句话都能不经意地带到冷山雁的身上,来刺激楚艳章。
“那又怎么样?我偏要去!”楚艳章气得肩膀颤抖,漂亮的杏核眼微微泛红,一把推开孟灵徽,自己推着轮椅去了隔壁房间。
‘到底是没受过气的豪门少爷啊,三言两语就承受不了了。’孟灵徽轻笑着,假装着急,脚步却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楚艳章推开沈黛末的房间,里面还是他熟悉的样子,但细微处却与从前不同。
从前沈黛末的床头柜只摆花束和书籍,现在竟然那上面竟然放着一瓶男士香水和两枚矢车菊蓝宝石袖扣,一本医学方面的刊物。
楚艳章的呼吸不自觉地加粗,推着轮椅进入卫生间,里面拖鞋、牙刷、毛巾都是成双成对,还有男士专用的洗护用品,衣帽间里满是他的衣服,点点滴滴,充满了另外一个男人的生活痕迹。
“这些日子,他一直住在这里?”楚艳章回头看向孟灵徽,颤抖得质问道。
孟灵徽心虚地低下头:“佣人们没来得及收拾,我也是不想让你见了伤心,所以才不让您进小姐房间的。”
楚艳章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他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住在这里?”
情人历来是见不得光的存在,都是居住在主家之外的别墅或公寓里,像缩在角落里,等到男主人不在时,才敢钻出来偷腥的脏东西。
可冷山雁竟然就这样以男主人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