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言坐在床边,由着顾淮凌散下自己的头发,再将两人的头发象征性的扎在了一起。
顾淮凌瞧着两人扎在一起的头发结,眼底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陆时言眉眼弯弯的,也有些喜悦的情绪,不自觉的溢出。
陆时言伸手,挑起顾淮凌的下巴。
“王爷,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陆时言一句话,登时又让顾淮凌愣在原地,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爆红的脸色,匆忙移开视线,完全不敢去看陆时言的脸。
红的快和他身上的喜服,一个颜色了。
陆时言又倾身转过顾淮凌的脸,顾淮凌只得将视线移向别处,只觉得陆时言捏着自己下巴的指节烫的厉害。
“说起来,旁的男人,早就侍妾一大堆了,我们阿凌王府里却连个丫头都没有,所以……”
陆时言的视线缓缓下移。
“你会吗?阿凌。”
顾淮凌听的陆时言的言论,越发的羞红烫人,最后羞恼的直接将陆时言按倒在了喜床上。
“谁……谁说我不会了!”
顾淮凌颤抖着目光,盯着陆时言,颇有种虚张声势的意味儿。
在这里,男人一妻多妾是常事。
而在娶妻之前,府里有些个满足男人需求的丫头,亦是常态。
但顾淮凌的王府,迄今为止,甚至连个洒扫之类的丫头都没见呢。
所以还真不是陆时言怀疑。
陆时言眼里的怀疑更让顾淮凌羞极。
就是因为这些,所以贺福早早就给了他些……那种书了。
当时顾淮凌差点儿没把那些书给……烧了。
事后,又偷偷藏起来,屏息凝神的……学习。
所以顾淮凌自认为自己……会了。
陆时言能猜测个一二三,无可奈何叹息,只一瞬间,两人便对调了位置,陆时言身上的喜袍落地。
顾淮凌一颗心扑通扑通开始狂跳不止,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还是我亲自教阿凌好了。”
顾淮凌还想做最后的证明,却在下一秒被陆时言堵上了唇。
顾淮凌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
而随之便是落下的红色床幔,以及一件一件散落在地上,交织堆叠在一起的喜袍。
红烛燃尽,屋内此起彼伏的旖旎,依旧未曾停歇。
这一夜,前半夜,初尝甜果,还有些手足无措,不敢随意触碰的人,后半夜便一发不可收拾。
陆时言怎么睡过去的不知,身上怎么干净的亦是一点儿都没有意识了。
总之睡到了日上三竿,陆时言还是一点儿睡醒的意思都没有。
顾淮凌又担忧又自责,叫了好几次言言。
直到陆时言烦躁的皱眉,顾淮凌才又松了一口气,由着陆时言睡了。
按规矩,大婚后三、六、七、九、十日或者满月,是需要回门的。
也是仪式的最后一项。
但陆时言出了陆家,就不可能再回去了。
残废王爷座上请(29)
索性陆时言就趁着顾淮凌身上的蛊虫还维持的效力,和他闹了一天又一天。
王府众人:“……”
“福伯,王爷王妃这么下去,真没问题吗?”
床都换了两次新的了。
贺福:“……”
“蛊虫的效力差不多也该消散了,只怕是……”
话到此处,贺福又只剩下浓浓的担忧来。
而其他人也瞬间凝重起来,莫名又都宁愿顾淮凌和陆时言这么闹下去。
“福伯,王爷会不会……”
贺福打断了对方的想法,“王爷永远是王爷。”
一句话,让众人瞬间又清明过来。
那些不安,又随风消散了。
果然,第二日顾淮凌醒来时,便已然感觉到蛊虫彻底死亡了。
效力已然过了。
顾淮凌眼里的落寞一瞬而逝,却被刚好睁眼的陆时言轻易捕捉。
顾淮凌在对上陆时言的视线时,眼底有了些许自卑的情绪。
陆时言很不喜欢。
他直接挑起顾淮凌的下巴,“王爷,要陪我玩一个游戏么?”
顾淮凌疑惑的看着陆时言,“什么游戏?”
陆时言俯身在顾淮凌耳边,细说着什么。
而随着陆时言的话,顾淮凌眼里的光芒骤现,随之而来的还有嗜血的兴奋,与对陆时言更加浓烈的欢喜。
“真……真的?”
陆时言趴在顾淮凌的胸口,敞开的领口,尽显暧昧痕迹,宣告着昨夜的疯狂。
“阿凌不信我?”
顾淮凌握紧了陆时言的手,“信!言言说的,我都信。”
顾淮凌的眸光转瞬柔和缱绻依恋。
是此生顾淮凌都离不开陆时言的情绪宣泄。
“言言,我们会一直一起吗?”
还会……偷偷消失,被另一个人占据这副身体么?
他不知如何才能让他一直留在自己的世界,但如果日后醒来,这副身体又成了另一个人,占据着所有属于言言的一切。
他一定会对自己深恶痛绝。
无法留住言言,已是罪无可恕。
再由旁人占据言言的身体,却又不敢抛弃异魂侵占的身体……
这便又是罪加一等。
顾淮凌忽然没来由的一句,让陆时言眼眸微眯,多了几分探究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