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好吧,从一开始,患者就被判定为视神经瘤。
不管是市里,还是省里,都是这样的结论。
而此时,陆晨却推翻了之前的诊断。
“不是恶性肿瘤?”
“真要是恶性肿瘤的话,你觉得你女儿能坚持到现在吗?”
是啊,如果是恶性肿瘤的话,放任不管的情况下,李兰不可能活到现在。
而这对于李兰来说,的确算的上是一个好消息。
不但不是恶性肿瘤,在手术的过程中,就能大胆很多。
只不过。。。
“可就不算是恶性肿瘤,你女儿的情况也已经非常复杂了,肿瘤正在不断进行压迫,在这样下去,依旧无法避免悲剧。”
“这。。。陆院士,那我们该怎么办?”
刚刚得到的好消息,可是,随之而来的,则是女儿随时可能死亡。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在一年前,肿物已经压迫到了视神经,现在的视力几乎为零。”
“对对对,一年多前,就说看不清东西,没多久,就彻底。。。”
李兰的母亲立马附和了陆晨的判断。
不得不说,陆院士真的很厉害。
短短时间内,就判断出了自己闺女的情况。
而且说的是丝毫不差。
对于李兰的母亲来说,在整个交流的过程中,也无疑给自己带来了不少的信心。
“从现在来看,应该是骨纤维异常增殖症。”
“骨纤维异常增殖症?”
这。。。
对于农村人来说,骨纤维异常增殖症是什么,自己压根就不知道。
听都没有听说过。
而对于临床医学来说,骨纤维异常增殖症本身是一种病因不明、缓慢进展的自限性良性骨纤维组织疾病。
陆晨之前在上中心治疗过一名患者,虽然不是骨纤维异常增殖症的范畴,不过,整个人就像是长了第二副骨骼一样。
而这个患者,最终在陆晨的治疗下,总算是得到了康复。
只不过,李兰的情况与那名患者不同。
李兰本身的病灶,就局限在自己的头部。
可又因为局限性,导致病情的进展速度非常的快。
已经到了不得不手术的地步。
骨纤维异常增殖症可以看作是患者本身正常的骨组织被吸收。
取而代之的是患者以均质梭形细胞的纤维组织和发育不良的网状骨骨小梁。
这种病症本身可能与外伤、感染、内分泌功能紊乱或某些原因导致局部血液循环障碍有关。
只不过,最终的原因,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得出最终的结论。
就陆晨所知道的,国外至少有三家世界着名的实验室,一直都在研究关于骨纤维异常增殖症的预防与治疗实验。
只不过,截至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突破性的进展。
至于李兰自身的情况,则是已经到了终末期。
骨纤维异常增殖症的主要表现为病骨区畸形肿胀。
而且,一旦发生在患者的面部,则会表现出两侧不对称,眼球移位、突出,鼻腔狭窄,牙齿松动,齿槽嵴畸形,流泪,腭部隆起的各种反应。
而且,在没有进行系统性治疗的情况下。
患者的病情,会随着病变的发展,出现进一步的扩大化。
就像是目前李兰的情况,在患病的第二年,出现头痛和鼻衄。
第三年的时候,病情发展到了颞骨附近,表现出颞骨体积膨大变形,外耳道狭窄,最终形成传导性耳聋。
而且,刚刚陆晨再给李兰做体查的时候还发现,李兰除了有外耳道狭窄之外,还出现了胆脂瘤的情况。
就算还没有具体的检查报告,陆晨也能估计出患者现在的情况。
颞颌关节炎、面瘫、迷路炎,还有颅内并发症。
这才是李兰此刻最危险的情况。
“说实话,从目前的影像上来看,患者已经出现了颅中窝和颅后窝受累的表现。”
“这。。。陆院士,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所谓的压迫,患者的脑组织,与正常人的脑组织相比,已经被压缩了三分之一左右,在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影响到患者的功能区,到时候,就算是这个肿物没有破裂,患者也可能因为功能区的损伤,导致更为严重的结果。”
“这。。。”
陆晨所说的这些,李兰的母亲并没有完全的听懂。
不过,有一点,李兰的母亲是明白的。
那就是再不治疗的话,自己的女儿,很可能随时没命。
“陆院士,求求你,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能够得到你们的帮助,是我们家李兰修来的福气,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此时李兰的母亲,“扑通”一声,跪在了陆晨的面前。
整容外科胡教授
“起来,赶紧起来,我们没有说不治。”
陆晨赶忙将李兰的母亲给拉了起来。
可是对方也是犟得很,硬是要跪,似乎这样一跪,就能立马手术一样。
只能说,李兰的母亲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这不单单是神外能够解决的问题。
而且,这样的方式,与道德绑架有何区别,既然陆晨说能治,那一定会找到治疗的方法。
可面对李兰的母亲,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满,也无法表现出来。
人家本身已经非常艰难了。
“李兰,我们一定会治,这一点,也请你们家属放心,至于如何治,我们还需要商量一下,这不单单是我们神外一家,还要涉及到术后的整容和恢复,所以我们必须要做出一个合理的治疗方案出来。”
“陆。。。陆院士,您说的是真的?”
“当然,不然的话,我们也不会这样做。”
最终还是安冉将对方搀扶了起来。
“安冉,收到神外的病房。”
“好,老师。”
安冉开了住院通知,并且亲自把李兰送进了病房之后,这才回到了办公室。
“老师,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一脸忐忑的安冉,来到了陆晨的面前。
“我也没有想到,李阿姨她。。。”
“如果你是患者的亲人,你会怎么选择?”
“这。。。”
安冉愣住了。
面对陆晨的反问,安冉无法回答。
是的,如果自己是李兰的家属,自己该如何选择?
留给李兰的机会不多了,要是这一次抓不住,那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一点,安冉心里非常清楚。
可是,在安冉的心里,这也不是道德绑架的理由。
况且,从一开始,都是老师的安排,要不然的话,对方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上中心。
这岂不是恩将仇报?
“你啊,想太多了,其实你和我一样,只适合专研学术问题。”
看着安冉这副困惑的样子,陆晨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安冉在上中心一直表现得非常沉稳。
但毕竟面对患者的经验不足。
看来自己有必要在今后的教学中,增加一些突发情况的处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