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程潇潇总不能天天手术，毕竟这个月的专家门诊量还没有达标。
“明白。”
看着精力充沛的李享，程潇潇很是满意。
不错，这和吴浩那家伙差不多，不管被虐的多惨，第二天总能打起精神。
而神外，就需要这样的医生。
对于手术狂魔程潇潇来说，简直绝配。
呃。。。
李享看着程潇潇露出的笑容，似乎感觉到一丝不安。
李享：(ˉ▽ˉ；)
不会，一定是自己的幻觉，对，就是幻觉。
自己身上，可没有什么值得程主任图谋的。
吴浩：呵呵，学弟，你还是太年轻啊。
而真的上了门诊之后，李享才真正发现，自己把上中心看的太简单了。
以前不是没有陪着导师上过门诊，不过，就疑难杂症的数量来说，与上中心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差距简直离谱。
以往的时候，遇到的患者总能在第一时间分析出病情。
能收治手术的，立马就收下来。
感觉搞不定的，就会给患者指明方向。
哪家医院有这样的能力，就推荐患者去哪家医院试试。
可是，在上中心的话，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上中心的神外，已经是国内最好的了，如果连上中心的神外都搞不定，那么在国内，就已经代表患者失去了治疗的希望。
虽然说，这一点，李享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当门诊开始的时候。
李享还是彻底傻了眼。
每一名来上中心求诊的患者，几乎都可以归纳到疑难杂症的范畴之内。
一个上午，就接收了三名胶质瘤的患者。
这。。。
要是在以前的医院，一周都不一定能够遇到一个。
而且还是初查出来的。
而今天遇到的三名胶质瘤患者，明显是别的医院推荐来的。
都不是本地的患者，最远的一个，是坐了6个小时的飞机，下了飞机之后，一刻不停，直奔上中心而来。
面对这样复杂的患者，程潇潇程主任却显得游刃有余。
这。。。
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原本认为，程潇潇的手术技术是最厉害的，可谁能想到，程潇潇的诊断，还有她对病情的理解，包括经验，都让李享开了眼界。
游刃有余，不，应该说是胸有成竹。
这些患者的病情，可以说都已经属于危重行列。
一半的三甲医院，估计都不敢收治的患者。
而程潇潇呢，在查看了患者的病历之后，经过自己的判断，竟然就把患者给收治了下来。
这速度之快，根本就没有考虑过。
直到看完上午的最后一名患者。
此时的李享，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程主任，这其中的两名患者，是不是已经明显失去了手术指标了？这种情况下，如果收治进来，治不好的话，会对您和医院产生不必要的损失吧？”
“嗯？”
“程主任，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这两名患者的情况，的确有些。。。”
“你说的是胶质瘤？”
“是。”
“你从什么地方看得出已经没有手术指标了？”
“程主任，其中一名患者是手术半年后的复发转移，还有一名患者，肿瘤明显是接触到了脑干部位的功能区，第一位手术的可能性不大，第二位的话，一旦失误，很可能损伤患者的功能性，甚至会引起植物人的可能。”
这些，也是李享经过了严密的分析后，得到的答案。
“那你知道，这几名患者，是实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来到上中心的吗？”
“这个我当然了解。”
这几名患者，每一个都带来了厚厚的检查单，一看就知道，是在当地医院无法治疗的情况下，来的上中心。
或许，上中心就是他们最后的期盼了。
可是，在李享看来，什么手术能做，什么手术不能做，这在医学上，是有很明确的界限的。
不能做的手术接下来，结果也不会变得更好。
与其这样的话，不是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可以救治的患者身上，才更合适吗？
“嗯，你既然也知道上中心是他们最后的依靠，那就该更好的来解决这样的问题。”
“可是。。。”
“你刚刚说的两名患者，我自然是有信心完成手术的情况下，才会收治的。”
“这。。。”
程潇潇的一句“有信心”，彻底让李享懵逼了。
病情都已经发展到这样的程度了，竟然还有信心？
是不是太夸张一点了？
“对了，忘记告诉你，上中心的神外有一个机制，那就是真的遇到主任搞不定的患者，会发起内部会诊，在我们都解决不了的情况下，患者被移交到陆晨的手里。”
“陆院士？”
“嗯，这个机制，也是陆晨提出来的，可以更好的提升效率。”
而就在程潇潇给李享解惑的同时，桌上的固定电话却是响了起来。
“程主任，李主任发出了会诊邀请，就在李主任的门诊室。”
护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明白，马上就去。”
这。。。
说什么来什么。
“走吧，带你长长见识去。”
程潇潇说完，率先离开了诊室，李享立马跟上，心中的好奇更甚。
创伤性蛛网膜下腔出血患者？
“嗤，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嘴和陆晨一样开过光了？”
程潇潇一边朝着李主任的诊室走去，一边小声咕哝着，声音虽小，不过还是被李享给听到了。
李享：(ˉ▽ˉ；)
所以，陆院士到底是什么样的体质？竟然被嫌弃了？
感觉自己有些小小的好奇啊。
不过，踏进了李主任的诊室之后，李享立马收起了这些有的没的。
小小的诊室中，竟然汇聚了四名主任，两名副主任，就这样的阵容，简直太夸张了。
一名患者，上中心竟然用这样的阵容来面对？
活该被称为国内第一啊。
就这样的态度，就已经能够表明一切了。
“老李，什么情况？”
“是啊，接到你电话，我可是第一时间就赶来了。”
“哟，小程主任也被喊来了啊。”
几位主任一碰面，先是打了一个招呼。
而此时，在诊室中，李享只能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就连主任此时都只能站着，副主任都挤在了外围，更不要说自己这个实习医生了。
能有一块空地留给自己，已经非常幸运了。
“看一下，这是患者的ct。”
“咦？”
“出血有点多啊。”
此时，几位主任围在了患者的影像前，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严肃了起来。
难怪李主任要叫会诊了，就患者这出血量，简直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