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手术室”里,有双胞胎的大脑模型,也有手术刀、麻醉药等工具,甚至可以支持线上多人合作。
虽然比起系统来,这样“手术室”显得有些过于简陋,不过,对于患者的基本了解,还是提供了很好的支持。
“各位,你们也应该知道,从某种角度讲,这些手术操作可以说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困难的,而在虚拟现实里完成如此困难的手术,简直就像人类登陆火星。”
陆晨的话,得到了在场所有医生的支持。
“颅骨连接想要分离,在以前,是不可能的,或者是完全无法想象的,可是现在的话,咱们可以通过运用最新的影像指导技术进行的手术,可以准确的看到婴儿大脑是怎么融合的,这一点,给我们创造了条件,那么接下来,就要看我们医生的技术了。”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提前计划了手术中的每一毫米,在座的各位,鼓舞人心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们应该都知道我的风格,所以,拿出你们的专业态度了,记住,你们是梅奥医疗国际的医生。”
呃。。。
李彤表示,这还不算是鼓舞人心吗?自己听的都有些热血沸腾了呢。
只不过,李彤所不知道的是,对于陆晨来说,他在梅奥国际的这几年,已经深入人心的是陆晨能够完美做好任何一场的手术。
也就是说,只要是陆晨在,对于其他医生来说,可以高枕无忧。
不过这一次的情况可不是这样的。
手术存在诸多难度,更大的挑战是怎么让孩子都活下来。
这不单单是陆晨一个人能够把控的全局。
术后能不能存活,主要看连体儿是否共用了重要脏器,是否出现了严重的并发症。
但这些的前提,是术中能不能顺利度过。
两个孩子之间必然存在的交通血流的问题,不仅可能导致药物效果异常,也可能导致非预期的血压异常。
输血、输液上,给哪个孩子输、输多少,都是个问题。
而这些,都是手术需要面对的难点。
甚至于,这是久经手术台的专业医生,都无法完美掌控的。
任何一个细节出问题,可能损失一个,就可能全盘皆输。
手术自然是要上全麻,可一旦麻醉,就要考虑如何保证两个孩子呼吸安全的问题。
麻药一旦进入体内,自主呼吸就可能受限、呼吸就可能不足、暂停、甚至发生窒息事件。
毕竟在手术之前,这对双胞胎可是共同体。
在如今的医学界,关于麻醉的问题,就有着两中不同的争论。
保证呼吸道安全的方式,大多采取气管插管的方式。
可也有麻醉的专家表示,这样难度的手术,插两个喉罩,这个操作更容易实现。
也有利于患者。
而对于陆晨来说,没有最好的技术,只有最适合的技术。
如今在这台手术上,就形成了两种声音。
至于这些,都是需要主刀斟酌再三,才能决定的。
当然,也不要小瞧了梅奥的麻醉师。
他们身为全球医学界最顶级的精英,自然会选择出最优的方案给陆晨定夺。
而此刻,梅奥的麻醉师也有自己的话讲。
自从接到了这台手术,梅奥的麻醉科就已经开始了几轮的研讨。
由于这两个孩子的发育差不多,因此麻醉用药上可将他们视为两个独立、等重的个体看待。
可现在估测下来,其中有一个孩子体弱。
这对于麻醉来说,就要重新测量,需要重新预估方案。
而此时,梅奥的麻醉科给出的结论,那就以弱小的为标准同时用药。
并且是两组麻醉医师团队一起开始实施麻醉。
吸入麻醉,在这方面可能更有优势。
从两个孩子头部的角度看,不可能产生头后仰的动作。
所以,当前来说,只能侧卧实施插管,纤支镜引导可能是一个好的选择。
这些,都是等待商讨和解决的方面。
包括了术中输血输液和体温的维持。
谁都知道,这一次的分离手术十分复杂。
预估的手术时间,可能超过40个小时。
加上连体儿之间循环交叉,输血补液和随之发生的低温都让麻醉过程变得异常艰难。
失败的例子有很多
此时的李彤,发现自己完全就是听的云里雾里,自己的那些医学知识,在这里,完全就像是在听天书一样。
不过,唯一知道的,就是这台手术很难,将会非常难。
虽然并不清楚这些复杂的英语专用单词,可是现在可以看的出来,对于这台手术,众人都是一副严肃到了极致的神情。
看看吧,这么多全球最顶尖的医生,此刻都听命于陆晨。
想到这里,李彤内心又是一阵自豪感涌现了出来。
而此时,会诊还在继续。
“分离术中可能因为血管分流和循环交叉而发生“窃血”导致低血容量性休克。”
“所以我们一致认为,两套监护措施、有创监测是必要的。”
“的确,实时动态的血流动力学监测,可以让麻醉医师第一时间发现危险,第一时间进行处置。”
“毕竟麻醉是这场手术成败的关键因素之一。”
“手术早期进行分流血管的分离、结扎,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两个孩子之间的干扰。”
“当然,这一点可以让弗莱德教授负责,毕竟在这方面,他是专家。”
“还有,我觉得,我们需要进行多次手术才行。”
而此时,一直没有开口的皮特教授,也开始发表自己的观点。
“嗯?皮特,说说你的看法。”
对于皮特教授和弗莱德教授,陆晨都是给予了基本的尊重。
毕竟这两位也是世界公认的顶级外科医生。
而且,陆晨也需要听听,他们有没有更好的建议。
“我建议,先做一次分离共享动脉的手术。”
“各位,从扫描上来看,两名患者的颅骨内部虽然有两个独立的大脑,但都是畸形的。每个大脑的右半球都向上延伸,与另一个大脑贴合在一起。”
皮特教授已经打开了投影,此刻,患者的各项数据,包括影像资料,都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一点,我已经和我的团队做过了讨论,如果女想要接近正常形状的头部,这种扭曲的大脑状况就需要纠正。”
在这方面,皮特教授的确是最专业的。
“不止这些。。。”
此刻,弗莱德教授也站了起来,各位,请看这里。
弗莱德教授指着投影上的颅内影像说道。
“患者大脑相连部分,有一些共享的动脉、静脉。要分开她们,就必须要把这些动脉、静脉切断后重新分配。”
“这个过程中任何一个操作,都有可能导致她们中风,出现永久性脑损伤。”
颅内分离本就是最为困难的分离手术,一旦出现失误,刚刚弗莱德教授所说的情况,都可能成为现实。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的专家教授,就没有人敢于接下这台手术的原因。
直到艾格里斯格里森夫人找上了陆晨。
在得知了doctor 愿意担任这一台手术的主刀,弗莱德教授和皮特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