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白留意到他胸前别了一个胸牌，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前台 蒋牧”
“……”他暗暗记下了，看了一眼蒋牧，对方美得摄人心魄，他没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觉得蒋牧越看越好看，半晌，蒋牧抬起头轻声说，“看够了没有？刚才讲的都记住了？”
“没……”林白笑了笑，好奇地说，“蒋哥你这么好看，之前没考虑过当明星啊！”
“演技不好啊！”蒋牧笑了笑，转头擦了擦酒柜，温声说，“谁说长的好看就能当明星了！”
“我……”林白笑了两声，明白蒋牧是在和他开玩笑，又说道，“嘿嘿嘿！当明星也没什么好的。”
他跟着蒋牧四处转转，听他说了一堆，也大致清楚了，见他逐渐上手了，蒋牧就自己忙去了，让他再熟悉熟悉。
等闲下来，林白自己抱着小本子在记，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道男声，“你好。”
林白转头，只见一名身穿衬衫，手里抱着一件西装外套的男子，正站在吧台外，笑盈盈地看着他。
“你好。”林白才意识到其实这个时间段餐厅其实已经可以正常营业了，只是自己一直在背，没有注意到而已。
“请问您有预约吗？”按着蒋牧教给自己的话术，他也能说得大差不差，原以为稳了，却没想到男人只是笑了笑说，“我看你觉得有些面生，新来的？”
“啊……是。”林白尴尬地笑了笑，又听见男人在说，“有预约，不过不是现在，我还在等人。”
“好的。”林白觉得很疑惑，但还是很客气很礼貌地请他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并且温声道，“有事可以叫我，我就在前台。”
“嗯。”男人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轻车熟路地坐下开始看报纸。
男人对这里的一切都好像很熟悉的样子，林白只觉得疑惑，如果他是在等人，其实也完全可以和他约定好时间，这样不是更妥当一些吗？
不过，他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还是决定尊重男人，自己低头继续背小本上的重点。
“林白。”突然蒋牧的声音传来，林白一抬头，果然看见蒋牧笑盈盈地走过来，不过却好像没有看见沙发上的人一样，甚至没有丝毫的疑惑朝自己走来。
“蒋哥！”林白见了他犹如见到了救星，天知道入职第一天就自己一个人接待的痛苦感，他赶快跑过去，对着蒋牧轻声说，“蒋哥，刚才来了一位客人，有预约，不过他说他在等人，不急。”
“不用理他，那人就是个神经病。”蒋牧的目光没有投向男人过一次，但男人的目光却紧紧跟随蒋牧，一刻都不曾放过，不过蒋牧对他没有太多的好脸色，他却一直是笑盈盈地，没有生过气。
“……”林白仿佛嗅到了瓜的味道，他茫然地点了点头，正打算随便应些什么，又听见蒋牧说，“以后如果见到他，不用理，让他在门口坐着，或者让我来赶他出去。”
“这样真的好吗？”林白怯生生地问，却看见蒋牧转过头来狠狠点头，“听我的没错。”
“噢！”林白假装懂了，沉默地点了点头，，又看向男人，只见男人撑着头坐在沙发上，仿佛是知道自己和蒋牧的聊天内容，只是笑着做了个口型，不过太远了，林白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左闪右闪地躲开男人的视线。
不过二人之间看起来好像是有大瓜的。
林白不知道自己在前台站了多久，早上其实没多少人会选择来用餐，但这期间也接待好几桌人了，当林白晃着脑袋回到前台后，发现男人还坐在沙发上，不过蒋牧已经不见了，发现他回来以后，男人抬起头来朝他看了一眼，笑了笑以后问了一句，“蒋牧呢？”
“蒋哥他……”林白四处看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说道，“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看得出来男人应该和蒋牧是旧识，不过二人之间不知道是有什么矛盾，蒋牧似乎并不愿意搭理男人，更多的时候都是专注地低头做事，或者带着林白去做其他事儿，任何时候都很和蔼，就是看见男人的时候态度非常……恶劣。
“嗯，我知道了。”似乎是在男人的意料之中，他点了点头说，“我待会儿还有事儿，如果看见蒋牧的话，就和他说一声我先走了，明天再过来。”
“……”林白点点头，不过脸色有些尴尬，他说了声好，不过等男人走后他自己却泛起了嘀咕，心想，蒋牧这也不像是愿意搭理他的样子啊！为什么还要和他说一声？
他愣了愣，一转头，就看见似乎料到男人已经离开后正常回来工作的蒋牧，林白先是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指了指沙发，轻声说，“蒋哥，那位客人他说他忙，就……”
“走了是吧！我知道。”蒋牧似乎已经知道了，一点不意外，反而非常习以为常，然后说，“明天来了以后正常上班，不要搭理他。”
“噢！”林白点点头，没有将疑惑问出口，反而是蒋牧看向他，温声笑道，“怎么，想吃瓜？”
“哎！”林白想看看自己的脸，心想自己好歹是个演员出身的，脸上就这么藏不住事儿吗？他看了看蒋牧，心想当事人都提了，自己听一听又怎么了，于是凑上去说，“想。”
“他在追我。”蒋牧非常顺口地说出来，似乎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林白虽然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了，但还是小小地吃了一惊，不为别的，主要是对蒋牧的态度感到吃惊，对方也太无所谓了一些，甚至非常大方，说完了以后看了林白一眼说，“不过我对他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