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洗给你看?”
褚荀叫不动他,继续逗他,“害羞了?”
“别说了。”江昼闷声闷气地打断他,耳朵红得滴血,“你好烦啊。”
利用完就翻脸不认人。
褚荀笑意温吞,上半身赤裸着,劲瘦结实,漂亮的人鱼线往下蔓延,低声笑:“怎么不敢看我?”
“……你把衣服穿好我就看你。”
“很热啊,江小满。”褚荀说:“做这种事,怎么可能不热?”
江昼恨恨地抬起眼,“你少说几句!”
“好,好,不说了。”褚荀收敛了一点笑意,“考得怎么样?”
“年级八十九名,差点能拿到奖学金了。”江昼说这话时并没有太大的兴致,甚至有些厌厌的。
褚荀手指擦过屏幕里江昼的脸部轮廓,轻声道:“小满已经很棒了,好厉害。”
很久,他听见江昼说:“我想你了,好想你。”
江昼闭着眼,神色痛苦,“我他妈到思春期了吗?我想一天到晚跟你黏在一块,褚荀,我是不是病了?”
都是沸羊羊
星期天下午就要返校上晚自习,江昼昨晚跟褚荀打电话打到凌晨一点钟,今早照样六点钟就起床了,到学校以后精神萎靡,趴在桌子上睡觉。
谢京宥在他身边赶作业,他抄的是梁雁的卷子,这次假,他一点作业都没做。
看他那火急火燎的样,梁雁就想笑,托着腮说:“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怎么不做作业?”
他们班查作业查得特别严,被抓到没做轻则写检讨,重则请家长,变态得很。
谢京宥头也没抬,“嘿嘿,追女生去了。”
“……是吗?”梁雁脸上带着笑意冷下来,表情淡淡的,“所以作业都没做?玩疯了吧你?”
好半天,谢京宥突然蹦出来一句:“我感觉我快追到手了。”
“……哦。”
“她说我考进前二十就考虑一下,我这次考进去了,她说她隔几天给我答复。”谢京宥喜欢的女生是上次图书馆见到的那个短发女生,超级酷,他花了好多时间才要到她的联系方式。
一提到自己女神,谢京宥就来劲儿,手舞足蹈的,“我做梦都想跟她在一块,好不容易才考进前二十,她终于肯看我一眼了!只要她愿意多跟我说句话,我什么都可以做!”
“啧,沸羊羊。”梁雁冷冷地刺了一句,又丢下来一句,“别乱跳,江昼在睡觉,等下吵醒了。”
江昼稀里糊涂地从臂弯里抬起脑袋,眼眶有些红,没精打采的,“怎么了啊?什么沸羊羊?”
梁雁掀起眼皮子,没什么情绪起伏,“我旁边这个,沸羊羊。”
他顿了顿,勾唇冷笑:“老子身边全他妈沸羊羊,烦死了。”
说完这句话,梁雁从座位上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教室。
“他什么意思啊?”
谢京宥不太高兴地坐下来,嘀嘀咕咕地抱怨:“我怎么就沸羊羊了?”
江昼还没睡醒,眼神懵懂,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梁雁这是生气了,不知道他在气什么,皱眉道:“你惹到他了?”
谢京宥说:“我怎么就惹到他了?他莫名其妙骂我沸羊羊我还没生气呢,他倒是先气上了,什么人啊!”
“我不知道啊。”
江昼也是个一问三不知的,重新趴回桌子上,“等下龙傲天来了记得叫我,我睡一会儿。”
刚趴下没一会儿,就有人摇他肩膀。江昼烦躁地骂出声,“他妈的说了龙傲天来了再叫我——”
话没说完,就跟褚荀来了个对视。
他一下子哑火了,像是犯错的小孩,干巴巴地说:“褚荀……你回来了啊?”
褚荀坐下来,眉目温和,“火气这么大?没睡好?”
“今天起得早。”
江昼一看到他就脸红,急匆匆移开视线,“你不是今天要做实验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褚荀垂下眼笑,眼波流转,“我再不回来,某些人就要哭鼻子了。”
“……”
江昼认为这个“某些人”一定不是他。
褚荀应该是回了趟家,已经换上了雅颂的校服,最普通的蓝白色校服穿在他身上也格外清俊挺拔。
简直是个行走的衣服架子。
看着挺瘦的,脱了衣服也是有肉的。
江昼又想起来昨晚看到的景象,一时间脑袋发热,差点流鼻血,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褚荀,你,你出来。”
谢京宥立刻怪腔怪调地叫起来:“褚荀~你出来~”
“你闭嘴!”江昼想揍他,踹了他一脚,“做你的作业,别跟过来。”
谢京宥捂着小腿,夸张地嚎叫:“你怎么踢得这么重,骨折了骨折了,没个八百十万起不来了!”
褚荀平静地说:“江昼,你踢,真骨折了我出钱。”
江昼立刻配合,摩拳擦掌,“你骨折了是不是?来,江昼哥哥给你检查一下,没骨折的话立刻给你打成骨折。”
“错了错了!”谢京宥不敢闹了,赶忙求饶,“两位大侠饶小的一命!”
两人一路走到学校的小树林,这一带是约会圣地,很多小情侣都喜欢来这里。
主要原因是这里没有监控,树木成荫,曲通幽径,平日里又因为位置偏僻,鲜有人过来,只有小情侣才会来这边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