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撤了,不打官司了,没意义,耽误时间,不就是一只鸡嘛!邻居又不是故意的。
邻居呢!则主动送来一只鸡,因为有了很多小鸡崽儿,可以养大下蛋和吃肉。
以前一只鸡,谁家都舍不得,此刻感觉无所谓。
曾经游手好闲的人,如今有了工作,挖矿,不愿意干不行,强制性的,有本事就跑,看能跑到何处?
进山里?有野外生存能力?冬天下来不?
游手好闲的人有人专门调查,谁家的?平时都干什么?是不是光吃饭不干活?
如果家里还有其他的人在,那就先挖矿,之后带走,当兵,教识字和算术,在军营呆几年。
给的军饷直接送家里,当兵的时候吃饭不花钱,跟以前不一样,现在宫里养得起。
……
“海船来了,逆流上来的,厉害哦!”又到了晌午,大明水师的船队从运河进来。
它们没有蒸汽机船的速度,只能一点点走,送一部分山东登州、莱州等地的田赋,其他的是海鱼干。
一次来一百多艘,河北与河南的粮食同样向这里运,运一部分,等队伍回去路上还得吃。
“咱走之前,告诉百姓,今年的田赋免了,退给他们。”朱标开口,看向安庆等人。
“太子殿下放心,绝对无人敢贪墨一粒麦子。”
安庆懂,太子前脚走,自己后面就开始捞好处,那么……
“咱信,吃饭吃饭,这是百姓现在爱吃的咸鱼炖茄子,诸位尝尝。”朱标一副咱相信你们的样子说。官员们吃米饭,看着面前的菜,丝毫没觉得百姓会如此吃。
茄子的皮全削掉了,切成条,咸鱼也是一条条的鱼肉,看不到鳞,吃起来没有腥味。
百姓能这么吃?他们得富裕到何等程度?
“里长,蒸汽机船要留下,方便从海边获得咸鱼干与盐,咱们在运河一路走,一路放下蒸汽机船,在运河中进行短途运输。可好?”
朱标不去管官员们怎般想,他决定把好的运输工具多放在这里一些。
“太子殿下决定即可。”里长表示没问题。
“到黄河的地方,咱也要船,给咱的封地送东西,那里的石油还得运到应天府对吧?”
朱樉很怕把他给忘了,四弟的封地等着自己离开,保证大发展。
自己的封地还有啥资源?延长县属于延安府,不是西安府,显然不能要。
朱樉看出来父皇的心思,如果北元没有被打跑,那么自己的北面还有一个延安府顶着。
老三那里背面有个大同路顶着,老四的地方有延庆州与密云卫。
三个人的手上必然有一支属于自己的精锐部队,一旦北元突破哪一到防线,就给自己的精锐出动去打北元。
北元那时一路纵深打进来,补给线长,攻打那么多,消耗也大,自己的精锐一出,直接收拾掉。
这是之前的战略部署,显然用不上了,这个夏天,北元必须快速在那边获得更多的根据地。
等他们腾出手来,那么多的土堡和烽火台也已完善,而且还会继续派兵过去种地、养牲畜。
“殿下若想黄河畅通,需要清理三门峡的暗礁,等冬季枯水期,派人去炸。”
里长早想到此事了,正好朱樉提起来,他顺着说。
黄河下游到壶口瀑布最不好走的地方只有三门峡,暗礁恶心人,船想顺流而下,必须熟练操作,否则就撞礁石和岸上。
逆流向上,由于水流急,蒸汽机动力的明轮船,到那里都只能挪,一点点挪。
当然,配合上纤夫就好办了,纤夫稍微给一点劲儿,船就冲上去。
当下的季节黄河水流大,待到冬天,上游冰封,水位下降,流量减少,流速也没那么快了。
带着炸药过去,把暗礁一个个拔了,再拓宽一下河道,往后蒸汽机明轮船再过就容易了。
朱樉点头:“咱能等,不差一个冬天,还有四个多月,咱估计回应天府的时候黄河便没有多少水了。”
“那个……呃……朱里长,水下凿孔不容易吧?”
安庆旁边的一个官员表示咱懂水下的事情,他想问朱樉,又觉得不好,问里长比较好。
朱樉他看一眼:“船过去,上面的人拉纤固定住位置,船上载个蒸汽机,人戴上潜水镜,剩下的就是指挥那个蒸汽机带着连杆等钻孔工具下去,非得用人手工凿?”
众官员:“……”
效率疯涨凭机器
百姓不需要知道太多的事情,他们只看眼前的。
许多百姓开始为自己家里盘炕,好应对冬天的到来。
然后努力打煤坯,花钱买的煤泥,一马车十文钱,卸下来之后就开始掺点黄泥和好,用铁皮的坯模子噼里啪啦拍。
如此打出来的煤坯是大块的,方便储存,晒干了摞到一起,如砌墙一般。
接着又做蜂窝煤,这个好烧,先把蜂窝煤点燃了,再敲煤坯到炉子里。
大家不摇煤球,有蜂窝煤就能很好地把火给引燃,如果需要慢火,用煤坯还能压炉子。
一马车的煤泥,冬天能烧半个月,夏天做饭烧的时间更久。
舍不得买煤的钱,去煤矿自己背,煤泥免费,百姓估算一下就发现,不行,太累,一次才能背多少?工夫全耽搁在路上了。
冬天最难熬的日子一般四个月,反正这东西又不会坏,多储备着,做饭也方便。
帮太子和秦王干活,一天能够拿到二十文,还管三顿饭,一早出去,先吃饭,然后做事情,最后吃一顿饭回家。
当天干活,当天结算,第二天去不去都行。
干一天能买到一个月的煤,再辛苦一些打出坯子、做成蜂窝煤。
“百姓拍煤坯太辛苦了,蜂窝煤不能做成方的?非要圆的?圆的占地方。拍煤坯哪有用筒插蜂窝煤速度快?”
朱樉帮着别人打了几十块煤坯,手疼,指甲缝隙里都塞满煤泥了。
然后学着下丘村孩子的样子,把指甲剪很短很短,有用刷子刷,才清理干净。
朱标同样看着自己的手,指甲贴着肉剪的,比照下自己村子的孩子。
下丘村的孩子从来不留指甲,几乎两天剪一次,怕做试验的时候影响手感出问题。
当然,下丘村的孩子没去打煤坯,他们才不要体验生活呢!
里长同样看着两个殿下在拍呀拍!不参与。
倒是官员得跟着干,现在‘没’指甲了。
里长想了想,问:“殿下觉得二十文钱买一车煤泥打出来的煤坯有人买没?煤坯用来压炉子,咱可以做出来方形的蜂窝煤。”
“人家十文就……诶?好像行,能买。”朱樉刚要反驳,突然反应过来。
一车十文钱的煤泥需要多少人工能打出来?一个人一天和泥、做蜂窝煤,好像不够,和泥需要很大力气,跟搅拌水泥和沙子一样,那个混凝土……
想到此,朱樉似乎明白过来:“咱能搅拌煤泥和黄泥,剩下的是用另一套组建连接蒸汽机,代替人工去制作蜂窝煤。”
“殿下聪慧。”里长夸。
“划算,他们一人给咱们干一天活儿吃三顿饭,拿二十文工钱。
他们自己制作煤坯和蜂窝煤,一个人一天就是累死累活的做出来一车,吃自己的饭。
他给咱干活,再多花十文钱买蜂窝煤,其实是赚了三顿饭加十文钱,何况咱那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