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聊上几句,或者握握手什么的。
&esp;&esp;她知道如何处理这种场合,她很擅长。
&esp;&esp;等她走进了改装的车里时,脸上的笑容才完全的卸去,换做了一种面无表情的平静。
&esp;&esp;她踢掉了高跟鞋,揉了揉小腿。
&esp;&esp;演讲有差不多四十多分钟的时间,还不包括互动和提问之类的环节,整个演讲下来有接近一百分钟。
&esp;&esp;这一百分钟里她只休息了不到五分钟,两条腿的肌肉都绷紧了,脚也很疼。
&esp;&esp;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esp;&esp;助手此时为她送来了咖啡,并称赞她在演讲上的出色表现,“很多人都表示愿意支持你进国会,女士,我们离成功又进了一步!”
&esp;&esp;翠西女士喝着加了牛奶的热咖啡,斜睨了一眼自己的小助手。
&esp;&esp;这个小助手什么都好,就是缺少政治智慧。
&esp;&esp;她摇了摇头,“这些人决定不了我是否能进国会,至少这些人不行,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支持者,重量级的支持者!”
&esp;&esp;她考虑到了让林奇来支持自己,但想了想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esp;&esp;林奇这张牌需要在关键的时刻打出来,不管是奠定胜局,还是保住局面时。
&esp;&esp;太早或者太迟,都没有什么意义。
&esp;&esp;她现在需要的是知名的企业家,资本家,政客为她摇旗呐喊,而不是一群普通人。
&esp;&esp;州长,总统,他们或许对选民很重要,也很有价值,但这些人对国会老爷们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esp;&esp;她迟疑了一下,“帮我约一下副总统。”
&esp;&esp;既然那些资本家,那些政客不来,那就去主动找他们。
&esp;&esp;选择社会党作为下手的目标也是翠西女士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esp;&esp;首先社会党在国会里一直都是边缘角色,他们到现在才拿下三个席位,对国会的归属感也是最低的。
&esp;&esp;同时社会党的支持者都是一些外来的资本家,有人把他们称作为第四代资本家。
&esp;&esp;但不管他们到底是谁,对于这些愿意支持社会党的资本家来说,只要能扩大他们在政坛上的影响力,他们就不会吝啬手里的钱。
&esp;&esp;有钱,有盟友,这件事或许就还有机会!
&esp;&esp;小助手立刻去着手联系副总统,而就在这个时候,兰达也过来了。
&esp;&esp;翠西女士动员支持者们闹腾起来就是通过兰达和现在的女权机构,他们希望翠西女士能成功,这样组织就等于有了大靠山。
&esp;&esp;甚至有一些女权组织的支持者——那些资本家们表示,如果翠西女士能进入国会,他们愿意支持翠西女士在国会推动和女性权利有关系的法案立法!
&esp;&esp;当然,这些资本家比起能影响政坛的大资本家,还是有些“弱小”了,否则翠西女士也不用去联系别人。
&esp;&esp;“你怎么来了?”,她把手中的咖啡杯放下。
&esp;&esp;从外面进车里的兰达还系着围巾,翠西女士的话看起来好像很普通,只是直接的提问。
&esp;&esp;但兰达能感受到话里的高傲,甚至是傲慢。
&esp;&esp;翠西女士一直是这样的一个人,她们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就是。
&esp;&esp;她有出色的身世,父亲是老市长,虽然只是市长,但在整个州都有非常可靠的关系网。
&esp;&esp;她的叔叔是教区牧首,是天主的代言人,说的话就是天主的意志。
&esp;&esp;从年轻时翠西女士就会表现出那种傲慢,后来她当上州长后好了一点,可这种高傲,傲慢,是刻进骨子里的,哪怕她不想表露出来,也很难完全隐藏住。
&esp;&esp;兰达解开了围巾,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过来看看你的演讲,顺便问问有没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esp;&esp;翠西女士笑得很矜持,但也很公式化,“这件事你们帮不上什么忙,不给我添麻烦就行了。”
&esp;&esp;她说完顿了顿,“我听说你也想跳进政坛里?”
&esp;&esp;兰达愣了一下,勉强笑了笑,“有这个想法。”
&esp;&esp;翠西女士的眼里有一些嘲弄,不过一闪而逝,“别浪费心思了,你不适合这条路,不如把你现在的事业经营好,这足够你吃一辈子。”
&esp;&esp;话说得是没有错,但给人的感觉很不好。
&esp;&esp;这就像是贵族老爷面对狗腿子说“你别努力了,你再努力也是狗腿子,只要把你现在的活干好,你就是出色的狗腿子”那样,让人……很不舒服,也很不高兴。
&esp;&esp;尽管她说的是真话!
&esp;&esp;在翠西女士的心目中,兰达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拙劣的“模仿者”,可悲又可怜,也有一点讨厌。
&esp;&esp;毕竟她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模仿的,更不是可以随便模仿成功的。
&esp;&esp;兰达笑着挪开了目光,没正面回答,她还是想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