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杰提耶战战兢兢地问:“您什么、什么意思?”
“碰一碰我的花蕊,揉一揉柱心……”金盏花摇荡着,枝叶缠上杰提耶的手指,“碰一碰嘛。”
罗德黑着脸把金盏花的枝蔓从杰提耶手指上扯下来。
想到之前他在这位农业与欲求之女神手上遭遇的事,他脸上至今还烧得慌。
“我去找布兰奇女士。”他说。
杰提耶这样的纯种扫兴客是没有性|欲的,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等他反应过来,就立刻缩回了自己的工作间,啪地关上了门。
“您应该收敛一点!”罗德对金盏花说,“调戏别人的眷族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
“眷族?扫兴客不都是莫菲希斯那家伙的眷族吗?”金盏花似乎打了个哈欠,“调戏他的眷族我可没什么心理负担。”
“我们都是布兰奇女士的眷族!”罗德严正声明。
“咦?你们都被布兰奇教化了?布兰奇不像是那样的……呀。”
就在罗德敲门的前一秒,布兰奇女士卧室的门打开了。
“我感觉到发生了一些事情,就把意识分了一部分回来。”布兰奇女士温柔地说,“发生什么了,亲爱的?”
“没什么啦。”金盏花的语调笑嘻嘻的,“只是和他玩场刺激的游戏嘛,他真是太纯情了。”
罗德的脸涨的通红。
“布、布兰奇女士……”
他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羞耻。
“普洛塔斯忒娅。”布兰奇轻轻一扯,就将金盏花从罗德的腰带上扯了下来,她语气严肃,“你是不是罔顾了罗德的意愿?”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有什么不对吗?”金盏花缠上布兰奇的手指,“亲爱的,小罗德实在是太诱人了,而我也有太久没能见到别的人,你知道的,孤独总是使人发疯,不要生气嘛。”
布兰奇快步走到床边,打开了窗户。
阳光灿烂的窗户在打开后变成了一望无际的蓝色。
金盏花在一片蓝色的虚空中惊慌地大叫:“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
“和罗德道歉。”布兰奇女士说。
“好嘛,罗德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把我丢到蓝色通道里!”
布兰奇这才收回手,关上了窗户。
“布兰奇,你变了,你怎么这么护着这只扫兴客,呜呜呜,我不就是把他……呜哇!不要把我丢到蓝色通道里!我错了我错了!”
布兰奇再度打开窗户,捏着金盏花细细的枝干,手悬停在蓝色的虚空中。
“把我拿回去!我不要在无聊的蓝色通道里飘!”金盏花咿咿呀呀地尖叫,“对不起!罗德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争取你的同意再和你玩!”
“普洛塔斯忒娅,你记得你说的话。”
布兰奇再度关上了窗户。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金盏花有气无力地说。
罗德看着这一幕哭笑不得,心里的别扭也散去了些。
无论如何,他还有一个给他支持,为他撑腰的人……神在这里。
布兰奇女士走过来,踮起脚摸了摸罗德的脑袋。
“亲爱的,要喝点茶吗?”
“您是不是很忙……”
“喝一杯茶的时间还是有的。”布兰奇女士笑着说,“把杰提耶也叫到茶室里吧。”
布兰奇沏了四杯茶,将金盏花放在其中一杯加了冰块的茶水里。
“说起来为什么扫兴客会成为你的眷族?”金盏花在冰茶中晃了晃自己的花瓣,“亲爱的布兰奇,我还以为你会认为抢别人的眷族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呢。”
“那是因为我就是饥饿的野兽,普洛塔斯忒娅。”布兰奇平静地说。
“你——什么?!”
掌控祂
“混沌, 奇拉伊?”布鲁斯冷着脸问。
“聪明的家伙。”灰袍人笑了笑,“我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以至于许多人都忘记了我的存在。”
奇拉伊, 欺诈之神, 祂认为欲望不等同于罪恶, 但祂也带来混乱与灾祸。
脑中还能感受到罗德正在遭受什么, 但是他知道自己赶不上的, 他不知道耕者的法院在哪里, 联系密钥师也需要时间, 他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焦躁,一边在脑中无言地安抚罗德,一边黑着脸看着这个谎称自己是莫菲希斯的欺诈之神。
“你想要什么?”
“呵呵。”奇拉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别这么紧张,我只是觉得这样好玩而已。”
“你的目的并不全然虚假。”布鲁斯说,“你想吃掉菲利亚,是吗?”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穿我并非莫菲希斯……”奇拉伊悠闲地又开始摸牌, “但我们之间的交易仍然起效, 你难道不想知道要怎么对付亚悉克瑞亚吗?你既然会坐下来考虑我的提议, 难道不证明你确实有些心动?”
“我确实想知道布兰奇女士的弱点。”布鲁斯沉声说,“但这不代表我会背刺菲利亚。”
此时,他感觉到罗德那边只传来疲惫和紧张的情绪,这说明一切已经结束了。
但这只让他更焦躁了。
他想赶到罗德身边,现在就想。
“不,怎么会是背刺呢?”奇拉伊笑了起来,“我只是想和她好好聊一聊, 亲爱的菲利亚总是对我那场小小的欺诈耿耿于怀,不肯和我坐下来好好说话, 我只是想让你为我们创造一个见面的机会,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