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了几样说与她听,温晚却又吃味的很,在他怀里闹腾。
弘历无奈,只能把人亲的晕头转向,再继续同她说话。
从头到尾,两人都声音轻而缠绵,生怕惊了对方似的。
如此这般,第二日,弘历回来,又忍不住想留在蔚兰苑,折子都搬过来了。
晚膳熹贵妃赐了一道菜出来。
弘历只能离开。
当晚就召了那位完颜格格。
只是不过一个时辰,就把人送回了院子,没有留整夜。
第二日,温晚刚起身,何嬷嬷就端着一个盒子匆匆而入:“主儿,爷交代给您送来的。”
温晚打开一看,又是一枚小印。
刻的是佳期如梦。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小印依旧有些粗糙,定然是连夜刻的。
温晚挺愁的。
他好像更爱我了?
但他爱的终点很可能是把我囚禁。
“主儿…高玉还等着呢。”何嬷嬷提醒。
这是要点回应?
温晚更愁了。
她拿了一把自己方才用过的梳子,递了过去。
何嬷嬷笑着接过,又匆匆拿了个荷包,装好,给了高玉。
高玉赶紧拿了,话都来不及说,飞奔而去。
何嬷嬷便知道,爷定然还没离府,正等着呢。
这完颜格格,果然不足为惧。
不过温晚吩咐了,她定要照做,便叫来许多,交代一番。
许多笑了起来:“已经打听了一些…这完颜格格最爱古书。”
“听说,进府什么都未带,只带了一大箱子书和一把琴。”
何嬷嬷点头:“还是要留意些。”
许多点头,便匆匆离开了。
何嬷嬷则进去,先伺候温晚用了早膳,才把许多打听来的话说了。
“古书?”
“好雅致的喜好。”
“完颜家,可是名门?”
何嬷嬷明白温晚的意思,回道:“奴婢打听过,这位出身只是完颜氏的旁支,家中官职,只有一个长兄,在户部,是五品。”
京中五品官也算不得什么。
家中银钱想必也不宽裕,古书确实不便宜。
“想必她的阿玛额娘,极疼爱她。”
所以倾家荡产也要满足女儿的喜好。
何嬷嬷藏起眼底的讽刺,笑道:“爷爱诗书,在京中,不能说人尽皆知,可官宦之家,是都知晓的。”
完颜家也是倾尽心力啊。
温晚很满意完颜格格的人设,她低声嘱咐了何嬷嬷两句。
何嬷嬷一惊,终于听出了眉目。
“奴婢明白了。”
温晚笑笑,她对何嬷嬷是满意的,一点就透,又没有过于聪明。
午膳时,弘历得了温晚的信:“今日心情尚佳,如君所愿。”
高玉见他看完了信,眉目舒缓,趁机小心的道:“爷,格格…病了…”
弘历又看了一眼信,嗯了一声。
“叫王太医过来一趟。”
王太医很快过来,弘历吩咐了几句,他又跟着高玉往王府去了,高玉试图打听几句,王太医打着哈哈,说的似是而非。
高玉也不强求,只看他并不紧张,方知格格大概只是心情不爽快,并非真的病了。
也是松了口气。
上次他已经九死一生,再不想经一回了。
王太医诊了脉,不多时,蔚兰苑的宫人就去福晋那里报了信儿,格格病了,需得养着。
福晋也颇紧张,很是问了几句,才把人放了回去,又让绿竹紧跟着送了东西去。
绿竹没有亲眼见到温晚,不过看何嬷嬷的神色,知这回应该不凶险。
回去报了福晋:“院子里都是药味儿,不过没有慌乱。”
“嗯。”
“隔一日,便打发人去问问。”福晋道。
“是。”
因着前头温晚病了,弘历可是折腾了一番后院众人。
这回又病了的消息传出来,难免都有些慌。
珂里叶特氏让人关了院门,“除了要膳,任何人不得出去行走!”
“膳房给什么便用什么,不必多言。”
她也是倒霉透了,最近只想躲风头。
其她“老人儿”反应没这么大,可也都约束宫人,不要惹事,生怕再被弘历捉了什么错处。
新人们反应迟钝些,第二日见都不出来走动了,也隐约知道了厉害,都在院中呆着,不走动了。
唯独墨云轩的高嫣,依旧每天去园中祈福。
喜儿忍不住提醒她:“主儿…钮祜禄格格病了,听说各院都送了礼,不如咱们也尽尽心意?”
“这几日园子里热,不如奴婢陪主儿去小佛堂?”
小佛堂她们可是供奉了不少清露,去拜一拜,说不得主儿就能得宠呢。
高嫣蹙眉:“她病了?”
喜儿看着她怔愣的样子,小心的回道:“是…听说昨儿就病了。”
“蔚兰苑的门都关了。”
“上回,钮祜禄格格养病,便是闭门养了许久。”
高嫣突然十分恼怒,手边的茶杯砰的被她扫在地上。
“我要去见姐姐。”
喜儿不敢拦,只能心惊胆战的看着高嫣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