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程危不如他意,他想抓,程危的手就偏偏到处滑动,煽风点火。
乐颜被程危捧着往后退,四条腿不听使唤地绞在一起,两人朝后倒下去,程危眼疾手快接住他,两人齐齐倒在沙发上。
程危将人压在身下,揪着t恤下摆往上一推,压着声音命令乐颜,“叼着。”
乐颜乖乖地叼着t恤下摆,仰起头承受着游走在脸上脖子上的吻,整个人弓起来,脚趾蜷起来踩在沙发上,像一只熟透的小虾米。
程危扶着他的腰,粗暴地把他按在沙发上,吻上小腹,一路往下。
乐颜惊呼了一声,程危抬起有只手捂住乐颜的嘴,用情/欲燎得发哑的嗓音喊他名字。
乐颜难耐地支起上半身,又被程危单手搂着按回去,拇指撩开他亲吻过的地方,细细地磨着。
不知道闹了多久,两人精疲力尽地躺在沙发上。
乐颜窝在程危怀里,闭着眼睛戳了他一下,“哥,开灯。”
程危嗓子也灼哑了,“好。”
他扶着乐颜起身,一步跨到地板上,赤着脚去开灯。
“啪”地响了一声,房间里依旧黑漆漆。
程危反复按了几次,有些无奈道:“好像真停电了。”
乐颜从羞赧中缓过神来,也不顾没穿裤子,光着腿跑到窗户边探出头去看,整个小区除了路灯,都黑乎乎的。
有那么几户人家有微弱的光,应该是手电或者蜡烛。
程危走过来把人捞回沙发上,按着套上t恤和内/裤,抓了抓他的肚子,“回房间去。”
乐颜干脆一把搂住程危脖子,小声抱怨:“哥,下次我们做吧,我嘴好疼。”
程危拍了拍他肩膀,抱着人往卧室去,笑了笑没表态。
乐颜是做梦气醒的。
醒来之后半天回过神来,以为在梦里,转头拍了程危一巴掌泄愤。
程危艰难睁开眼,睡意昏沉,但又不忘关心乐颜,搂紧他吻了吻鼻尖,问:“怎么了?”
乐颜气呼呼地皱着脸,“你出轨了。”
程危愣了那么几秒钟,睁开眼睛看向乐颜,“我什么时候出轨了?”
乐颜脸皱成一团,“梦里。我梦见你跟葛舟跑了,你俩骑着摩托车,他搂着你的腰,我在后面追着喊你,你头都不回一下,我都气哭了。”
程危乐了,低头去看怀里的人,拇指在他眼角擦了擦,“我看看,宝贝是不是真哭了?”
没有哭,乐颜就是吓唬程危的。
程危拇指捻了一下,笑着说:“我的宝贝哭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他的嗓音带着没睡醒的倦意,却格外的温柔,乐颜听得耳朵都热了,抬手捂住程危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了,“我就是做梦。”
程危亲了下他手心,含笑道:“梦里生气也是生气,总之我的宝贝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他这一招对乐颜很有用,乐颜瞬间愧疚地松开手,摸一摸程危的下颌,“我刚打得疼不疼啊?”
程危抓着他手,把人按怀里,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不疼。”
“真的不疼?”乐颜不信,他手劲儿还挺大的,而且程危下颌这儿都红了一块儿。
程危眨了眨眼睛,垂下无害的睫毛,“疼。那你给我亲亲。”
乐颜窃喜,仰起头亲了亲下颌,像是小猫舔舐美食一样,伸出舌头小心地试探了一次,之后便大胆了。
起床前,乐颜拽住程危,漆黑的眼睛里印着对方的影子,他笑了起来说:“程危,生日快乐。”
程危捋了一把他的头,翻身起床套衣裤。
乐颜侧着身,盯着程危地窄腰,腰腹上的肌肉绷紧,他伸手摸了摸,手感太好了,有些舍不得放手,程危捉住他手腕,“还想不想我起床?”
乐颜缩回手,“我就摸摸。”
程危嗤了一声,“晚上让你摸个够。”
乐颜说:“那我才不摸了呢。”
程危说:“不摸也得摸,还得用腿/盘。”
人一旦不正经起来,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乐颜早就见过他这样,青天白日听他这么撩,心脏一缩一缩挤得发麻。
程危抓着毛巾去冲澡,乐颜躺着玩手机,程危搁在枕头下的手机响了。
乐颜摸出来一眼就看到“葛舟”两个大字。
他撇了下嘴,拿着手机起身去浴室找程危。
浴室门没锁,乐颜轻轻一推就来了,湿漉漉的水汽争先恐后地逃出来,乐颜挤了进去。
程危垂着头搓泡泡,看见乐颜的脚,立马回头。
乐颜把嗡嗡振动的手机递给程危,“葛舟找你。”
程危只用扫一眼就知道乐颜吃醋了,他抬了抬满是泡沫的双手,“你接吧。”
乐颜刚开始说不接,但是程危一直瞧着他,薄薄的眼皮下铺满了笑,“小乐哥,你帮我接吧。”
他不喜欢葛舟,也不想跟葛舟讲话,虽然程危提前说了,葛舟如果要来帮他庆生,程危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借口拒绝。
但其实,乐颜没跟程危说,那天在停车场,程危喝醉了压着他接吻时,他曾瞥见过葛舟,那时候他以为是眼花。
后来,葛舟很长一段时间没联系程危,他才确信不经意瞥见的人就是葛舟。
处于该死的好胜心,他还是接了起来。
“葛舟哥。”乐颜客客气气地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