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澳洲的风投市场已经成熟,以他目前出了公司大门就是小透明的资历来看,势必是挤不进去的。
何况,找合伙人这种事情也同样急不来,首先要满足的就是,巨额的可流动资金,还要能够彼此信得过。
裴温发了一些招募信息,自己也投出去一部分,定位主要还是在东南亚各个国家,出于某种原因,他巧妙的避开了国内。
当然,东南亚的市场比较好进入也是裴温的一个考量,近几年来,那里已经成为了连接新兴市场和成熟市场的桥梁,裴温看中了其巨大的发展潜力。
人一旦忙起来还真是容易忘记时间,敲定了这些之后,裴温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下午的雨似乎已经停了,他便打算将窗户打开透透气。
裴温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现阳台上站了人的。
迷药
这里可是十五楼啊!
裴温心脏咯噔一下,顿感一阵毛骨悚然,连头皮都绷紧了。
只一眼就能看到,窗外高大的陌生黑影静静立在阳台上的场景,他忽然想起,下午将花搬进来之后就忘记锁上窗户了,那么只需要轻轻地一推……
咔哒一声,在那道黑影进来之前,裴温已经拔腿跑掉了,但显然,黑影的速度比他更快,而且几乎不走正路,翻过了窗台手肘一撑就直接从桌子上跳了过来。
裴温被他压住手抵在了门上,那人的手臂像烙铁一样发烫,灼烧着他,力气大到像是要将彼此的骨血融为一体。
看不清楚面容,但裴温没再挣扎,这种感觉熟悉到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盛明炀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住了他,也遮住了书房里仅有的光线,将他困在灼热的身躯与冰冷的墙面之间,然后附身下来,一只手盖住裴温的眼睛,吻住了。
浓重的雄性气息包裹全身,裴温全身都在叫嚣着逃离,至今为止,盛明炀从他的床上下去,转头就和江渝商讨订婚宴会,已经成了他心头挥之不去的噩梦。
“……盛明炀!松开我!”
裴温推了他好几次,却都没推动,盛明炀身体的温度高的不似正常人,却将他与房门卡的死死的,逼迫的裴温动弹不得,只能抬脚去踢。
盛明炀吃痛闷哼了一声,却仍旧不愿意松手,反而还变本加厉的将手伸进裴温原本就宽松的家居服里,握住他的腰,在他的脖颈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异常炽热的吻。
“别动,别动…裴温,算我求求你了,让我抱一会吧?”
裴温只觉得危机大盛,难堪不已,盛明炀是有家室的人,怎么能?
他们怎么可以?
裴温狠狠地拽住盛明炀的头发,硬是将他的脑袋拉起了半分,拔高声音喝止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又把我当做别人的替身吗!你不是都已经和江渝成婚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盛明炀,你到底有没有心?”
空气顿时像被黏住了,盛明炀缓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话真的是从裴温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有些难过又有些开心,裴温既然还芥蒂江渝,那是不是证明心里还是有他的,会为他吃醋。
但前车之鉴让盛明炀知道了有误会就一定要及时摊开讲明白,他着急解释,忙抱住裴温,将他腾空翻了个身,两人面对面。
盛明炀呼吸有些急促:“我没有!我没有和他结婚,我也没有把你当做谁的替身!”
盛明炀衣服是干燥的,像是才换过,可头发却潮湿,眼睛更是不知因何变得通红,他死死盯着裴温的脸,情难自抑的埋在他颈肩低头轻嗅,喃喃着“相信我吧?”
可裴温后背还被盛明炀左手的戒指硌着,盛明炀否认了江渝却没有否认结婚,他发出一声不信任的轻呵。
这一刻,盛明炀所有的沉稳从容全都荡然无存,他的声音似委屈,似愤怒,带着嗜血修罗的狠劲儿,与裴温记忆当中的盛明炀渐渐重叠在一起。
“为什么不信?!!”
裴温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他强忍着心痛,冷然道:“别在我身上白费功夫了,没有人会一次次栽倒在同一个坑里。”
“不许,你说这种话!”
盛明炀声音嘶哑,像被逼到绝路的幼兽,发颤的指尖摩挲上来,捂住了裴温的嘴。
“不许,不相信我!”
盛明炀又道:“求你了,裴温,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已经够努力了,也已经成为你想要的那类人,你真的就不能再爱我一次吗?”
裴温闭了闭眼,突然有些愤怒,可心里却一片荒芜,到现在为止,盛明炀都还以为自己是因为不喜欢他幼稚的性格才离开的。
“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至于成长,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盛明炀,从前你霸道不讲理,我都爱你,你还不明白吗?我喜欢的是盛明炀,无论你是什么样子,但现在”,说出口的时候,连裴温自己都心如刀绞,“离开时我已经说的很明确了,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再说一次,我不会再喜欢你了,我们也不会再有任何可能了。”
盛明炀的身体摇摇欲坠,扶住裴温肩膀的手在颤抖,这番话比子弹都有杀伤力。
裴温一愣,才发觉他的脸色潮红的不太正常,别过脸道:“你好像在发烧,应该去医院的,我让程魏来接你……”
“我也说了,我不会允许你再离开我身边了。”盛明炀打断了裴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