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祖宗规矩又如何能说免就免,那拉氏!你是中宫皇后,她们跪你是本分!”
太后乌雅氏岂会看不出胤禛心疼他的宠妃年氏,不想让年氏给那拉氏下跪,可她偏要搅局,偏要将胤禛的后宫搅的鸡犬不宁。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年若薇知道乌雅氏在当搅屎棍,可她偏就不让乌雅氏得逞,于是毕恭毕敬的领着后宫众人匍匐在地,给皇后见礼。
乌雅氏不悦的瞪着年氏那狐狸精的头顶,冷哼一声就回了宁寿宫。
那拉氏脸上浮出得意的笑容,刻意等了一会,才让这些妃妾起身。
她回到装饰一新的景仁宫寝殿内,就忍不住恐惧的捂着口鼻,打开了所有的门窗。
这些时日,即便外头刮风下雪,她冻的瑟瑟发抖,都要门窗大开的睡觉。
整座修葺一新的景仁宫内萦绕着袅袅青烟,可她明知道那熏香有问题,却不敢拿水将熏香浇熄。
那拉氏目光怨毒的看着养心殿的方向,她倒要看看自己与那无情无义的男人,到底谁先熬死谁。
偌大的西六宫只住着贵妃一人,旁的嫔妃,甚至是皇后都挤在了东六宫中。
年若薇实在不好意思独霸西六宫,于是借着四爷的名义,让内务府将长春宫和储秀宫安排给了与她交好的宁妃和谦妃。
至于她所居的永寿宫隔壁的启祥宫因从前走水,被四爷改成了佛堂。
而紫禁城里最为富丽堂皇的翊坤宫却被空置了。
也不知将来会是哪个宠妃入主翊坤宫,年若薇私心的希望翊坤宫永远空置下去。
直到这日,翊坤宫与永寿宫之间的红墙轰然倒塌,年若薇这才发现四爷早就悄悄让人将翊坤宫和永寿宫彻底打通了。
四爷甚至让人摘掉了永寿宫和翊坤宫的匾额,如今她这个贵妃住着两个宫殿打通在一起的新殿,可四爷却奇怪的不曾给宫殿取名。
年若薇这就不乐意了,于是当夜就缠着四爷给她的寝宫赐名字。
“此殿是养心殿的一部分,无需再赐名!”厮磨许久之后,胤禛沉身入内。
年若薇傻眼了,忽而感动的主动吻住四爷的薄唇。
四爷说她住的地方无需取名,是养心殿的一部分,没有什么宫殿名字会比皇帝所居的地方更为尊贵了。
四爷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想告诉她,二人是真正的夫妻一体,同吃同住不分彼此。
打从那之后,入宫觐见的命妇们一提起雍正爷的心尖宠妃年贵妃,就会不约而同的说她住在养心殿后头,只因那座宫殿无名。
久而久之一提起养心殿,命妇们就想起了年贵妃。
雍正元年腊月二十六,御书房内。
苏培盛紧紧的捂着手里的药瓶子,浑身都在发抖。
“狗奴才,再取一颗丹药来!”
“万岁爷,这丹药虽能提神,可是药三分毒啊,您今日都吃了两颗,不能再服用了。”
自从万岁爷开始日夜颠倒的给康熙爷侍疾开始,他就染上了服丹药的习惯。
苏培盛恨不得杀了那些敬献丹药给万岁爷的喇嘛。
“无妨!”
胤禛日日都需要服下丹药提神醒脑,此时见苏培盛那狗奴才抗旨,他气的扬手夺过丹药,取出两颗咽下。
今日他批阅了一整日的奏折,眼看着折子上的字迹渐渐重影模糊开来,他只能继续服用丹药。
这些丹药的确不错,他即便通宵达旦两三日批阅奏折,只要服下几颗丹药,便能立即恢复精神抖擞。
今日愈发疲累,他将苏培盛那哭哭啼啼的狗奴才赶出去之后,就开始聚精会神的批阅奏折,觉得疲累之时,就下意识的取丹药服用。
苏培盛正在御书房门外忧心忡忡,寻思着要不要将万岁爷沉迷丹药一事,偷偷告诉小年糕。
可爷吩咐过,若他敢在年糕面前乱嚼舌根,杀无赦。
苏培盛缩了缩脖子,正有些不知所措之时,忽而御书房内传来咚的一声轻响。
苏培盛忙不迭的端来一盏茶,借口奉茶入了御书房内。
“万岁爷,奴才沏了一盏普洱茶,热度将将好,您且啊!!来人啊,快传太医!”
苏培盛抬眸间竟然看见万岁爷七孔流血的躺在地上,吓得高声惊呼道。
一墙之隔的年若薇正在泡脚,猛的听到苏培盛染着哭腔高声大喊着传太医,她一颗心顿时揪得生疼,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就一个箭步从暗门冲到了养心殿内。
当看到七孔流血躺倒在地的四爷之时,年若薇忍不住恐惧的浑身颤抖,满眼惊恐的跪倒在四爷身侧。
“爷你快醒醒啊”年若薇将生死不明的四爷抱在怀里,哭的肝肠寸断。
可哭过之后,她忽而又强忍着悲痛欲绝的心情,让人立即将小阿哥们请到养心殿来。
她又急急忙忙的寻了四爷的金牌令箭和调兵遣将的虎符还有玉玺,让匆匆赶来的孩子们立即带着这些东西去寻怡亲王。
“晖儿,你是长子,需照顾好弟弟们,立即悄悄出宫去寻怡亲王,让怡亲王将你们藏起来,除非额娘亲自去寻你们,否则不要出现!”
“额娘,汗阿玛还有气,您别担心。”
“不,额娘不能冒险!”年若薇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这紫禁城里如今就像在虎口内,她不能让孩子们冒险待在紫禁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