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1)

“万一你也是无限流穿越者呢!概率很大的!”

林景年彻底无语了。

“什么无限流?”

江眠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林景年转头,叫了声:“江总监。”

江眠一身修身西装,衬得身形颀长。他轻缓地点了头,侧脸从助理怀里一叠礼物盒中拿最上方的那个黑丝绒盒。

“我在医院的那些天,你经常来看我,只是我愈合的太慢,前几天才出院,也一直没找到机会感谢你。”

“哎不——”

林景年刚想再说点什么,忽而被身后一声冷嗤打断了。几人纷纷转过身去。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领着一个稍微瘦弱一点的男人走来,映着宴会中金黄光线,映着那张利如刀锋的眉眼,气质凛冽,目光如炬。

正死死地盯着江眠。

“我前两天说去看你,结果你说什么还在住院。”商知许目光挪到手里的礼盒上面,不爽道:“我打量着你想休息就没去,没想到,你还有力气参加孟策舟他姐姐的生日宴……真是好心情,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来病秧子的模样!”

江眠脸色逐渐敛了笑意,不动声色地挡在林景年前面。

不挡不要紧,一下子直接刺中了商知许的眼睛,刺的猩红。

见他表情不对,江眠偏头猛地抽痛,拽着林景年便朝另一侧离开,没走两步,便被商知许三步并两步追来,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不松开,指骨攥得几乎能掐进他的肉里。

商知许怒火中烧,呼吸紊乱,死死地瞪着他。

就在一个星期前,华兰对商垣提了离婚。

那天他刚开完会回家,进门便看到客厅里只有他爸妈俩人,空荡的客厅没有开灯显得阴暗,寡淡的余晖斜铺在华兰身上,衬出她浅显的表情。

一份离婚协议书缓缓推到商垣手边。

“每年清明你都会去那里见她,以为不说,我就能被你蒙在鼓里一辈子。”华兰叹了口气,也是叹得断断续续的:

“既然喜欢她,当初为什么还要接我回来呢。”

商垣猛然抬头,嘴唇苍白,下巴青色胡茬长出了一截,神色难堪:“老婆,你是我初恋,也是我唯一喜欢的人。”

“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是一丁点喜欢我的吗?”

望着他颓唐的模样,华兰伤心地抹掉眼泪:“那天宴会,晚承说的都是实话对吧?算了……都算了,离婚吧。”

“……”

商知许不敢置信地向前迈出两步,然后毫不犹豫地冲到华兰面前“噗通”跪下,小心试探:

“妈,你这是不要我了?”

“没有。”

“那为什么要离婚?那个女人早就死了您还怕她吗!”

“她死了我才会离婚的,正是因为她死了,”华兰一把将他抱在怀里,眼神流出浓郁的悲切,再也忍不住心中难过:

“她死了,我争不过她的……争不过的……”

时间会消除一切痕迹,包括人的恶,留下的只有淡淡一抹美好。

譬如辛暧,死在了商垣对她的爱恨交杂之际,正如一颗绚烂的流星划过夜空,当初划破的口子早已愈合,留下的只有悄无声息来过的痕迹。

然后他们就离婚了,商知许兜兜转转,绕着昭安转了好几圈,最后鬼使神差地转到了江眠那里,结果却被江眠闭门不见。

今天,在他最需要江眠的时候,对方的心已经早不在他这了。

“江眠……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商知许眼角抽搐,眼眶里迅速氤氲嘁一层雾气,既是质问也是祈求。

见惯了他的颐指气使与高高在上,突然软和,江眠也愣了。

“大哥,我爸都跟你妈离婚了,你怎么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江眠哥早就跟你说分手了,你忘了吗?”

商晚承抱臂,轻快地从楼梯下来,几乎是得意洋洋地来到他们面前,瞥了一眼缩在身后的张学晨,低头笑了:

“哥,不是我说你,你现在能力比不上孟总,怎么连眼光也不及孟总一半啊?”

林景年“嘶”了一声:“这个人,是不是在挑拨离间啊?”

车太田撇嘴:“就反派跟攻的关系……也用不着挑拨吧?”

林景年感到疑惑。

商知许松开江眠,冷笑道:“孟策舟?他又算得上是什么好东西呢?当初要不是没有他,我爸妈又怎么会离婚?你少在这得意!且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和你的好孟总还能耀武扬威多久!”

他恶狠狠地剜了一眼,气冲冲地带着张学晨走了。

“……”

车太田歪头冲向他:“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了……”林景年虽然不理解,但表示震惊。

正反派就是不论如何都能莫名成为敌对的关系。

宴会占地千平,装饰金碧辉煌,鎏金吊顶,宝石装饰,钻石多的跟垃圾似的被铺在地面当饰品。

饶是车太田,这会也被孟氏的奢华迷了眼睛。

主持人意气风发地站在演讲台:“接下来,让我们有请孟夫人向大家发表感谢致辞,也在这里希望孟夫人健康常驻,福寿无边!”

底下响起一阵鼓掌声,大家都知道宋怜车祸大病一场,这次宴会也算复出。

众目睽睽之下,舞台上面,与聚光灯一起来的竟是一个瘦高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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