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谢时深逮着逃跑失败的人在手,“不说就想逃?”
鹿厌无措看着他,神情委屈无辜,双手虚虚握成拳头,放在胸膛上,可怜商量道:“世子,能不能换一个?”
那种话既难开口,风险又大,实在不宜胡说八道。
谢时深见识了他逃跑的本事,显然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不过还是大发慈悲说:“可以,喊一句我爱听的,可以考虑放过你。”
闻言,鹿厌面色一喜,主动问道:“世子想听什么?”
谢时深道:“随你。”
鹿厌想了想,喊世子肯定不会放过自己,那想必尊称可能不好使,他绞尽脑汁后终于想到小说里的桥段,主角若要哄人,总会拣有血缘关系的称呼,喊完后对方会性情大变,忘了生气这事儿。
他和谢时深沉默对视,心想两人并无血缘关系,喊哥哥是否亲昵了些,不如先挑点严肃的喊,看看能不能解决问题。
只见鹿厌轻咳两声,压着内心的紧张,声音略带颤抖说:“好爹爹,能放过我吗?”
此言一出, 谢时深浑身僵住,听着这助兴的称呼,克制的欲望像火山爆发似的汹涌而出。
谢时深捏着他的脸颊, 指尖微不可察地颤抖着,眼中暗藏的情/欲再难掩饰, 翻涌的情绪汹涌澎湃,落在鹿厌身上时化作强烈的占有欲。
他哑着嗓子道:“再、说、一、遍。”
鹿厌的胸膛急促起伏着,身前的里衣在挣扎中敞开, 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他的脸颊和脖颈绯红, 圈在谢时深腰上的腿修长有力, 柔软的腿肉握在手中仿佛能掐出水来。
他紧张望着谢时深,闻言要重复一遍时乌睫轻颤, 清澈的眼眸中藏着退缩和害怕,眼眶紧跟着发红,落在眼中叫人忍不住欺压而上,最后狠狠地折磨一番。
他们对视少顷,鹿厌仍旧纠结着是否要重复一遍,殊不知谢时深的耐心快被消磨掉了。
倘若不说,恐怕离不开这一方床榻,可他觉得谢时深现在过分可怕,担心说了之后便停不下来, 会被换着法子折腾。
两人身子紧贴之处的变化过分明显,让鹿厌难以忽略, 却又无法忍受, 他的心跳在羞耻中越发加快,一颗心简直要从嗓子眼跳出。
谢时深看出他的犹豫不决, 循循善诱道:“若你说了,我便放了你。”
他的态度诚恳,看着不像假的,反正鹿厌是相信了。
鹿厌感觉掐着脸颊的指尖用了些力道,他的眼睫颤动,饱满盈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听话照着谢时深的要求去做。
“好唔!”
话音未落,鹿厌的瞳孔瞬间放大,谢时深俯身堵着他的嘴唇,用力而疯狂地吮吸着,夺走他的呼吸,伸手禁锢他的细腰,将人从榻上抱起,紧贴着身子而坐,将他揉在怀里,略带粗粝的掌心游走在细腻光滑的皮肤上。
抗议的闷哼从鹿厌的嘴角溢出,却始终没能阻止谢时深的躁动。
他扣着鹿厌的脑袋不断索吻,掌心慢慢往下,彻底让这声轻哼变作酥麻的喘/息。
鹿厌发红的眼尾挤出泪花,趁着呼吸的间隙含糊求饶,“世子,能不能能不能放过我”
“不能。”谢时深回答得十分干脆,幽暗的眼眸覆着难消的情愫,让鹿厌无处可躲,“小鹿,是你惹的火。”
鹿厌垂头看着他,神情委屈,哽咽道:“怎么又是我?”
谢时深仰头轻吻滚下的泪珠,喑哑的声音中带笑道:“是啊,怎么又是你呢。”
他仰视着怀里人,温柔续道:“可能是我自控力太差了,下次我一定不会这般无理取闹。”
鹿厌一愣,还有下次?
那这次怎么办?
只可惜他等不到答案,因为谢时深那双手根本不会放过他。
日上三竿之际,明华居的厢房门终于被打开,谢时深身着一袭牙白常服走出,转身将房门关上,隔绝了屋内细微的沐浴声。
他陪着哈秋在院子里撒欢,直到余光见一抹身影出现,转眼看去,发现是谢允漫急匆匆赶来。
这两日谢允漫窝在府里看小说,饭菜都是刘管家派人送过去的,等她看完小说后,欲找杨承希探讨时,才发现人已不在府上,一番打听才得知京都出了大事。
但她不敢随意相信旁人所言,索性亲自找大哥打听。
兄妹两人浅谈片刻,谢时深虽未明言,却也默认了谢允漫所问之事。
谢允漫压下心头的震惊,悄悄观察大哥的神情,怀疑此事和大哥脱不了干系,奈何不敢细问,只能试图在表面找到异样。
未等她发现有何不妥,耳边听见开门声传来,兄妹两人循声看去,入眼瞧见鹿厌走出房门,额间的青丝还挂着水滴。
“鹿哥!”谢允漫率先打招呼。
不过身侧的谢时深比她提前抬脚,
谢时深无视了她和哈秋,徐徐行至鹿厌面前,取出帕子贴心为鹿厌擦拭额边的湿发。
谢允漫眯着眼打量他们亲昵的互动,尤其看到大哥温柔爱惜的动作时,委实觉得匪夷所思。
她那位不近人情的大哥呢?
鹿厌察觉到谢允漫的目光,连忙躲开谢时深帮自己打理的动作。
“世子。”他声若蚊蝇喊道,“有人在。”
他挡下谢时深帮自己整理衣领的举动,眼神带着几分哀求,看得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