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无一人的龙椅,眼中冒着绿幽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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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扯天扯地刮了一夜,天气一下子变得冷得吓人,早上起来一看,还未扫尽的雪已是冻得邦邦硬,拿铁锹铲都铲不动。
苏宝珠的心也冷得和这天差不多了。
“陷害,摆明了就是陷害!”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干嘛去大理寺坐牢,怎么就那么听话!”
南妈妈叹道:“不去,反倒显得他心虚,三皇子他们肯定会拿这点抨击他。姑娘别太担心,他是皇子,没定罪之前,大理寺不敢为难他。”
苏宝珠思忖道:“不能干等着,谁知道三皇子又出什么损招,不如找相府打听打听。”
南妈妈说了声好,心里却不抱希望,“其实这事关键在皇上,只要皇上发话,七殿下必然无事。”
出来时,裴禛站在门口的雪地里,眼中带着几分玩味看向苏宝珠。
莫名让苏宝珠想起盯着猎物的孤狼。
心头忽的一颤,她低头登上马车。
“苏宝珠。”
裴禛在叫她,她没有回头,亦没有应声,刷的放下厚重的车帘。
一只手突然扒住车窗,帘子一掀,是裴禛似笑非笑的脸,“我有法子救他,要不要听?”
吉祥低呼一声,护在苏宝珠身前,进宝也抽出藏在车底的刀,刀尖对准裴禛。
裴禛笑笑,“我曾经说过,没法再欺负你了……你怎么不信?”
苏宝珠紧紧盯着他,“这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你想不想救他?”裴禛不答反问,“想的话,就跟我走,我保证,他会平平安安出狱。”
苏宝珠沉默片刻,缓缓摇摇头,“你不回答我的话,说明这事一定与你有关。我不信你,不相信诬陷李蕴玉的人!”
裴禛眸色猛然变得阴沉,一字一句道:“苏宝珠,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跟不跟我走?”
苏宝珠不躲不避,迎着他的目光答道:“不、走!”
“真是毫不犹豫的回答呀。”裴禛攥着车帘的指尖发白,嘴角在笑,眼底却蕴含着无限的疯狂,“苏宝珠,你越是这样,我越舍不得放手,你我,注定要纠缠一辈子的。”
车帘放下,外面渐渐没了裴禛的声音。
“姑娘?”吉祥满是担忧看过来,现在没了七殿下的庇护,如果裴禛再发疯,恐怕没人能制得住他了。
苏宝珠抚了下乱跳不已的心脏,缓声道:“没事,快走吧。”
可到了相府,王相爷和王铎都不在,卢氏面上也是忧心忡忡的,连说话的精神都没有,只让她过几日再来。
苏宝珠只好告辞。
半路上王萍追过来,偷偷与她说:“大哥哥笃定七殿下是冤枉的,为此和三皇子在大理寺吵了起来,大伯父那人你是知道的,一贯奉行中庸之道,从不掺和立储。大哥哥此举,相当于逼迫大伯父站队,把大伯父愁得胡子都白了。”
王铎在帮李蕴玉!
苏宝珠只觉心中一暖,说话也带了些许鼻音,“等你见了他,替我说声谢谢。”
“你自己和他说吧。”王萍抿嘴一笑,“不过我猜,大哥哥肯定说,他不是为你,是为公正,为天下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