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照片里的人就是叶默默。
“你杀的人，跟我没关系，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叶默默死了，报道是坠楼，但叶默默一丝不挂，身上还有这么多刀伤，警方肯定会发现不对劲。她不想跟这件事情扯上任何关系。
万徳的笑声里透着阴险，只听声音，他那个宛如鬼魅般，阴森森的样子就浮现在眼前。
“吟吟，你不想杀了她吗？从她进入叶家的第一天开始，你就被她欺负。你被欺负这么多年，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想杀了叶默默。”
“我杀了她是在帮你报仇，你应该感谢我。”
“你是为了你自己，你杀了她是因为你一直记得，小的时候她欺负过你，跟我没关系。”
叶长吟冷静的分析，“之前你发的那张照片就是叶默默，她身上那么多刀伤也是你弄的吧。你一直在折磨她，你杀她是因为你本来就想报复叶默默，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她没有猜错，万徳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他杀死万家那么多人，肯定也不会放过叶默默。
电话里，忽然安静了一小会儿。
随即是万徳更加疯狂的笑声，“吟吟，你真的很了解我。我们不在一起，真的太可惜了。”
“我和你不可能。”
叶长吟挂了电话。
那头，万徳苍白的面容在冷光的照映下，尤为骇人。
今日的头条是叶长吟成为周家小姐。
他早就知道了。
他更清楚，叶长吟的价值不止这一点，叶长吟的价值才刚刚开始。
慕枫不死，他永远没办法和叶长吟在一起，也没办法得到叶长吟背后的一切。
叶长吟挂断电话后，转身走回酒店，看见站在门口的慕楠。
她不知道今晚慕楠也在，慕枫没告诉她，先前也没看见。
慕楠站在门口，目光没有看她。
她犹豫了一下，向他走去。
“阿楠，叶默默死了。”她简明扼要的说。
叶长吟看见，慕楠的表情明显怔住了。
她想着，叶默默之前是他的未婚妻，后来又是他的女朋友，这件事应该告诉他。
空气寂静了一会儿。
慕楠轻“嗯”了声。
两人就这么站了一会儿，叶长吟不知道他是难过还是不在意，也不了解他现在对叶默默的感情。
正要先离开时，她听到慕楠说，“前几天叶默默给我打过电话，她让我去救她，她说如果我不去，她会死。”
叶长吟不太清楚他的意思，但是看他的表情，好像很内疚。
“如果当时我去了，或许她不会死。我只是帮她报警，没有采取其他措施。”
“叶默默的死跟你没关系，她有仇人，就算你这次救了她，她的仇人也不会放过他。”
万徳是不会让叶默默活着的。
叶长吟说道，“你帮她报警，已经很好了，你没有错。”
平心而论，她觉得叶默默的死跟慕楠没有关系，万徳早晚都会对付叶默默。叶默默能逃过这一次，不一定能躲得过下一次。
这么想着，她不禁为自己担忧。万一哪天万徳也想弄死她，她可能也躲不过。
她不清楚万徳的后台，能在杀死这么多人后，还能平安无事。甚至这一次他把叶默默杀了，还敢光明正大的弄上新闻。
慕楠点点头，“长吟，谢谢你，我心里好受很多。”
慕楠的确有些内疚，内疚自己曾经有机会挽救一条生命，最后是这样的结局。想了一会儿，他也想通了。他帮叶默默报警了，他不欠叶默默什么。
同时他也惊讶，他哥慕枫和叶长吟之间的默契，他们连看法都是一样的，真的很般配。
叶长吟回到内场后，看见到处转悠的白依人。
白依人像是在找她，一看见她，就拉着她到人少的地方。
“吟吟，你看手机了没？”
“我看到了，叶默默死了。”
“不止，我看到了另一条新闻，新闻上说叶默默还杀过人！”
这条她倒是没看见。
叶长吟凑得更近一点，低声问，“她杀了谁？”
“是一个模特，叫海燕。”
“海燕！”
这个名字对叶长吟来说印象很深刻，她和慕枫还住在他们买的第一套房子的时候，有一次她回家，就看见海燕吊死在她的家门口。
叶长吟看着报道，海燕是在一个温泉池里，被叶默默按头活生生撞死的。
她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如果海燕在温泉池的时候就死了，是怎么去到她的家门前的？
她记得，当时她好像是在电梯里遇见了万徳，那时候万徳住在她的对门。
万徳……
“依人，我出去一趟。”
叶长吟迅速走出去，拨打了通话记录里的第一个。
“万徳，海燕死在我家门口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那头似是没料到，她会问这么一个问题，沉默了一会儿。
很快，万徳笑起来，“你怀疑我？”
“你就说是不是你？”
“是我做的。”
叶长吟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抖，炎热的夜晚，她的手脚也在发凉。
那时候，她和万徳还是朋友，万奶奶也没有离开，她经常去对面和他们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