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将那平整的衬衫拽出层层褶皱,她要紧紧抓着男人的胳膊才能坐稳。
耳边传来低醇的笑声:颜颜,刚刚吃饱了,怎么还是没力气。
颜清反应过来,他是在笑自己浑身无力的状态,还不是他要搞突然袭击。
她有些恼了,努起嘴回道:你没怎么吃,怎么还这么有力气。
晏怀闻目光灼灼,唇角弯起的弧度更大,心情很是不错地说:这不是正在吃,很好吃。
说的是她吗?颜清还没来得及细想。
话音刚落,他又再度吻了下去,这次很轻柔,在浅尝唇瓣的味道,但颜清却觉得心痒难耐,尤其是刚经历过那狂风骤雨似的深吻。
她发出不满的轻哼声,但男人仍旧没有如她的意,反而蜻蜓点水地啄了几下,就退开了。
颜清迷蒙的睁开眼,含着春情的眼里似是不解。
为什么停下了?
晏怀闻好像叹息了一声,然后伸手一把捂住她的眼,声音压抑喑哑:颜颜,别这么看我。
在黑暗之中,她不适应的眨了眨,浓密的睫毛几次轻轻扫过那只遮挡住她双眼的手心,唇瓣略有些不满地翘起,嘴唇翕张正想要说些什么。
感受到手掌下的睫毛乱颤,被刮蹭的人,手痒心更痒。
晏怀闻目光微动,他再度俯身吻住那撩人的唇。
半响唇分后,男人的喘息声十分诱人,努力克制着要爆发的情/欲:我们回家,再继续。
收服一家老小
过了很久。
颜清冷静下来了。
晏怀闻也去内间冲了个冷水澡。
颜清站在落地窗前,看到有推着婴儿车的妈妈从街边走过,想到了还在晏家的小宝。
她开始有点儿担心在晏家的润润,毕竟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身边都是刚见了一面还不太熟悉的人。
看着她眉头微皱的样子,晏怀闻轻声问:怎么了。
颜清想来想去,还是坦诚地说:我有点想润润了,小家伙到了一个新环境,也不知道会不会适应。
看出了她的顾虑,晏怀闻偏过头,安慰道:让他们多相处相处也好,不会有什么事。
颜清在这边担心着润润,而另一边,晏家的客厅内笑声不断,十分热闹。
老母亲的担心完全多余。
晏父今天调休,林与容早就退休了。
等到颜清和晏怀闻出了门,两人还装模做样的,坐得住板凳,待林妈快步走进来,带回来最新的情报。
先生,夫人,少爷的车已经开走了!
在这一声之后,晏父再也装不住深沉,直接一闪身就凑到了小团子身边。
行动之间,透露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敏捷。
晏致尧嘴里啧啧有声,满是赞赏地道:看我这小孙子,怎么长得这么好,这小胳膊小腿,一看就有劲儿,好啊,好啊。
离开了妈妈后,润润没有哭也没有闹,新奇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眼睛忙不过来了。
房顶好高,吊灯好亮,地方好大,有好多亮晶晶和金灿灿的东西。
听到有人停在他的面前,语气激动地在说话,润润抬起头,大眼亮的像黑曜石,看着晏父。
他觉得这个爷爷和那个叔叔长得很像,对视了几秒后,他喔喔喔得叫了起来,想坐大飞机。
晏父一看小家伙兴奋地直叫,以为是听懂了自己的夸奖,在回应着他刚才说的话。
他也模仿起小孩儿的语言系统,喔喔喔得和润润对话。
可是,双方都无法理解对方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润润一脸失望地扭过头。
林与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晏父。
接着,她昂头迈着小步走了过来,像一只高傲的孔雀。
走到润润面前,微微欠下身,语气再也没有之前的清冷,而是变成了她曾经不耻的夹子音。
哎呀,这是谁家的小孩儿这么可爱,润润,让我抱一抱,好不好呀?
润润记得,这个姨姨,不是,这个奶奶给了自己大红包,小小年纪就懂了收人钱财,得有所回报的道理。
他主动伸出小胖手,拉住了林与容的手。
晏夫人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晏父看着她们俩的互动,心里直冒酸水,嫉妒使这个儒雅的男人面目全非。
但是很快,润润就被别的东西转移了注意力。
看到了闪亮的水晶花瓶后,小身子往前一探,一把揪住桌上的花。
那花不是别的花,而是晏夫人亲自栽种,早上又亲手剪裁后精心插进花瓶里的。
娇艳欲滴的花瓣,此刻被那只小胖手摧残得七零八落。
润润,这可
使不得啊!
晏父在心里哀叹,这下完了,惹了全家最不好惹的太后娘娘。
他极慢地转头看过去,结果却发现,林与容的面色如常,反而更像是在欣赏孩子的大作一般,嘴边隐隐带着笑。
润润只摧残了淡绿色的玫瑰,其余的花没有动,这淡绿色的花是专门从以色列空运过来,极为名贵的玫瑰品种,名字叫做碧海云天。
观察到这一现象的晏夫人好奇地问道:润润呀,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