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怡园的禁制关不住他,便开始天长日久地盯着,有事没事便要他跟随,总在他面前提起禁制并非为他设下,师兄从未阻止他离开云云。
今日,凌霄山的聚会,单守杰也叫上荆益,让他坐了首座。山门众人皆视他为门内禁脔,便也无人反抗。
“若能乘此机会找到他,岂非大仇得报?”阮晏清听了,便很给面子地接话道。
“是,若能如此,大事可成。”单守杰仍是怀抱着宝剑,高声叹道,“诸位师弟可有良策,找到凌骅,为师父报仇?”
潘兴容笑道:“荆师弟多在外走动,也不知道吗?”
“知道,在雪山。”荆益将一颗红蕊珠塞进嘴里,笑道。此物是仙家零嘴,由灵兽妖灵加少许仙草制成,含少量妖jg魂魄。食之能使其游荡在t内,让经脉中灵气涌动、驱赶外物,人因此轻微发热、眩晕,如饮美酒,是仙家常有的玩物。服用者灵根不同,珠子便也不同,许多不够强大的妖灵,不能制作丹药,便被这样处理。
厅堂内人皆止住话语,他们皆望向单守杰,似乎是要他管管自己的道侣。单守杰低头x1了口气,发了一声笑,问道:“师弟知道,何不早说?白劳累了兄弟姐妹奔波。”
“早晚知道不是一样?不到天雷劈下来,谁能和他斗法吗?”荆益环顾众人,笑道。他嫌弃地将红珠子扔回陶盘,取了两只生龙骨来咀嚼。这生龙骨名里有龙,实际也确实是龙骨,三节青玉龙喜欢吃人,常化作人形混入社会,最是容易捕捉。这龙骨便是它们被抓住时来不及变回原形,所以更易折断的骨头,切做小块,风g可食。生龙骨有仙气,咀嚼中被人x1入,有昏沉之感。
“师弟喜欢?”阮晏清问道,她把扶手抓得si紧,手指关节都因此发白。掌门身si,族中多的是yu取而代之的人。凌骅不喜欢他们,这排挤便乘十乘百地多起来,便是要他们让位,把主峰换别人来做主。阮晏清恶狠狠地想,我们费心劳力地护他周全,此人倒是愈发骄纵了。
“不喜欢,怕是b不上别家的好。”荆益看着强作镇定的道姑,调笑道。
眼见阮晏清还有话说,单守杰出言打断:“师弟不喜欢便是不好了,我把采买的弟子杀了给师弟赔罪。”
“那感情好,只是翡鱼雪山的青玉龙,别人害怕,不敢深入,这样便抓不到好的,还是请师兄亲自前往,取来才最好。”荆益转过头,看着身侧的单守杰,淡淡道。
“自然,只是这一路千难万险,师弟能与我同去吗?”
“哦?师兄将要渡劫,这样时刻也愿意冒险?”
“我惯常像狗一样巴结你,哪里这点面子便舍不得了?”单守杰仍是抓着他手中佩剑,咬牙切齿道。
荆益傻笑两声,仍是摇头拒绝。众人只得揭过,和冷着脸的谈其他事。荆益也不尴尬,有话便说,直到散会,仍在堂上休闲坐着。
直到众人散去,日暮西垂,单守杰再没和荆益说过话,他气seb过去更差上几分,若是光线微弱,他便如个y间恶鬼,引人生畏。
“你不该那样说话。”单守杰在黑暗里呢喃,仙人无需烛火,他凝视着身边人,说道。
“而你,画阵法的本事不该那么差。”荆益顶嘴道,他托腮斜靠着扶手,昏昏yu睡。
单守杰沉默一会儿,把一只玉瓶从戒指中取出,放在他面前。“你吃下去,我要和你双修。”单守杰显然发现他神志模糊时便会控不住天眼,每每与他欢好,便不愿露出本x。这样许久,单守杰不得乐趣便不ai亲近他,若要亲近,总要喂他许多丹药,期望荆益不必太清醒地注视他。
“你不喜欢我。”荆益无奈道。
“我要修补魂魄。”单守杰起身将他抱起,转眼两人已到花园。荆益被推到牡丹花丛里,转眼便被人压着亲吻。被主人抱在怀里大半日的赤红宝剑,此刻也不过被随意扔在地上。
单守杰吻了片刻便止住,仍旧取出那瓶丹药,调笑道:“你不喜欢园里的吃食,这个再不会让你觉得寡淡。”
荆益无所谓地取过丹药,开了瓶口,便觉得鼻中一阵清香,非兰非麝。他仰头喝下,很快便浑身无力地倒在花丛中,娇弱的花枝经不住压迫,少许花瓣飘散,落在他的脸上。
“我若能杀了仇人,算你赐福的,必然为你建庙烧香,时时赞颂你的功德。”单守杰揽着他的腰,在他眉间落下一吻,随后便描摹着这人的眉眼,细细t1an吻,“神仙大人,保佑我得偿所愿。”他虔诚地吻着男人的唇,再不做停留,探下身卸去衣衫,两相欢好,渐入佳境。
荆益在花丛中绽放,他闻着淡淡的牡丹幽香和青草、泥土的腥味,在身上人不断的顶弄中达到了ga0cha0。他视线中出现一片惨白,在男人的喘息下,他感到单守杰在t1an舐他的rt0u。
他知道是我杀了他的师父吗?这样的疑惑突然回荡在他的脑海,在一阵骇人的爽麻中将他的意识拉回。
这么多年,单守杰对他百依百顺,究竟是什么支撑他这样顺从?
“无上天尊……哈……赐我长生……”单守杰趴在他身上ch0uchaa,他听到水滴不断落在绿叶上的嘀嗒声,他们身边的花枝随之摇曳,那水声也就听不清了。
荆益急切地想离开他的怀抱,但没有单守杰的支撑,他只能依仗和他一样无助的花枝。在荆益伸直的手抓住一丛枝g时,身上人大力的挺进让荆益局促地拽下这簇牡丹,那只波澜不惊的天眼便在月光下现行,直直地垂眸俯视着他。
“不……哈啊……不。”荆益慌乱地遮住男人眉间的眼睛,惊恐地承受他的ch0uchaa,在惶惑和无措中被男人再一次送上了ga0cha0,他并不感到悲伤,却实实在在地流下泪来。
他的手掌中,花瓣碾碎后留下深红汁ye,顺着他的手臂流淌,它们滴落在枝叶上,荆益在黑暗中听得分明。
“无上太乙救苦天尊……助我脱离苦海。”
荆益在余韵中冷漠地想,凌骅为了沈礼卿,能把我送上山,亲自助他双修,单守杰要为他师父,如何处置他呢?
“去鸣凤山,找杀了你师父的凌骅报仇。”荆益红着脸,向在他耳边亲吻的单守杰呢喃道。
单守杰下山已有半年,他未走时尚且有狂徒隐身匿形,入他的怡园偷香;离开后更有人要登堂入室了。
荆益终日沉溺风月,虽有百鸟图为其转换,到底水火不容,终有灵力凝滞之感。他便常往玉华池内运气,在单守杰下山后,凌霄山众人如失了依仗,个个惶恐,荆益更是闲了身子,每日不过看花遛鸟、终日宴饮而已。
“人人说你yan如海棠,心思却恶毒,哄骗了凌骅收你为徒,得势便拣高枝飞了,不是吗?”沈礼卿半跪在水池边,挑起荆益的一束头发,言辞颇为悲切。
荆益侧过脸仰头看着来人,露出一笑。“这破园子的阵法是什么都挡不住啊,你来做什么?”
“……你身为玉屏山弟子,许久不曾拜见师尊、下山做事了。”
“并没有人要求我做任何事。”荆益看着滑向自己x口的手,说道。
“若你每日去山头晨昏定省,自然有你的任务。”沈礼卿轻笑着将手伸进水池,r0un1e他的yjg,低下头殷切t1an吻着他的脖颈。
荆益顺势按住他的脊背,将他扔进水池,看着男人挣扎起身的模样,算计着如何除掉这个祸害。
火灵根的修士只在清心静气时才来此清修,待在水灵气遍布的温泉中,并不如何畅快。沈礼卿站稳脚便按住荆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