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佳酿,说什么过了吉时,是不让下地,更别说入厕了,一整天都是晕沉沉的。
小豹子同情,半日说:“你们那么忙,一定有很多赏钱吧?”那天大寨撒钱跟下阵雨似的。霎时间,好几个大簸箕的铜钱同时就哗哗地洒向空中,他们追着钱跑了好远……
小猫无语,提起赏钱,小猫更怄,全寨上上下下,连阿帕都有了大红包,就他小猫分文没有,好容易抱了一坨沉甸甸的金子,还是帮人抱得,可怜他摸了又摸,结果金子没摸够,他差点让人摸了够本。
看不见前面小猫的神情,小豹子在后面说的兴高采烈:“那天我和山雀追着撒下铜板跑了好远,我捡了十多文,山雀夸我好厉害!购买五十碗酱油,割半斤肉了!你说大寨里,乍这么有钱哩?”
小猫歪头他怎么不知道撒钱,明明白天他都在外面啊!
那天……小猫苦思撒钱是什么时候?她不可能没赶上啊?
小猫只记得自己当了两天“酱肉”。
第三天披金戴银,小山猫当起了新嫁娘。
盘上长短不齐的发,先是插了满头足有三斤的银簪银花,挂了四斤多的项圈,两手两脚合起来十几对手环脚环,轻轻动一下,全身“叮叮咚咚”山泉似的走一路响一路。
还有裹了一圈又一圈百的褶裙,九米九,围在腰间,不像水桶,却像千层卷儿,再在腰间披挂上数斤的银链铃铛等物,层层迭迭倒是漂亮,就是坐卧相当不方便。
临出门,就是一牛角米酒,一口灌得小山猫起初还是清醒的,接着就恍惚起来,别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丝毫没发现姑娘们羡慕不已的眼直在他身上转,满是艳慕之色。
小山猫抹着汗,任前面的小人牵着,终于体会到当女人的不容易,不说他一举手一投足,就是坐在那儿,也是头顶三斤,肩挂四斤。
还别说,站起来全身单是银饰就有十几斤,还得跟着送迎队伍,一路跟着芦笛蹦蹦跳跳,装出花痴状的欢喜来,一路舞回大寨。
近夜时,又和着全族上下年轻未婚男女在宅门外燃起篝火,继续围着篝火,和着芦笙又再度载歌载舞,感谢真神赐予美满姻缘等。
终于篝火留给未婚的男女,小山猫几乎是被人搀着进大寨。
还没喘口气,就有人说,按照男方家的婚俗,还要跳火盆、拜天地……
小山猫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苗三娘上来也不知道拿了什么,就在他脸上涂抹起来。
余下的几个女人一哄而上,也不管小山猫害羞不害羞,去头饰的、脱衣服的、扒裙子的……一把,把小山猫扒了精光,换上奇奇怪怪的袍子和裤子,还有一双据说叫做花盆底的高木底绣鞋,站起来晃晃悠悠,还没站稳。
“好了好了!”
苗三娘话音一落,一块大红帕子就铺撘下来,小山猫顿时眼前一片漆黑,心里那个鬼火蹭蹭蹭直冒。
这时,也不知道谁递了一根红绳放他手里,推着身负重银的他,就往不知什么方向摇晃过去。
忍吧!小山猫安慰自己,活着总比断手断脚强!
琐琐碎碎,两族风俗合起来的婚事,把小山猫弄了个晕头转向,直到那莫名其妙的红盖头被人挑起来时,小山猫还像醉了的猫一样,不分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