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挽鹿结结巴巴，“你是不……不是觉得我笨，就什么都记不住啊，我记得清清楚楚的。”
“田甜姐来的那天，你说我可以叫嫂子的。你不要想不承认。”
“你还说，你有老婆就不要弟弟了。”
“亏我以前还觉得你好，你就是一个渣男……我不喜欢你了……”
裴挽鹿气得雪腮微鼓，本来是生气说出应该是很有气势的话，可是裴挽鹿说话一顿一顿的，把很有气势的话都说的软软的。
对于裴晟来说，比起说裴挽鹿生气，他更想说是软乎乎的小猫在他面前撒了个娇，叫嚣着不理他了。
裴晟唇角忍不住勾儿弧度，“是，我是说了有老婆就不要弟弟了，你做我老婆了，我还要弟弟做什么？”
“年年是又想当哥哥的老婆，又想当哥哥的弟弟？”
裴晟的话说的裴挽鹿晕乎乎的，但是听到老婆这两个字，裴挽鹿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裴挽鹿本来就诱人漂亮，脸红的时候就更漂亮了，像是水蜜桃，诱人，勾着人想要亲他一口。
裴挽鹿那张嘴本来就不算伶俐，现在更是被裴晟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就只有垂着眸，脚踢了踢裴晟，“田甜姐，你还没有说田甜姐的事情。”
“你是没有私生子哥哥，但是你没有堂哥？你不叫你堂哥夫人嫂子，你叫什么？”
裴挽鹿愣住了，所以是嫂子，但是不是他嫂子是吧？
啊不，也是他嫂子，但不是他哥的老婆的嫂子对吧？
看着裴挽鹿愣住思考的样子，裴晟又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捏了捏裴挽鹿软乎乎的腮，“现在亲戚关系理清楚了？”
裴挽鹿又不敢去看裴晟了。
他现在是单纯被裴晟那句“想当哥哥老婆又想当哥哥弟弟”臊得慌。
裴挽鹿低着头，小脸却越来越红，缓缓点着头，“理清楚了。”
“你现在可以喜欢我了？”裴晟语气漫不经心，可是眸底的暗色却越来越浓。
裴挽鹿几乎没有怎么思考，脱口就说出了，“可以啊”
裴晟唇角弯了弯，摸着少年的头发，眼底的暗色终于化开一点儿，眸色带着不自觉地宠溺，“年年，哥哥也很喜欢你，可能比你喜欢哥哥要早一些。”
“要是不对，也应该是我不对。”
裴挽鹿从来就没有听到裴晟说自己不对过，裴晟在他面前永远都是游刃有余的，永远都是强势的，永远都是没有错误的。
他有一种……他哥一下子软下来的感觉。
他哥是因为喜欢他，才软下来的吗？那他哥是不是真的很喜欢他啊。
裴挽鹿思绪有点儿漫不经心地想着，本来绷直的唇角随着这点儿漫不经心的想法一点点往上翘着。
却不想裴晟冷不丁开口了，“年年，会因为哥哥的不对，讨厌哥哥吗？”
裴挽鹿愣了愣，抬着嫩生生的小脸看向裴晟，想都没想脱口就是，“没有啊，不讨厌哥哥。”
裴晟轻笑了一声，“那你还听顾枝给你乱说吗？”
裴晟是笑着开口的，但是裴挽鹿在裴晟身边这么久，也明白他哥这是在不高兴，在不轻不重地讽刺他。
裴挽鹿有点儿心虚，眼神有点儿闪躲，“不听了。”
说完又乖乖地补了一句，“以后都不听了，哥，你别生气了？”
裴晟：“我没有生气。”
裴挽鹿忍不住扬了扬唇角，好像他哥谈恋爱是要温柔点儿，这都没有生气，他喜欢裴晟，裴晟也喜欢他，他们这是在谈恋爱是吧？
裴挽鹿忍不住去看裴晟，“哥你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对我那么凶了？”
“是不是就不会骂我笨了？”
“你是不是要哄着我点儿啊？”
裴晟挑了挑眉，“为什么要哄着你？”
裴挽鹿：“！？”
裴挽鹿不明所以，“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谈恋爱你不是应该哄我？还有你刚才都说没有生气，不是在觉得我是……”
裴挽鹿又顿住了。
裴晟眸色一黯，“年年想说什么？”
“觉得你是什么？年年话说一半，哥哥怎么知道年年想说什么？”
裴挽鹿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想说那些，裴挽鹿耳垂红得几乎要滴血，过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男朋友啊。”
裴晟：“是这个吗？难道年年想说的不是老婆吗？”
裴挽鹿：“……”
裴挽鹿低着头，还在试图狡辩，“我……我才没有。我就是想的是男朋友。”
裴晟伸手又把裴挽鹿的熊猫水杯打开，“嘴唇都被你咬出牙印了，年年嘴怎么这么硬。”
裴晟这样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又把水杯递到裴挽鹿面前，命令一般地开口，“喝水。”
裴晟：“男朋友就男朋友吧，就是我可能不太会哄男朋友，男朋友犯错我也会忍不住生气。”
裴挽鹿抱着水杯，喝了两口，听到前面本来以为裴晟就要把这件事情揭过去了，却不想裴晟又慢悠悠地补了这样一句。
裴挽鹿：“……”
这不就是还要怼他的意思呗。
裴挽鹿抬眸，漂亮的眸子有些幽怨，“你都不哄我，那还谈恋爱和当弟弟有什么不一样的？”
裴晟唇角勾起，“年年想知道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