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许知随口说：“谁还能把你‘调戏’了去。”
“那是，我可不好惹！”齐窈窈得意洋洋说，贴着美甲的手又指着那几杯鸡尾酒，颐指气使道：“你把它们都倒掉吧，我要喝你给我调的酒~！”
许知心里一边叹浪费资源，一边一手各捏起三杯，去往水槽那边清理鸡尾酒。
清洗好杯子，许知返身，将酒杯放进消毒柜里消毒。
齐窈窈见状，适时对她提出自己对饮品的诉求，说：“我今晚要喝蓝色的鸡尾酒~”
许知起身，把台上的酒单推给她，并帮忙翻到蓝橙利口酒那一页。
齐窈窈却是看也不看，把酒单推回去，那褐粉色的瞳孔看着许知，带着嚣张又藏着撒娇，“我不要这上面有的，我要你给我调一杯独一无二的，隻给我一个人喝的鸡尾酒~”
许知心想你哪怕点上面这些，我给你调，比例也都是特殊到独一份的。
但她没说。
许知隻问：“要什么口感，酸的甜的？”
齐窈窈见她答应，双眼弯弯，“酸酸甜甜，但口感偏甜一点，我还想要用吸管喝~”
许知根据她的需求来加饮料。
但酒单上鸡尾酒的配方许知记得，却不知道每个配方调製出来后的味道具体是怎样的。
她多加了一点糖浆，然后调出来一杯浅蓝色鸡尾酒。
齐窈窈通过吸管喝了一口，小脸瞬间皱在了一起，“哇……这味道！”
许知莫名心里一紧，“不好喝吗？”
“怎么说呢……很特别……”齐窈窈一脸为难，皱着小脸将酒杯推给许知，再将吸管摆弄一下，对向她，“你喝一下看看。”
许知看了眼，微微皱眉，“不好喝我给你再调一杯。”
说完拿起那杯鸡尾酒想就要去倒掉。
齐窈窈立刻说：“可是你都没尝过，你怎么知道要从哪里调整？”
许知问她，“太酸了？”
齐窈窈忙摇摇头，脸颊两侧烫得卷卷的发丝跟着灵动的弹跳晃荡。
“太甜了？”
齐窈窈一顿，也还是猛猛摇头。
许知：“酒放太多，还是太少？还是汽水味太重？”
齐窈窈都摇头，直接主动将那卷着的吸管提起，塞进许知嘴里，又一脸认真，“你尝一下不就知道了，那种味道真的很特别，非常难形容，我词汇量太匮乏了。”
许知：“……”酒吧的新吸管很多。
齐窈窈仿佛完全没觉得这行为有什么不妥，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又忙催促：“快点嘛快点嘛知知姐姐。”
许知无奈，只能就着那根吸管吸上来一口鸡尾酒。
许知不知道鸡尾酒大概是什么味道，但入口的这个带柠檬味的汽水，有淡淡酒精的微辣，偏甘甜，在冰块加持下又凉丝丝的。
许知看向齐窈窈，仍然不知道这个味道哪里不足。
齐窈窈却是看许知喝过后，又伸手大喇喇把那杯酒拿回自己身前。
她嘴角极力压着偷笑，重新咬住被许知含过的吸管喝一口，一脸无辜说：“咦？你喝不出来吗？就，特别好喝啊~~”
敲钟
许知：“…………”
许知扶额，无奈，“你无不无聊？”
好难得看许知吃瘪，这怎么可能无聊？齐窈窈得意于计谋得逞，晃荡着双脚，开心地又吸一小口酒，还想找许知说话。
却有服务生送来卡座客人那边点的酒水订单。
齐窈窈见许知要忙了，也就不再找她，自己拿出手机刷社交软件。
——“know姐，b332还要一打啤酒噢。”
许知：“嗯，自己拿。”
齐窈窈刷手机的动作一顿，立刻转头，就看到了这个熟悉的有点茶茶的声音的主人。
对方从吧台后方拿着一打啤酒，刚好也看过来。
视线相对。
齐窈窈没躲，漂亮的柳眉一扬，很直接地看了她足足十秒。
赵楚楚捏紧手里托盘和啤酒，转移开视线，让自己的目光落在吧台里正在认真调酒的人身上。
但齐窈窈没完。
齐窈窈很明显地侧过身，手里端着酒，一边吸，一边目光锁着她看。
赵楚楚被盯得发毛，她坐立难安，强撑了半分钟，到底顶不住说：“know姐，我先把啤酒送过去，再看看其他客人的需求。你调好按铃叫我。”
许知正在用盎司杯量伏特加，没有抬头地应：“好。”
齐窈窈看她走了，才收回视线，捏起吸管不怎么开心地嘀嘀咕咕跟许知抱怨。
酒吧内音乐声很大。
许知没听见。
齐窈窈顿时不乐意了，提高了声音：“许知！”
许知将雪克壶严丝合缝地盖好，上下用力摇晃，一边看向齐窈窈，单眉一挑，示意有什么事说。
齐窈窈嘟嘴，“我不开心了~”
许知说：“谁又惹你了。”
刚刚好像什么人都没来过吧。
齐窈窈看她：“你猜呢？”
许知才没那么无聊，还搞你猜那一套，摇匀后，她将原本酒杯里融化的冰水倒出，再把雪克壶里的充分混合的酒液过滤进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