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花火(微)(1 / 1)

“真的不用过去吗。”

商忆忍不住,扯一扯他的下摆:“我第一次看花火大会……想去海边。”

“不用。”

女孩子有点失落,季允之于是解释:“没有门票。挤。”

商忆半信半疑。转念一想他们确实是临时来的,按照日本人一辈子都在预约和抽选的性格,没有门票只能挤免费区域的话,他肯定受不了。

她懂事地不再说。

一路坐飞机、地铁和新干线,他那种洁癖已经洗过澡,商忆拿起小裙子,推开浴室门。

脸还红红的。

这个男人……习惯了,就越来越不再讨厌。

如果她反复和他强调错过上一次花火大会的遗憾,他会皱眉,甚至逐渐失去倾听耐心。

他理解不了为什么要为可以重来无数次的事情伤心。

但她什么都不需要说,他就会给她补回来。

仅仅在一个月后,也提前安排好一切。

他知道她的签证还在有效期,知道她下周一补休,知道她的学生下午有事,这次只上半天课。

所以周六傍晚,他牵着她离开羽田机场。

她的背包里被他随意抓了一只chiikawa娃娃丢进去。商忆抱着,仰脸看他的背影。

修长的背影。高大而年轻的背影。

她想去哪里、就会带她去哪里的背影。

仅仅因为她托腮问他,《天气之子》里那种花火大会是真的吗。

“是真的。”

就没有了。不会像其他男人一样顺势说出,“以后我带你去”。

但区别是,他真的会带她来。

不需要以后,是马上。

一一在夕阳小径上把耳机分给他一只。

“我憎恨着这个世界

这个由字典里的词藻堆砌而成的世界

万花筒中倒流着八月的某个清晨

你就站在我的面前”

她知道他大概率听过。就算没有,也听得懂。

季允之垂下脸。

耳机里响起“一笑莞尔完全是世界教科书级别”时,他的一一仰头,向他笑出两朵小小梨涡。

他是听得懂她的梨涡。

她紧紧抱着他的手臂。

但果然是骗人的。

商忆被迫仰起脖颈时,视野里的海平面也变得模糊。

他没有脱她的裙子。但指尖已经勾开边缘,在花骨朵里轻轻栖息。

指腹嗅到一点潮润。但无从分辨是因为亲吻,还是沐浴过后的残余。

颈项被咬在唇齿间,细细地啮。

他骗她。坏东西。

他是要她看着她想要的花火,承受他。

她想到这一点,掌心从窗上滑落。被接住摁回去,另一只手的动作无声变快,微挑开花瓣一边,下至上划弄。

一一受不了。

脖颈垂落,细声像要哭泣。但又被强制掐起来,掰着脸接吻。

她想呜咽。

不被允许。

裙摆被拦卷在腰上,她感到他缓慢抵住她。

她想并腿。

也不被批准。

温柔而耐心的摩挲。所有触觉下涌到温度相连的狭小地带,她的手指再次蜷缩。

摩擦忽轻忽重,偶尔戳进花蕊一毫,又及时退开。他仿佛也感到这种离去对她是极残忍的了,下一刻回进柔软峡谷里,用剧烈频率抚慰。

“不……”她攥进他的手臂里,“我……”

她想要他。

明明是没有耐心的人,今晚的前戏却格外漫长,已经过于漫长。她在失控边缘,被哄弄也被举高,迫切渴望下落。

“……一一难受。”她终于恳求他,“难受……”

他没有回应。一边变换着位置,毫无阻隔磨她,一边用双手拇指和食指指腹稳妥落在小尖。

不重,因此不是掐;不轻,因此也不是抚。

是揉捏,是包裹,以及旋转。

忽然极重的摩擦,只差一点点,就可以结合。猫猫崩溃了,失控哀求:“……给我。”

她哭出声:“……到一一里面来。”

她的声音多么可怜:“不要这样……”

她忽然就知道为什么。

第一束盛大烟花照亮海面的瞬间,她的腰肢被提起,狠狠顶到至深。

猫猫短促叫了一声。

她想起十六七岁。

网上有足够多的盗版资源,家里有一台堂姐送的二手电脑。每一年冬天,听着窗外风声,搂着悦悦看动漫时,她们会感到幸福。

“……好漂亮啊。”悦悦扭头问,“以后悦悦赚到钱,就带姐姐去看。”

热海、天神祭、琵琶湖、隅田川、逗子海岸。商忆曾经坐在图书馆里,一笔一笔记下时间和地点。

签证机酒交通吃饭,按一个人一万五,她需要四万五。

后来她有了十万,但还是没有资格用在花火里。商忆低头笑了会,还是算了。

她将写满攻略的纸折起来,藏进书本任意一页。

其实高中毕业的那年夏天她就想过,可不可以谁也不管,只自己一个人去看一次呢?

她已经很累了。她也需要人生的某些瞬间。

但还是不行。

她的理性不允许。

现在她终于看到了。

和动漫里一模一样。

海平面被烟花照亮,如同白昼在与黑夜交错。

唯一不同的是,她不是孤单一人,她的身体里有着他。

修长的,高大而年轻的,英俊的,男人。

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的男人。

他把她人生的花火补给她。

他们有过无数关于性的记忆。但这是第一次,在他进入的瞬间,猫猫就到达极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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