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3 / 5)

卷都不会吃。”

“娇宝!娇宝!”买完衣服的王淑兰一回头就见不到孩子的身影,连忙在街上寻找着。

李娇一听到妈妈的呼唤,赶紧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小跑过去,还不忘回头对宁柏仁道别,“我妈妈叫我了,我先走了哦。”

他呆呆看着她隐没在人群里,看着人群慢慢散开恢复冷清,风吹过来,冻的他打了个寒颤。

——

吱呀一声,门开了。

宁小波背坐在靠门的地方,往里看就是一个杂乱自搭的厨房,菜板上摆了瓶喝到一半的二锅头,腿间放了个满是血水的铁盆,手中拿了条鱼鳞刮到一半的臭鱼。

男人微微侧过头,看见男孩,扯出一个颓废的微笑,“儿子,你回来了。”

“嗯。”宁柏仁走进去,小心翼翼关上门。

宁小波猛的拿起案板上的二锅头闷了一口,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酒精,“再等一会,饭马上做好了。”

桥上的车呼哧的飞快,带着寒意的狂风肆意刮过,一群鸟低低盘旋在空中,叫声嘶哑难听。

宁柏仁一拉开挂在里屋的帘子,就看见奶奶被锁在铁笼里,花白的头从笼子上开的小口里探出来,眼神涣散,老脸歪斜在一边,黏稠的口水顺着脸上的皱纹流进耳朵。

男孩连忙跑上前,想去解开系在笼子上的麻绳,他吃力扯着,丝毫察觉不到醺醉的男人拿着菜刀站在背后。

老人突然发疯一样在笼子里挣扎,铁笼反复撞到墙壁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口中的话含糊不清,断断续续,“鱼……鱼!发大水了……桂娟……穿这个……红色好看。”

男孩有点被吓到了,一时愣住不知该怎么办。

死寂一般的黑夜,桥上的呼啸声越来越大。空气中突然散发出一股恶臭,宁柏仁下意识去看奶奶的裤裆,果然,湿了一大片,还沁出一些黄色的粪便。

后背传来一声巨响,男孩心一惊往后看,宁小波提着菜刀冲上来,一只手抓住奶奶的头发,浑身酒气,狰狞恐怖,嘶嚎着,“鱼!鱼!你这老不死的天天喊鱼!”

“桂娟……红色好看……穿…穿…”老人还在不停胡言乱语,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别跟我提她!”男人失控的怒吼着,痛苦的记忆像开闸泄洪一般涌进他的脑中。

第三次扫盲运动吹响了号角。

他的妻子每次回来,脸上都笑意盎然,带回来的书像珍宝一样放在枕下,哪怕怀孕了,都要去镇上学习。

一个平和的下午,她破天荒的翻出他们结婚那天穿的红呢子大袄,对着镜子一直比量。

他妈在旁边附和,“桂娟,好看的勒。”

他问,“娟宝,你要去哪。”男人总爱这样叫她,又土又肉麻,和这个封闭落后的黄土村格格不入。

女人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丝娇羞,这幅神情很快被她掩饰过去,男人还是敏锐捕捉到。

但他不忍用质疑的话伤害妻子,只笑着说,“早点回来,明天还要收稻子。”

他等到深夜,忽然一群人疯狂敲着木门……

天旋地转,油灯忽闪忽闪,他麻木的接收着众人的信息,叽叽喳喳,“你家桂娟,被镇上的车撞死了。”“肚子里的娃在医院取出来了。”“那个教书先生哭的哟。”“别在波子面前说这些。”

他们都知道,只有他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别说了,别说了,啊!”宁小波突然发狂一样,举着菜刀疯狂砍着铁笼。

漆黑的天空聚起层层黑云,忽然,一道闪电劈开黑夜,震耳欲聋。笼中的老人笑的更加猖狂,男孩瑟缩在床边,瞪大双眼剧烈颤抖着。

男人脸醉的通红,血丝如同魅魔蔓延他两个眼珠,眼前突然出现一群村民,还闪过那个午后,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播放。

“啊啊啊啊啊啊!”男人彻底失了控,菜刀在他手中胡乱挥舞,巨大的铿锵声,闷响的碎裂声。

菜刀上的鱼鳞落到老人花白的发丝,顺着暗红的血流下来,一刀又一刀,老皱的五官被砍变了形。

触目惊心的红刺醒了男人的酒意,他慌乱的捧住老人的头,止不住的血到处喷溅,“不……不……妈…”

“我错了,错了。”

他摇摇晃晃支起身子,绝望的笑声跟雨声交杂在一起,左手拿起菜刀,看向缩在床边发抖的男孩,眼神冰冷漆黑,好可笑啊,好可笑。

“呃!”猛的挥刀,男人的刀落在自己脖颈,他笑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凌晨六点,宁柏仁坐倒在马路边的绿化带旁,黑框眼镜跟着奔了一晚,滑到了驼峰下面,他仰起头,扶了扶镜框,一抹蛋黄从鱼肚白中破出,很快冲散了夜的凉气。

酒吧周围的宾馆被他找了个遍,他真的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找她,雨台县就这么点大,她能去哪里。

宁柏仁直起身,打了辆的,无力的靠在椅背,到了家,开锁的力气都没了,手抖了一晚上。

门打开,膝盖还没落地,就听见厨房传来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怔了瞬,立马冲过去。

女孩光着脚丫正在翻冰箱,嘴里咬了片面包片,懵逼的转过头,李娇吧唧了两口,没事人一样从他身边经过,还贱贱的用肩撞他。

“………”宁柏仁如鲠在喉,他紧抿着唇,发青的眼渐渐赤红,一个没忍住,转过身猛的扣住她的后颈。

“你去哪了!”

男人爆发的怒音吓得女孩打了个渐渐,她现在背对着宁柏仁,也看不到他面目狰狞的样子,惊吓过后,逆反心蹭蹭往上涨。

“要你管啊,我的脖子,谁准你掐我的脖子!呜啊!松开!”

指甲划过他的手背留下几条微红的印,宁柏仁看着在他手心里挣扎的兔子,阴冷的眸光忽明忽暗。

“杂种,你个杂种,痛呜,松开…”她炮放到一半,后背紧紧贴上一副灼烫的躯体,没等她反应过来。

“娇娇……”宁柏仁冰凉的唇贴着她的耳廓,一字一顿,嘶哑着哽咽,“害怕…”

李娇懵了,定在原地不知道啥情况,脖子痒痒的,他用下巴在蹭她,耳朵也痒痒,想挖耳屎。

“啊。”她爆鸣一声,对着后面的肚子来了个肘击,气鼓鼓的转过身,抬头指着他,“你有病啊,干嘛咬我耳朵。”

宁柏仁还没从亲密接触中回过味来,苍白的脸颊氲起抹不自然的红晕。

李娇皱起眉,这人笑的好贱…

她努努嘴,盘腿坐到沙发上,“快去做饭,还有把你手机给我,我手机丢了。”

宁柏仁直勾勾的盯着她,深吸了口气止住胸腔的颤抖,他嗯了声,回,“我先去洗个澡。”

说完便转身去卧室翻出手机和那条内裤,把手机递给她后,若无其事的走进卫生间。

李娇滑开他的手机,软件少的可怜,只有通信工具和系统自带的,她不开心的嘟囔道,“烦死了,怎么不下个游戏啊。”

看完他微信里的聊天,又用流量下了个消消乐,消磨时间消的肚子咕咕,她一看,厕所里的人还没出来。

啊啊,这个死杂种。

她气冲冲的跑过去,一顿砸门,“你死里面啦。”

“快好了…”忍耐的低音从水声里断断续续传出,宁柏仁一手快速抚慰着胀紫的性器,一只手拿着内裤,鼻间紧密贴着微黄裆部,痴迷的嗅吸。

“哎呀,我要饿死了。”她是真的饿,从昨晚到现在,肚子里那点水果早消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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