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吧”,而不是“起来吧”,这两者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意思却大不相同。
如果是后者,意味着自己的报告在老师看来大体上是过关的,只有一些细节处需要提点,老师并不会生气,只会耐心地做补充讲解。
如果是前者,那意味着自己的报告老师并不满意,在老师那里,连及格都算不上,这种情况自己该怎么做不言而喻了
周应淮没有起身,反而是膝行到了左边的桌子旁,双手请了戒尺,回身再次膝行到沈确身旁。
他举起戒尺,“请老师责罚。”
沈确接了戒尺,站起身来,点了点身前的书桌。
周应淮自然明白,他迅速起身,上半身伏在书桌上,利落地褪下裤子。
裤子被他扯下,滑落至膝弯,身后的两团沾染了空气之中的凉意,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他塌腰耸臀,双腿分开,身后高高撅起,显然规矩被沈确教导得极好,再次请罚道:“学生知错,请老师责罚。”
沈确却没有立即责罚,而是把戒尺平放到周应淮的腰际。
“说说吧,针对这次的报告,反省出什么了?”沈确的声音淡淡的。
周应淮却不好受,沈确把戒尺放到他的腰上,逼的他不得不把身体再度下压,这样一来,团子便翘得更高了,双腿也绷得更加厉害了。
平常自己的报告令老师不满意,老师虽说也打他骂他,但很少这么磋磨自己,毕竟戒尺掉了是要加罚的
他额头的汗水滴落在桌子上,心知老师这次确实是生气了,可是他自我感觉这次的报告写得倒也不至于这么差,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惹得老师这么生气
他艰难地趴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学生不该不认真对待老师的任务,写出的报告不够深刻,学生该罚。”
沈确在身后倒是气笑了,周应淮的这句认错完全是敷衍的套话,乍一听是认错了,但细品却又什么细节也没说出来。
“行,跪了这么久给我这样一个答案。”
沈确把戒尺从周应淮的腰上拿起,声音淬着寒意,“既然不愿意好好说话,那就别说了。”
听到这话周应淮心里一紧。
话音刚落,沈确的戒尺就砸在了他的身后,一连串的脆响在耳边炸开。
沈确的戒尺落得极快,且并没有说数目,一道接着一道,从腰下落至臀腿交界处。
沈确的手重,戒尺本身就很难捱了,偏偏这次沈确只照顾左面的的团子,戒尺打得又急又重,铺满一遍就又从头再来。
“呃啊”冷汗几乎浸透了衣衫,一声声呜咽从唇齿间溢出,周应淮的额头已经附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太疼了,他的指尖嵌进手掌,只觉得两眼发黑
此时他左面的囤肉由淡红转为深红,像是被热油泼了一遍,疼痛不已。
而右边的囤肉随着戒尺的击打跟着左边的团子一起摇晃,但是却仍然白皙细卍嫩。
周应淮痛得紧紧抓住桌子边缘,他现在不敢奢求老师停下来,他只希望老师能不能打一下他右边的团子,毕竟只可着一边打真的受不了
“老老师”周应淮带着哭腔,“能、能不能换一边?”
“嗯?”沈确手中的戒尺停了一瞬,“说全点。”
周应淮的脸已经红了,一定要自己说出那么羞耻的话吗?
他趴在桌子上,像一只鸵鸟,声音闷闷的,“老师,求您打我右边的屁股。”
沈确“哦”了一声,戒尺继续咬上身后,最终还是带着风声落在了左面。
“不能。”声音冰冷,毫无留力的戒尺再次破空砸下。
“唔”周应淮眼前被生理性的泪水模糊,心中叫苦不迭,老师明明不答应自己的请求,却偏偏还要自己问出来,他现在不仅疼,更多的还是羞……
“啪——啪——啪——”
身后的疼痛如同海浪一般铺天盖地,囤肉随着戒尺的抽打而剧烈晃动,腰身随着一并起伏,疼痛在他身后叫嚣着。
周应淮不知这没有数目的责打何时才是个头,他只能指尖紧扣着桌面,一遍遍地告诫自己不能坏了老师的规矩。
终于,身后的责打停了,周应淮像一条脱了水的鱼,趴在桌子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身后,沈确也不着急,耐心地等着他调整。
等到周应淮擦干了生理性的泪水重新趴回去的时候,沈确方才开口:“我问你,报告里提到的所有的书你都看完了吗?这里头的所有想法都是你自己的吗?”
听到这话周应淮呼吸一窒,他好像知道老师为什么生气了
在刚刚挨打的时候他其实就想过自己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挨打,但是瞬间又被自己否决了。
一个暑假老师一共给他列了十本书,要求他交读书报告,前八本他都是认真读的,后面两本因为没时间稍微偷工减料了一点。
去借鉴了一下网上的看法,融合在了自己的报告里头,他没想到老师能一眼就看出来
但他对天发誓,他真的只借鉴了一点,大部分还是他自己的观点。
周应淮声音有些颤抖,“老、老师,《相对合理主义》和《法益初论》这两本书是学生偷懒了,学生、借鉴了一下别人的观点”
“借鉴?”沈确怒极反笑。
“把别人的见解拿过来放在你的报告里,不标明处出,周应淮你跟我说这叫借鉴?”
沈确声音彻底冷了下来,“你这就是抄袭!”
周应淮浑身一震,“抄袭”这个字眼对他来说太大了,他根本就没有想过……
“周应淮,你太令我失望了。”沈确的声音寒冷彻骨,戒尺也应声落到了地上。
【半晌,沈确道:“犯了这种错有资格穿衣服?”
“什么?”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周应淮回头看向沈确,发现沈确周身气场冷冽,半点也没有跟他开玩笑的意思。】
-------------------------------------
一瞬间周应淮刚刚擦干的眼泪就又流了下来,“不不是的老师”
“噗通”一声,周应淮的膝盖砸在地上,声音颤抖着,“老师对不起,我、我错了”
“我、我只借鉴,只只抄了那一小段,其他的真的没有了”
其实这事儿往小了说叫借鉴、叫引用,沈确提醒一声“下次标明出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沈确在学术方面对学生要求向来严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他不会干,相反,他会用最高的标准要求周应淮做学术。
所以,这事儿往大了说就叫抄袭、叫剽窃、叫学术态度不端。
他当然可以把这件事轻飘飘地放过去,可是他不希望他教出来的学生对待学术存侥幸心理,因此他更不能对这件事轻拿轻放。
周应淮此时后悔不已,他跪在地上,脸色有些苍白,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坠落下来。
他十分后悔,“老师学生知错了,我向您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沈确看着跪在地上不断认错请罚的学生,轻轻叹了口气。
周应淮很聪明,从小到大几乎都是第一,就算在人才济济的京大中也是十分优秀的存在。
但是他越聪明,越优秀,沈确就越要严格要求他,自己既然做了他的老师,就不能让他走了弯路。
周应淮把地上的戒尺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