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耳朵聋了。”蓝延惊奇地看过去,“好酸啊——”他指头怼对方的肌肉,柔韧、丝滑,轻而易举地就能陷下去。方修新垂下眼皮,“陈亦洺找你干嘛?剖析情谊?大胆表白?”蓝延:“忘了,反正就是些夸我的话,哦,还有第一眼啊、最近相处的感受,没了。”他鼻尖抵着对方脸颊,懒洋洋地说:“你和我说真话,晚上出现在那里是故意还是偶然?”“你希望是哪种?”蓝延乐了,“好吧,我懂了。”他嘴巴游移,落在干燥的两瓣唇面,碾磨、吮 `咬,呼吸一点点交融,舌尖抵在齿关,轻而易举地撬开,从腔壁滑过,又轻轻扫向上颚,肆意捉弄。“亲爱的,别在意,我又不喜欢他,你就当看不见他呗。”他含糊不清地说,“反正在节目也没几天了,到时一辈子也没机会见到人,过多的注意力反而是浪费时间……”“你呢,别看他,多看看我……你难道没发现我眼里全是你吗?一点其他人的影子也没……”“所以别不开心,你是我第一个这么喜欢的人,没有第二个啦,你是最特别的、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的……”蓝延毫不吝惜甜言蜜语,指尖拂过他的脸庞,勾勒出五官的线条。“亲爱的,我最爱你了。”他捧着方修新的脸,笑吟吟地说话,“开心点,嗯?”方修新的唇被蓝延咬了几口,清晰可见的齿痕,有一处地方还微微渗血。他脖颈的青筋突出,蔓延一层充血的红色,胸膛起伏,连带着胸肌也发颤。蓝延眸色微暗,掌心分毫不差地压下,低头去抿掉方修新唇上的血丝。铁锈的腥味。他嫌弃血液的味道,眉头紧皱。方修新抬手,压在蓝延后颈,再次吻下来。蓝延也不抗拒,唇齿慢慢地与其纠缠。……“行了……”银丝拉长,在空中断裂。蓝延慢吞吞地直起身,“再亲就要冒火了。”他踢了方修新一脚,示意对方松开后腰的手。方修新松手。蓝延倒回被子,大口呼吸,大脑兴奋得血液倒涌,神经突突跳动。“好奇怪……我现在很激动,但居然想睡觉……”他自言自语,“我最近是磕睡神了吗?”“要帮忙吗?”方修新哑声问。蓝延斜瞥过去,“我还行,等等就好……怎么,你不行,要不要帮你?”方修新撇开头,“不用,困的话你就睡觉,我去卫生间一趟。”没等蓝延回话,他已经走过去了。蓝延:“……”他轻啧一声,居然还躲着——他这么大个人在这,其他太快了,起码能贡献个手什么的。……
方修新重新回到房间,他走到床头,蓝延已经歪着头,睡着了。白皙的脸蛋微微泛红,头发耷拉在眉眼,嘴巴微张,呼吸均匀。方修新看了几秒,从储物舱拿出一个手环,戴着他手腕。手环绿光一闪,滴滴几声,重新恢复安静。他打开光屏,将报告发给姚启。几分钟后,对面打来通讯。“我疯了,你别给我每天发一份健健康康的医疗报告,成不?我现在很忙,你懂什么叫很忙吧?”姚启崩溃至极,“我已经四十个小时没合眼了,我要死了!!!”方修新转身到阳台,“确定这份报告没有异常数据?”“没有,好得很,身体倍棒!”姚启没好气地说,“睡得久就睡得久呗,他又不是不醒,你至于因为这个提心吊胆吗?”方修新稳稳地说:“不怕一万怕万一,他最近身体很容易疲惫。”姚启语出惊人,“咋了?你们做了?下不来床?”“……没事的话,就挂了。”姚启幽幽地说:“你敢说你没想?你真厉害,居然还真追上了,才多久……”他酸溜溜的,老方这种不爱吭声的木头,感情咋就这么顺呢?他给女神当了这么多年的舔狗,什么也没得到,最后发现对方连名字都是假的!!!人比人气死人!!!“……好好工作,几天后我就回去了。”方修新说,“有事发消息给我。”姚启白眼,“好好好,滚蛋吧。”方修新直接按掉通讯。他回到房间,将蜷缩着的人抱进怀里。对方熟练地找到位置,四肢紧紧扒拉,头一埋,嘴一叼,呼吸均匀不变。一夜好梦。蓝延睁眼, 习惯性地松嘴,顺手揉了一把,触感柔韧, 值得回味。啊, 真不错。“醒了?”头顶传来声音。蓝延黏黏糊糊地往上伸出双臂, 笑眯眯地凑在方修新耳边, “早安, 亲爱的。”“嗯, 早。”方修新声音没有刚醒的沙哑。“你早就醒了?”蓝延慢吞吞地问、“嗯。”蓝延笑了, “因为我扒拉着你?”他去揉了揉方修新的手臂, “没给你枕麻吧。”方修新瞥了眼, 难得幽默地回了句, “甜蜜的烦恼。”蓝延乐不可支, 足足笑了几分钟, 才起来洗漱。卫生间的水流声哗哗, 没几分钟, 摄像头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