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天下皆知后,楚陵侯府定会成为众矢之的,盯我们的眼线只多不少,我们要做的唯有一切照旧,越是紧要关头,越要处变不惊,就是在府内下人面前,也不可暴露自己。”
“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双方有一方耐不住后。”
颜倾辞舀了一匙子汤羹抵到溪岚唇边,“天气阴冷,你不喝些暖暖身子?”
溪岚别开头,道:“我不喝旁人喝过的。”
颜倾辞颇觉好笑地哼哼几声,纤腕转动,将汤送入自己口中,微微咽下后,玩味道:“口水都吃得,这汤就饮不得了?不若我吩咐膳房再给你重做一碗。”
溪岚:“不必。”
“死情,跟个冷冰冰的佛像似的,捂都捂不热。”&esp;颜倾辞脱口而出一句略带调情意味的南地方言,娇嗔嗔软哒哒,在楚陵呆了这些年,溪岚不是本地人,却也能听懂她话中涵义,她骂她的这句像极了妻子在骂丈夫死鬼,溪岚怪异地盯了她几眼,不知回什么。
得不到回应的颜倾辞觉得无趣,喝了叁四口后就没了心情,将羹汤放回托盘,伸出手指挠猫儿般勾了勾溪岚下巴,笑道:“我素来体寒,文琴墨月又来了葵水不便为我暖床,这几日,你来替她们如何?”
溪岚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在她单纯无害的脸上停驻好一会儿,最终平静低眉道:“好。”
见她答允,她又说:“赤身进我被褥里也无妨,暖热后说不定还能留下些紫瑞香气,我喜欢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