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嘭嘭乱跳的心脏。
依目前的规格,逸德太子墓应为双室砖墓。那她此刻所在的耳室甬道应为前甬道,穿过前甬道即为前室。
若棺椁放置在前室中,那前室便是主墓室,经后甬道可达后室。
一想到前面极有可能出现墓主人的棺椁,单敏的呼x1又忍不住克制了起来。
周围没有一丝风气流通,火把稳稳地烧着,偶尔发出噼啪的声音。特质的厚底麻布鞋踩在石砖上几近无声,但单敏还是慎而慎之地放轻了脚步。
前室的布置逐渐映入眼帘。
一对镇墓兽立在甬道末端,镇墓兽为震慑鬼怪保护亡者魂魄而在墓室内设置的一种奇兽,一人面、一兽面,左右相对。
室内一套雕刻jg细的石桌石椅被放置在中央,地上错落摆放几对贴金彩绘铠甲骑马武士俑,是唐代极为标志的唐三彩陶俑。
看来棺椁不在这里,单敏悄悄松了口气。
但莫名之间,后室似有一gu无形的力量,x1引着单敏不自觉抬脚往后甬道走去。
待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站在一座巨型的石椁前。
棺、椁其实是两种葬具,即为里外两层。椁在外,棺在里。
石椁顶面为庑殿式,门扉上镌刻有戴步摇凤冠仕nv图,仕nv莲面、柳眉、凤眼、樱桃小口,着桃式袒x宽袖短衫并长裙、罩笼裙。四周装饰繁密的缠枝蔓草图案,寓意华丽富贵吉祥。
两侧石板刻有文字,应为墓主人生前事迹。
这样的石椁重可高达十余吨,通常需由擅石料者通过寻找石板的缝隙进行拆解,方可破开。
单敏此时独自一人,自然没有本事也没有心情去研究棺椁的开启之法。
但火把燃耗之间,火光已渐渐暗淡。昏h朦胧之间,单敏似乎瞧见门扉上端有一处弧形的凸起。
她鬼使神差地抬起手,轻轻按了下去。
“轰”
石椁内忽然一阵颤动,紧接着,顶部的庑殿自中间劈开。
单敏还来不及上前查看,又是一阵轰隆声自石椁内响起。
动静终于停下来后,她屏住呼x1小心抬脚靠近。入眼便是一具身量极高的g瘪古尸,身上的衣料织物俱已接近脆化,一碰便会碎为粉末。
腿间的一处隆起即陌生又熟悉。
这太子si前竟还是处男之身?
单敏蹙了蹙眉,面露疑惑。
具墓志所载,逸德太子si时年十九。这样的年纪,又出在皇室,应该儿子都要有了。
史料提及此人的只言片语甚少,只大概知道逸德太子曾被贬为庶人,在少时随其父流放,后其父复位太子,便再次跟随入g0ng,又因被诬陷妄议而被武皇赐si。
如此凄惨一生,若说si时还是处子,倒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单敏此时并没有滴血入幻的准备。玉娘与她一同进了石门便消失了,当务之急,还是寻到破解之法,速速与玉娘等人汇合才行。
单敏举着火把正要离开,甬道内忽地闪过一阵劲风,火光艰难地摇曳了两下,最终还是被吹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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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德太子十九岁去世,si于被诬陷妄议武则天的两个男宠随意进出后g0ng,被武则天赐杖毙。史料确有其人其事,感兴趣可以在网上搜一下。
单敏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最后一丝光亮熄灭。
谁能告诉她,这种情况要怎么办!!呜呜还是太年轻了!下次进墓应该随身带蜡烛和火石的
单敏又后悔又害怕,整个人紧紧缩在角落里挨住墙壁。黑暗屏蔽了视线,却无限放大了耳朵的听觉。
如果说石门背后是虚无的黑,此刻她的现状就是在虚无的黑之上,再加上绝对寂灭的安静。
天地之间,只有她身上被无限放大的呼x1声和心跳声。
这种极致静默下的恐惧会让人逐渐令人感到窒息,尽管单敏已经在不停地做着自我疏导,但她还是能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呼x1已经开始渐渐不受控制。
如果一旦在黑暗中陷入心悸昏迷,情况将会变得更糟糕。
单敏0了0腰间的匕首,黑暗中的神se犹疑不定,隔了良久,才狠心将指腹割出一道深深的豁口。
颤颤巍巍的双手扶上棺椁外沿,她凭着印象走到石椁后段,将指腹的血珠挤出,滴了好几处地方,才终于又陷入熟悉的绿光中。
单敏一睁眼,入目便是床顶的粗糙雕纹。她动了动身子,发觉自己正安然躺在床上,不远处还有两道轻微的呼x1声。
窗外一片漆黑,微弱的月光勉强透过窗纸描绘出屋内的简陋装饰,瞧着像是仆役休息的房间。
这一回又是什么身份呢?最好是直接离李重睿近一点,这样也免得她光是要见墓主人一面,都得费尽心机。
上一刻墓x里的黑暗恐惧仿佛还历历在目,下一刻便能舒服地躺在温暖的床褥上。单敏满意地扬唇一笑,为自己最后做的决定小小庆幸一番。
时辰尚早,同屋的人还未醒,她睁着眼粗略思考一番,便又安心地沉沉睡去。进山这些日子,她可是好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敏儿,醒醒”耳边响起一道轻柔nv声,恍惚间,单敏还以为是玉娘在叫她。
“可儿,莫叫她,若是起迟了,便让嬷嬷扣她月钱。”
另一道刻薄的声音彻底唤醒了单敏。她r0u了r0u眼,打着哈欠坐起身。
窗外天se尚未完全透亮,但这个时辰确实是该苦命的丫鬟起来执役了。
言多易出纰漏,单敏沉默地模仿着两人的样子洗漱。
又照着她们的步骤,从床边的柜子里取出自己的丫鬟服饰躲在床帘里换上。
嚯!唐代着实是开放了些
单敏低头看了看自己几乎袒露大半的xr,难得多了几分莫名的羞涩。
出门时,两人又分别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单敏站在原地一愣,左右跟着瞧了瞧,最后还是选择跟在更温柔的可儿身边。
好在可儿看她跟上脚步,也没有露出诧异的模样,看来是选对了。
“碧萱没有恶意,你莫要与她计较。”
单敏正专心地紧跟着可儿略显匆忙的脚步,忽地听她侧身说话,连忙囫囵应了应。
“呼差点就来迟了。”可儿牵着她的手走到人群右侧。
不大不小的院子里,一位嬷嬷正立在台阶上,目光严厉地扫视了一圈院子里站的人。
“皇孙殿下今日回来,过去几日你们懒散些,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既主子回来了,通通都给我警醒些。”
“是。”
“是。”
乌泱泱一片回了话,嬷嬷又提点了几处安排,才把人遣散到了各处上工。
单敏秉承跟着可儿的宗旨,她去哪就跟到哪,她g什么自己就g什么。
于是单敏一路跟着她去洒扫房里取了抹布、木盆和毛掸子,又提着东西从一侧角门里穿进回廊,兜了两圈终于进入一处极为宽敞的院落。
院子中堂挂了一盏大灯笼,地面借着月光和烛火的光亮,勉强可以分辨其上的点点y影,三两个丫鬟正在清扫着为数不多的落叶。
清瘦的小厮守在主屋门前,见她们两来了,便提前将门推开。
可儿指了指屋内的桌柜“昨日已经擦过了,但咱们还是再擦一遍妥当些。”
单敏顺势走到最近的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