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报仇,何况,老夫人的孙子也在这里面呢,当不得你的谢。」
一旁的青年道:「不知道二公子怎么样了,能把二公子救出来吗?」
白二郎立即道:「大吉说,魏大人已经带着人围了王府,我想,人只要还活着就应该能找到,就不知道找到以后会不会把人给我们。」
刘老夫人想了想,摇头道:「连善宝和满宝都没放出来,向二公子涉及刺杀,更不会放了,恐怕也是要送到牢里。」
「二公子受了刑,只怕身子……」
刘老夫人想了想道:「牢里有满宝,便算是有了大夫,就是少药,二郎,你拿着药方去药房,赶紧把药抓了,每一份药都多抓些,再去满宝屋里找找,那些能治伤的药罐都给她带上……」
满宝的东西,除了白善外,白二郎是最熟悉的了,他连忙应了一声,结果药方便往外跑。
殷或与他一起去抓药。
俩人拿着药方在库房里翻找,白二郎见殷或竟然比他还熟练些,便好奇道:「你怎么也这么熟?」
殷或浅笑道:「吃的药多了便知道了,况且我也是看过《黄帝内经》和《百草集》的,你这是和满宝学的?」
白二郎就一边抓药一边嫌弃的道:「我才不学呢,也就白善会对这个有些兴趣,我是因为家里买了药材,多了他们整理不来,他们逼着我帮忙,这才会的。」
他一边将称好的药材放在大大的纸上,然后动作勉强算熟练的包起来,嘆息道:「这会儿也不知道他们在牢里有吃的没有,有喝的没有,皇帝这人不讲信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把人放出来。」
殷或小声道:「这样的话你少说。」
「我知道,我没和别人说。」白二郎将所有的药材包好,然后放进一个大大的背篓里,小声道:「一会儿我们往里塞些点心吧,你看这会儿天都快黑了,大家担惊受怕大半日,肯定没吃什么东西。」
殷或迟疑道:「刘老夫人应该会准备吧?」
刘老夫人何止会准备点心,她还给准备了被子,毛巾和帕子等物,当然,饭菜也是不少的。
为免天牢那边不给东西进去,她还把东西分了好几个檔次,先重后轻,满宝他们最紧需的东西先送进去,实在送不进去就用钱砸。
为此她还给大吉准备了两个小箱子的银锭,一个箱子里装的全是五两一锭的银子,一个则是一两一锭的小银锭。
别说白二郎和殷或,就是向家来的两个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一直过得有些捉襟见肘的向六爷看了,再一次在心里感嘆起来,他们这一次结盟没有结错。
东西是大吉、刘贵和向昌陪着送过去的,一到大牢,刘贵就满脸赔笑的一路撒钱过去,两边袖子沉甸甸的,装了不少的银子,一边是一两的,一边是五两的,遇着当差的差吏就给一两,遇着有官位的官员就给五两。
当然,遇着刑部侍郎这样的官员,那就不能给钱了,刘贵一揖到底,好话跟不要钱似的恭维着,然后战战兢兢的和大吉把东西送到了天牢里。
向朝已经醒了,他还躺在木板上,背上扎了不少针,很疼,但心里又很舒坦。
他道:「满朝文武呢,益州王这事瞒不住了吧?」
白善和满宝都肯定的点头,「肯定瞒不住了。」
向朝就长舒了一口气,又有点儿睡觉了,正巧大吉他们这时候送东西过来。
送进来的东西刑部都要仔细检查的,刑部侍郎见他们送进来这么多东西,干脆就在牢房门口检查。
先是被子,每一床被子都被抖一抖,摸一摸,确认没夹带后才交给牢里的白善和满宝。
俩人将被子抱到靠墙的炕上,直接把被子铺上去。
然后是送进来的衣服,刑部侍郎皱眉,问道:「你们还打算在牢里换洗衣服?」
白善和满宝看了一眼那衣服的大小,连连摇头,然后一起指向木板上躺着的向朝。
刑部侍郎低头看了向朝一眼,再看了看手里的衣服,递给他们。
然后是药材,各种瓶瓶罐罐和干净的麻布,满宝见他拿着麻布,立即解释道:「包扎伤口用的。」
刑部侍郎挥了挥手,也都通过了。
等把东西都过了,刑部侍郎便让人去给他们带来熬药的锅和炉子,「药,你们自己熬。」
他看了一眼一直默默站着不说话的大吉和向昌,收回视线道:「你们只有半刻钟的时间。」
刘贵连连弯腰道谢。
所有人都撤了出去,不过刑部侍郎站在了不远处,目光依旧似有似无的落在这边。
但这也足够了。
向昌立即冲向地上躺着的向朝,低声询问,「五哥,你咋样了?」
向朝摇头道:「没事,四十杖而已,躺几天就好了。比之前我们想的八十杖好多了。」
向朝问:「王府外面你叫人盯住了没有,二公子有没有救出来?」
「现在还没消息。六爷和刘老夫人都说,就是救出来,二公子多半也要被送到天牢里来的。」
向朝道:「不论在哪儿,总比在王府的地牢里强。」
大吉也是第一时间衝到了白善和满宝面前,小声问道:「少爷,满小姐,你们没事吧?」
俩人一起摇头。
大吉上下打量一下他们,便看向满宝的脸,「满小姐的脸?」
新人
满宝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笑道:「没事,擦一擦药过几天就好了。」
他们简单交流了一下两边的信息,见刑部侍郎走过来了,向昌和大吉非常乖巧的站起来往外走,不过出去前,大吉还是给白善塞了一大包银子,低声叮嘱道:「若是饭菜不好,或需要热水什么的使唤不动,便用银子买。」
白善明白,将塞过来的银子悄悄藏好。
满宝看了一眼,想说不用这么小心的,钱嘛,她这里多的是。
大吉他们回去復命,满宝和白善这就便挑拣着药材去熬药。
看守的人也懒得过于搭理他们,给他们拎来两桶水便睁一隻眼闭着眼的让他们在牢房里折腾,当然,白家送来的饭菜,木盆什么的也都送进来了。
白善把牢房收拾好,只有三床被子,他直接铺了一床给向朝,请了衙役们帮忙把人抬到被子上,然后就小心翼翼把才擦洗上好药的向朝给抬到被子上,一层麻布盖好伤口和药粉,便用被子给他小心的盖起来。
向朝也是第一次见他们,本以为俩人年纪小,又生活富足,会娇气呢,没想到却都这么能干。
所有家务活里,满宝最擅长的就是生火了,所以她只打了三次就把火给生起来了。
她鬆了一口气,将送进来的木柴慢慢就着火点燃,这才想起她还没往药罐里放药呢,连忙将还没热的药罐拿起来去塞药材和倒水。
为了方便说话和观察,特意要求头朝外趴着的向朝看着,默默地收回了前一句话。
白善嫌弃的把牢房中间的那张桌子擦了擦,最后发现怎么擦也擦不干凈,实在没办法了,就剪了一块麻布铺上去。
满宝看了忍不住道:「浪费!」
白善坚持道:「这是为了我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食慾着想,这也是健康。」
满宝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他的借口,但俩人的吵闹还是不少。
白善嫌弃她用过的东西到处乱扔,满宝觉得他东西还没用完,一会儿还要用呢,一转眼他就给她收拾好了,她用得很不顺手。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