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们的尽的孝心,他自然是高兴的接了。
满宝仔细的品尝了一下状元楼的菜,觉得果然好吃,难怪那么贵呢。
虽然大嫂做的饭菜也很好吃,但感觉是不一样的,反正满宝觉得这几道菜都挺好吃的,如果不是那么贵就更好了。
五人都吃得很尽兴,喝得很尽兴。
庄先生起身时都有些微醺了,满宝和白善一左一右的扶着他,庄先生陶陶然的挥手道:「不要紧的,为师还能再喝两盅。」
满宝扶着他哄道:「下次再来喝,今儿先回家吧。」
庄先生好笑的看着满宝,他只是有些微晕,又不是失智,哪里用像哄小孩儿一样的哄着他?
一行人下楼梯,下到一半时正有两个人往上走,走在最里侧的满宝便慢慢鬆开了庄先生,自己先往前走了两步,白善就扶着庄先生往里靠,正好让出一个位置来让下面的人通过。
庄先生微微侧头,正好与上楼的人四目相对,他脸上的笑容还未消失,脚步却顿住了。
白善疑惑的抬头看向先生,庄先生这才重新抬脚,微微挪开了眼睛继续往下。
上楼的人也顿了一下,然后侧身让到一旁,满宝在前面一边领路一边絮絮叨叨的说话,「先生您慢点儿,这台阶可不低……」
庄先生应了一声,越过上楼的人走到楼下去,满宝便回身扶住他,白大郎则去结账,五人走出酒楼,大吉将马车赶了过来……
楼梯上的人停住脚步,回身看了消失的庄先生一眼,与落在最后的长随示意了一下。
长随便转身跟出去。
大吉赶着马车回家。
京城的道路很宽敞,人走的道,马和马车跑的道那都是划好的,所以马车便是在大街上也能跑起来。
跑着,跑着,大吉便觉得有些不对,他探出身子往后看了一眼,发现后面那辆马车还是跟着他们,他皱了皱眉,在下一个路口时便右转,,片刻后,他便见那辆车继续跟了上来。
大吉垂下眼眸想了想,干脆赶着马车往外城去。
车里的五人都才吃饱饭,连日来的精神紧绷突然放鬆,除了庄先生外,其他四个全都昏昏欲睡起来,因此一点儿没发觉有什么不对。
庄先生则似乎不醉了,正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满宝被车晃了晃,不小心撞在了白善身上。
白善抱住几乎整个人都撞进他怀里的满宝,稍稍清醒了一些,他转了一下身,撩开窗帘往外看,发现街道两边的铺子他竟没见过,路也不熟,忍不住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大吉?」
大吉听到声音后道:「少爷,我们换了条路回去,您再等一等,一会儿就到家了。」
白善:……当他傻呀,从状元楼到他们家,直走,转个弯儿后再转个弯儿就到巷子口了,为什么要换路?
满宝也清醒了过来,坐好后和白善一起爬到车门口,探头往外看,「大吉,怎么了?」
大吉回头对他们笑了笑道:「没事,后面跟了辆马车,少爷和满小姐先进车里休息一会儿,我们不多时就能回家了。」
车里的庄先生、白大郎和白二郎也都清醒了过来,被这话惊了一下。
白二郎紧张起来,「是不是碰上坏人了?」
一无所知的白大郎:「朗朗干坤下还怕遇到坏人吗?」
白二郎道:「万一是益州王的人找上门来了呢?」
白大郎一头雾水,「益州王的人为什么要找我们?不,是找你们……」
庄先生垂眸想了想道:「别担心,应该不是找你们的,是来找我的。」
白善和满宝回头看庄先生,一个道:「先生,是刚才酒楼里的那人吗?」
一个道:「先生,你在京城还有朋友呀?」
庄先生笑了笑,正想让大吉在前面停下,大吉便加快了速度,车里的人瞬间倒成一片,大家都忍不住惊叫起来,但就是这么嘈杂,车里的人还是听到了车后砰的一声,然后就是吵架声。
满宝听到了一到熟悉的大叫声,「你怎么驾车的,知不知道让道儿啊,一个两个的赶着去投胎呀……」
满宝捂着和白善撞疼的脑袋,都不去问大吉,直接在脑子里问科科,「科科,科科,是我五哥吗?」
科科:「不止是宿主的五哥,还有宿主的六哥,大侄子、二侄子和二侄女。」
老周家的人全到齐了。
满宝:「怎么这么巧?」
这话不仅是对科科说的,也是对白善说的。
科科还没回答,白善便道:「不是巧吧,大吉特意来绕的这一圈儿?」
大吉没说话,摆脱了后面跟踪的马车后便在下一个路口转了一个弯,从另一个坊门回去了。
白善他们几个对京城不熟,看着这些完全陌生的路头都大了。
等他们好容易回到家的时候,周五郎他们早就回来到了,连晚食都吃了。
周五郎忍不住念叨:「大吉,你把车赶到哪儿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满宝晕陶陶的,也觉得太久了。
大吉道:「多绕一绕,以免有人跟踪。」
白善问,「周五哥,你们没事吧?」
「没事,那人还倒赔我们一两银子的修车钱和受惊钱呢,我让大头和二头悄悄的下车去跟着了,他去了趟状元楼,立重和立威又不吃饭不好进去,所以守在门口许久才等到人,立重和人打听了,说坐车的那人姓陈,叫陈大人。」
周五郎道:「还是个当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