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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腿已经堆冷热和按压有所感觉了,但却还是不能活动。

也正是因为他依旧不能活动,所以夏月初没费什么力气就脱掉了他袜子,将他的双脚按入盆中。

夏月初一边往他小腿上撩水一边问:「水温怎么样?烫么?」

薛壮有些自暴自弃地靠在椅背上,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夏月初没等到回答也不生气,反倒开始学着秦铮的样子,用拇指在他的小腿各处用力按压。

她手上的皮肤并不细腻,甚至因为长期干活还有些薄茧。

但就是这样一双手,在他腿上各处揉揉捏捏,竟让他从膝盖以下渐渐泛起一股酥麻,顺着双腿向上,说不出的舒服,骨子里却还有些发痒,恨不能狠狠捶几下腿。

薛壮越发不自在起来,上半身渐渐僵硬,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

夏月初虽然没给薛壮按摩过,但是天天看着秦铮做,这会儿学得倒还像模像样,抬起头,勾起唇角俏皮地说:「我按的还不错吧?哎,我真是冰雪聪明啊!」

薛壮真是哭笑不得,被她这么一打岔,刚才那种似曾相识的玄妙感觉瞬间消失不见,觉得被她这样按按也挺不错的。

但是等小腿按摩结束,夏月初的手便顺着膝盖往上摸索。

薛壮如遭雷击地僵硬了身子,大腿被女人的手揉捏这个认知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哎,你放鬆点,这么硬邦邦的让我怎么捏。」

夏月初苦着脸,怎么使劲儿都捏不动薛壮紧绷的大腿,反倒累得自己手指生疼。

真不愧是当过兵的人,这肌肉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练出来的。

「你、你别乱来……」

「谁乱来了?阿铮明明就是这样按的。」夏月初反驳道,一巴掌拍在薛壮腿上,「放鬆!」

薛壮只觉嗓子眼儿干得发痒,奋力想要咽点儿口水,却发现自己口干舌燥,半点儿唾液都分泌不出来。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夏月初,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头顶的发旋。

这段时间,可能是因为终于能吃饱的缘故,夏月初原本枯黄无光的头髮渐渐开始有了些乌黑的光泽,皮包骨头的枯瘦模样也长开了许多。

她就像是山涧路边的野花一样,稍微受到些春风春雨的滋润,立刻就焕发出不一样的生命力。

薛壮不自在地后仰着身体,嘴上道:「那、那什么,你捏了半天也累了吧,今天就到这儿吧,我……」

「没事儿,我不累,就快好了。」夏月初的手继续向上,被薛壮一把抓住。

「上面我自己按就行!」薛壮斩钉截铁地拒绝。

再摸都摸到大腿根儿了,夏月初把自己当丈夫,可以坦荡荡地做这些贴身的照顾,但是自己却无法坦然接受。

「那也行。」夏月初也察觉到这个位置有些尴尬,不再坚持,在自己腿上铺了一块毛巾,将薛壮的脚擦干净放在膝盖上,开始认真地帮他捏脚。

比起小腿,脚底的感觉更加敏锐,刚才那股酥麻劲儿再次袭来,让薛壮简直如坐针毡。

「怎么?按痛你了?」夏月初说着放轻了动作。

力道放轻反倒更加煎熬,这力道比起按摩,简直更像是在摩挲脚底。

薛壮捏紧椅子扶手,咬着牙道:「你没吃饱饭么,就这么点儿……」

话还没说完,一股熟悉的热流汇聚到腰眼处,已经许久没有反应的下|身居然蠢蠢欲动,有了要抬头的趋势。

薛壮脸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心中说不出该欣喜还是难堪。

他猛地一推桌子,让自己坐着的椅子猛地向后挪开,拖出刺耳的声音,狼狈道:「好了,不要捏了!」

夏月初被吓了一跳,抬头一脸莫名地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眸中写满了疑问。

薛壮攥拳咬牙,想要压下体内的热流,下|身却丝毫不受意志控制,反倒更加灼热硬挺起来。

眼看衣衫就要遮掩不住这尴尬的反应了,他匆忙扯过一旁搭着的布巾,遮掩着双腿间的尴尬,用尽量平稳的声音道:「捏这么久就足够了,你今天去做酒席也累了,早点睡吧。」

夏月初只当是自己按摩的手法不对,便也没有强求,只道:「下回进城复诊的时候,我也跟唐大夫学学该怎么按,总不能全指望着阿铮,万一他像今天似的不在家,岂不是耽误你恢復么!」

「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薛壮自己撑着炕沿儿,慢慢地挪到炕上躺好,扯过被子盖住依旧精神的部位,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以后不管是下雨下雪还是下刀子,他都必须给我回家!」

「你这人咋这么不讲理!」夏月初泼掉洗脚水,回来反驳道,「阿铮去镇上赚钱还不是为了给咱们减轻负担,我替他分担一些也是应该的。」

见炕上的人没有反应,夏月初又道:「我之前都没跟你说,前几天刚开化的时候,江水多冷啊,可为了给你抓鱼补身子,阿铮輓起裤腿就往水里跳。要我说,亲兄弟又能怎样,有几个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家小孩儿家家背井离乡跟着你回来,咱们就得对人家好点儿,你说是不?」

听着夏月初一口一个咱们,薛壮心里的羞恼渐渐平息,觉得好像能从这话里抓到一丝头绪。

半晌后,夏月初回里屋都快睡着了,隐约听到外间传来薛壮忿忿地低吼:「都是……泥鳅……」

缸里还养着上次捞的泥鳅,明天就做泥鳅豆腐好了。

夏月初心里盘算着次日的菜单,进入了酣甜的梦乡。

058娶了媳妇忘了爹

盛氏洗漱后回到房里,见薛良平已经躺在被窝里打起了小呼噜。

「老头子,你先别睡,我有事儿跟你说。」

薛良平今天出门买种子累得不轻,刚睡着就被推醒,闭着眼睛皱眉说:「有啥事儿明天再说吧,困死个人。」

盛氏顿时火起来,伸手在薛良平的胳膊上狠掐了一记。

「今天必须把这事儿说明白!」

薛良平没法子,无奈地坐起身,披上衣裳道:「说吧说吧!」

盛氏便把夏月初去崔家掌勺赚了多少钱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薛良平眼皮直打架,好不容易听她说完,含混地说:「老大媳妇有本事,这不是好事儿么……」

「好个屁!」盛氏简直要被他气死了,「她去动动手炒炒菜就赚那么多钱,却一点都不知道贴补家里,这样的儿媳妇要来做什么?我还不如养头猪,好歹还能吃点肉卖点钱呢!」

「大壮如今这样的情形,月初没嫌弃就不错了,你就别折腾了行不?要是把月初气跑了,那大壮后半辈子怎么办?」

「谁说要把她撵走了。」盛氏自然不想接手薛壮这个烂摊子,「我就想着,你明天去跟大壮说说,以后让他媳妇把赚的钱交给家里……」

「胡闹!」

盛氏话没说完,就被薛良平出声打断。

「你天天咋就知道钱钱钱的?连儿媳妇自己赚的私房钱都要惦记,传出去还做不做人了?你不要脸我还得要呢!」

盛氏也知道这事儿是自己不占理,但就是心里不痛快想跟薛良平念叨念叨,谁知刚开了个头就被他劈头盖脸地训了,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薛良平!你这话啥意思啊?」盛氏脸一耷拉,「你当我愿意天天算计这些零零碎碎地小钱?不算计咋过日子?你若是个能赚大钱的,我倒乐得清閒,手里的钱花不完自然就不用算计。只可惜你没钱啊!天天赚那么仨瓜俩枣还不够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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