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宿?苏?
萧听贺眸中疑惑一闪而过,“是吗?可惜了,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宿昭看向他脖颈间的灵鳞项链,眸光更冷,“是我管教不严,这孩子实在太任性了些。”
“阿姨,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直说吧,把宿泱引走,你来见我的目的是什么?”
宿昭面上涌现赞赏的神色,“你很聪明,你觉得我的目的是什么呢?”
萧听贺微微笑道,“总不会是来跟我打个招呼,不过阿姨,想杀我恐怕没这么容易,现在你的命可是在我手上。”
“你会开枪吗?”宿昭若无其事的上前走入客厅,丝毫不在意有一把枪随时可能取走自己的性命。
“虽然我和我儿子关系并不亲密,但你杀了我,你们还能在一起吗?”
萧听贺警惕的跟她的手下拉开距离,后退一步,枪口死死对着宿昭。
笑道:“阿姨,你不会觉得我荒谬到认为恋爱比我自己的命更重要吧?”
萧听贺指尖扣在扳机处,冷静道,“那些人被你关到哪里了?他们还活着吗?”
宿昭坐到沙发上,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指尖微动。
下一秒,剩下两个鲛人手下举着枪上前。
萧听贺迅速调转枪头,果断开枪。
但预想中的枪声并没有到来,他心下暗叫不好,竟然没有子弹?!怪不得宿昭不急不躁,合着这把枪没有子弹!鲛人心眼子真坏!
alpha迅速跃到沙发后,一枚子弹擦身而过,燎破了他的卫衣,将电视机屏幕击穿碎裂。
三人扭打在一起,纵使萧听贺武力再强,但双拳难敌四手,加之对方手中有枪,很快被制服。
alpha在打斗中脑袋挨了一枪托,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淌,却像不知疼痛般一声没吭。
看了眼被关在玻璃门外挠门的咪咪,心里松了一口气。
萧听贺被摁坐在沙发上,倒是平静了。
他抹去糊住眼睛的鲜血,看向宿昭,“这么大动干戈,你想得到什么?”
宿昭坐在他对面,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指尖转着一把做工精致的手枪,沉声道:“宿浔有自己的使命,你不该和他纠缠在一起。”
宿浔?宿泱不是说他的本名就是宿泱吗?他母亲怎么老叫他这个名字。
萧听贺压着疑惑,镇静道:“你的族人现在有两千人吗?但是斯兰民众足足有十亿,杀我很简单,然后呢?你杀得完人类吗?与其深陷仇怨,不如想想怎么利用这份仇怨向我们提条件,和平一点达到目的不好吗?”
萧听贺脑袋挨了一下,反而更加清明,他找到办法了,谁说战争最后会是你死我活?
战争终究会结束,一旦利益达成,再大的仇怨也能握手言和。
他不擅权谋,但也明白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更没有永远的敌人。
宿昭看着他,忽然笑了,“你很聪明,但不是所有生物都像人类这般趋利避害,毫无底线。”
“待我洗清族人的冤屈,告慰他们的先灵,让你们后悔自己的高高在上,尝一尝报应不爽,到那时,再谈和平也不迟。”
萧听贺无言以对,怎能用族人的命和族群的伤痛去换取利益……
宿昭手枪上膛,抵住了他的眉心,“你很有趣,但很遗憾,挡了我们的路。”
死亡到来时,萧听贺还真有些恐慌。
没人不怕死。
alpha脑海中走马观花闪过很多记忆片段,以一种很快的速度将自己短暂的22年回顾,碎片最后定格在宿泱梨花带雨的脸上。
离别总是匆匆,但幸好,他有对宿泱说过“我喜欢你。”
这下也算是以身殉国了,父亲爸爸和哥哥嫂子应该可以为他感到骄傲的。
只是等宿泱回来看到他的尸体,岂不是会哭满一别墅的珍珠?
想到这,他又笑了。
宿昭看着萧听贺面上的笑意稍微有些讶异,食指扣上扳机正欲开枪时。
大门猛然被人踹开,浓郁的曼陀罗压制信息素随之而来。
你不也在监视我么
宿泱带着一身戾气赶来,暴怒道:“放开他!”
浅绿的瞳孔化为狩猎者的竖线,银白色长发微微晃动,四周是精神磁暴流动的银光。
带着怒火的曼陀罗压制信息素溢满了整座别墅。
在场的除了宿昭和萧听贺外,其余人均痛苦的捂住腺体蜷缩在地上。
萧听贺朝他看去,视野因血流进眼睛而有些模糊。
宿泱来救他了。
萧听贺抹了把脸上的血,隔着血色一边感慨宿泱长得好牛掰,一边想这家伙没白疼。
宿泱在看到萧听贺额头的伤口时,心跳都要停住,痛得似被人拧作一团,眼睛激得赤红一片。
宿泱略过他母亲,疾步走到萧听贺身边,伸出手,想碰触又不敢,只停留在半空,与萧听贺的脸隔着一厘米左右的距离。
宿泱心疼的声音都在抖,轻声询问,“谁干的?是不是很疼?”
萧听贺看向蜷缩在地上,在宿泱的压制信息素下站起不来的鲛人,伸手一指,告状,“他,用枪托砸我。”
宿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夺走了宿昭手里的枪,没有任何犹豫地打穿了下属的掌心。
“殿下……”鲛人有十倍感知神经,那鲛人痛呼一声,几乎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