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1 / 1)

李医师作为一个老光棍,自然也是越听越糊涂。

他挥了挥手,“罢了罢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劝劝陛下,少去折腾江公子了吧。”

“你是没看见,江公子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都快成血窟窿了……”

“这让我一个救人的医者情何以堪啊……”

沈绩点点头,“好,我会尽力的,江公子那边,还麻烦您多照料。”

……

沈绩是个实诚的,从那天开始就找各种理由留住沈嬴川。

要么是公务,要么是好酒,要么是八卦。

沈嬴川也是难得的配合,即使沈绩讲的笑话再无聊,带来的酒有多难喝都留下了。

清冷的月色下还在下着小雪,沈嬴川喝的多了,竟也变得醉醺醺的,开始说胡话了。

他望着月色,眼尾泛起晶莹的泪。

“沈绩,老实说,我是不是个很恶毒的人……”

沈绩也是喝的眼花缭乱,胡乱答着。

“才,才不是!主上……好人!”

沈嬴川接着问,“那我是有一个滥情的人吧?”

“当初阿琤因我而死,如今,我却成天在为江槐序痛心疾首,辗转反侧。”

他说的认真,沈绩也终于听清了他的话。

他凭着最后一层理智,重重的在沈嬴川身上拍了拍。

“主上,长公子已经去了,往事不可追啊。”

“属下虽然未曾对谁用情过,但是属下知道一句话,珍惜眼前人。”

望着月色,沈嬴川一字一句重复着沈绩的话。

“珍惜,眼前人吗?”

沈绩连连点头,因为醉酒,脸已经红得很柿子一样了。

他补充道,“主上,在这乱世,谁都有不得已,江公子一定也一样。”

“否则一个尊贵的前朝太子,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呢?”

“或许,主上可以试着去了解一下,真正的江公子是什么样的。”

沈嬴川有些失笑,他将坛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将空坛子扔的老远,摔成了碎片。

他懒懒的张开双臂,往雪地上一趟,过了许久,才回答了沈绩的话。

“我何曾不想如此,只是江槐序从未信任过我。”

“他宁愿挨打,宁愿被我折磨成那样,都死不吭声……”

沈绩的眼皮很重,都快睡着了,临闭眼之前,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若是江公子一开始就坦白,主上您会……既往不咎吗?”

时间又过了许久,久到沈绩的耳边只余下风雪的声音。

他没抗住,还是醉倒在了雪地了。

随着雪越下越大,透着那抹月色,沈嬴川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本心。

最拙劣的本心。

他微微张口,眸中泛着猩红的杀意,“不会。”

即使一开始江槐序就俯首称臣,道明一切,他也不会既往不咎。

被欺骗被伤害的气憋在心里一年,早就已经翻涌了,一旦扯破一点,里面的恶意就会悉数爆发。

就像是毒瘤,不排干净就永远痛在那处。

可笑的是,曾经沈嬴川还欺骗过自己。

他觉得只要江槐序放弃外界的一切,好好待在自己身边,自己就能原谅他。

真是可笑啊……

“我居然,现在才看透自己。”

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酒意使得眼前越来越模糊。

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沈嬴川一点一点的伸出了手,喃喃道,“序儿,对不起……”

◇ 江槐序,你是怕我吗?

帐外大雪纷飞,长欢的营帐中请来的几个妓子,还在卖力的传授他技巧。

虽然从前在陈国的时候,完颜呈也专门找人教导过他房|中|之|术……

可跟眼前的教学比起来,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明明是简单至极的一个动作,却看得长欢面红耳赤,怎么都下|不|去|口。

他十分嫌弃的开口:

“你们这都是什么啊!那是男人方|便的地方,那么脏,怎么能用|嘴呢!”

“本公子重金找你们来,可不是让你们来戏耍我的!”

两个正在‘实|战’的妓子果断停了下来,然后几近魅惑的望着长欢。

“长欢公子,是您说要学最刺|激的房中术啊,咱们才讲到最普通的呢。”

那妓子说着就指着自己还有些污|浊的嘴巴,“现在的达官贵人们都喜欢用这儿。”

“想来陛下也不例外吧。”

另一个妓子也赶紧补充。

“是啊是啊,您说的那位江公子我也见过一次,那小嘴儿长得叫一个标志啊。”

“别说是陛下,就连我看了都想试试呢~”

长欢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依稀觉得他们说的也有道理。

不然沈嬴川为啥会一直宠着江槐序啊?一定是因为他花样多!

想到这儿,长欢咬咬牙,最终强忍着恶|心下|了|口。

这一番教学下来,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妓子满意的起身穿衣裳,长欢则吐了好一会儿才拉上了自己的衣服。

“那个,我这样可算过关了?”

两个妓子点头示意,“当然,长欢公子,‘技艺卓著’呢~”

“哦,对了,若是陛下真喜欢刺|激,公子不妨……”

长欢顺势将耳朵附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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