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温柔的陈谦梵,不久前告诉她类似的感触,读研就是站在山顶看世界。
人文社科多伟大啊。
可是人一旦被目的裹挟,理想好像也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她站在学生时代的尾巴上,听着陈敛说道:“二十几岁是最迷茫的时候,如果人生是一条河,青春就像一朵溅起的浪,精彩,痛苦,难捱,都会过去,最终还是会安然无恙地向前流淌。”
温雪盈戴着院士送的小丝巾离开的时候,感觉自己都变得睿智了许多。
那天她回到家里,研究了一会儿陈敛送的明信片。
明信片翻完了之后,温雪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太阳还没有下山。
陈谦梵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回来,她鬼使神差地拆开了上回买的避孕套。
因为就放在茶几的抽屉里,温雪盈心血来潮想研究一下。
刚拆开一个,门口突然有了点动静。
怎么今天这么早下班!
等温雪盈着急地想把东西收拾起来的时候,陈谦梵已经看到了她的动作,以及因为她太过仓促而垂直掉落的熟悉盒子。
“在干什么?”他走过来。
温雪盈举手自证清白:“我、我没用啊,我就是随便研究一下。”
陈谦梵帮她拾起,放回抽屉里,“你想怎么用?”
“……”
问得好。
他站在那儿,一边解着袖扣,一边从高处望着她。隔着镜片眼波淡淡,收敛了一部分的凌厉。
然后没再说什么,他走进了卧室,去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