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部落大部分人的意见并不能反抗积威以及的巫。
他们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阴暗潮湿的山洞里,二十几个奴隶被关押在这里,等待着即将来临的祭祀。
他们由刚被关进来的歇斯底里到后来的麻木。
每个人都静静地坐在地上,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他们不是没有想过逃跑。
甚至都已经施行到一半的计划,却反被带回来的奴隶部落的兽人奴隶们出卖,最终连部落的狩猎范围都没有离开便又被抓了回来。
多年的辛苦,使得他们并没有足够强的体魄与大渊部落兽人进行反抗。
部落巫的手下还是有许多高阶兽人的,尽管部落目前已经失去了主要战力,但也不是他们这些半死不活的奴隶所能抗衡的。
大渊部落的巫
不错,出卖这些奴隶的,正是从奴隶部落出来的人,其中就有光,那个和黎明生一起逃出食人部落的兽人。
当初跟着卓清逃出奴隶部落的奴隶们,因为雅带来了大渊部落的人,还有存活的全部被带来了大渊部落。
熊河出发时,将奴隶部落的兽人带走了一部分,就是在九州部落外被杀的那批奴隶。
剩下的一部分留在部落里,因为奴隶部落出来的人比较多,实力也比较强。
慢慢的原来大渊部落的奴隶便被排挤了,甚至这次的活祭,基本也全是原来大渊部落的奴隶。
“唉!你说巫好端端的搞什么活祭,现在部落正是缺人的时候。”
“谁说不是呢,还是嫌日子过得太好了。”
那亚兽人猝了一口,脸上一脸的鄙夷。
“唉,要是我家兽人还在的话,应当不会像现在这样,吃了这顿没下顿的。”
“谁说不是呢!”
大渊部落的人对于巫积怨已久,但是像方才手无缚鸡之力的亚兽人们并没有什么反抗能力。
他们议论巫也只是在背后偷偷议论罢了。
“姆父。”一个瘦弱的幼崽怯生生的看着方才在互相聊天的亚兽人。
“我先回去了。”说着方才义愤填膺的同时又在怀念自己兽人的亚兽人牵着他的幼崽回去了。
“我的族人们,熊河等人一去不复返,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得罪了兽神,为了兽神息怒,咱们必须要将兽神给哄好。”
一个年长的,满脸沟壑的亚兽人在祭台上又唱又跳。
大渊部落除了巫的无脑拥护者外,其他人并没有过多响应。
等大渊部落的巫跳完后。
从一旁的兽人手中接过骨刀,就要往他身前那个最中间的弱小少年身上扎。
底下的亚兽人们不忍看,纷纷捂住了自家幼崽的双眼。
看的最起劲的居然是曾经奴隶部落出来的那些奴隶。
一时之间,鲜血溅到了祭台的木板上,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大渊部落之间。
但令人意外的是这个鲜血并非是那个瘦弱少年的,而是大渊部落那个高高在上的巫的。
大渊部落的巫到死也不敢相信,他居然就这么死在了祭台上,他缓慢得倒了下去,双眼睁得大大的。
但最终还是断了气。
祭台下的人群一时之间没有动静,仿佛时间停顿了一般,不知道自己的巫为什么会突然倒下。
距离巫最近的首领是知道扎在对方胸口上的奇怪武器是从何而来的,他看向远处的山坡上。
只见黑压压的一片,因为是黄昏的关系,看得不是特别清晰,只能能看到他们身下的烈火马兽。
领头的人骑在高大的黑色烈火马身上,手上还举着奇怪的东西。
大渊部落的其他人顺着首领的视线看过去。
一时间慌了,他们尖叫着,想逃,这才刚动脚,就被破空而出的箭矢挡住了去路。
跑在最前头的那个兽人,一动都不敢动。
要知道方才飞过去的箭矢就擦着他的脸而过,他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大渊部落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山坡上的兽人飞驰而来,不过瞬间便到了他们跟前。
他们毫无还手之力,被堵在了祭台前。
“唉,你看,那是不是虎山和丘北。”
此时大渊部落的人,在来人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他们骑在高大的烈火马身上,威严不可名状。
“真的是他们,还有好多咱们部落的人呢!”
方才恐慌的大渊部落的人,见到熟悉的面孔后,反倒没有之前慌乱了。
祭台上的大渊部落首领小跑着下来,他谨慎的站在最前头。
本来看到虎山带着实力这么强劲的人回来,还以为他们部落就要重新雄起了。
但是在他靠近后,才隐隐感觉到,这帮强大的骑着烈火马的兽人领头的并不是虎山。
而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兽人,脖子上还刻有奴隶印记,队伍的人以他为主,其次是他身旁的白色长发兽人。
至于虎山,似乎在队里并不算太过显眼。
“首领,这里就是大渊部落了。”
虎山看着部落里边的人,很多熟悉的面孔,只是这些面孔中都露出了疲惫,甚至有些亚兽人瘦得脸颊都凹了进去。
“好。你去交涉吧!”
毕竟这里还是虎山最为熟悉,黎明生并不打算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