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不想现在就杀这个下人,杀了必定有血腥味流出,被邻居下人察觉,到时他就跑不了了。
但他又知道这个下人喜欢和隔壁守门下人侃大山,必须先提点他一下,免得杀了这个灭口灭不干净。
这下人也没多想,果断点头表情明白。
王大大摇大摆的走进刘家,从守门下人身边走过时,这个下人下意识吸了吸鼻子,嘀咕一声,“奇怪,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
是的,王大杀大汉还没换衣服,若非他一身差役衣服是黑中带红,早被人发现。
王大眼底闪过一抹杀气,淡淡道:“刚解决了一个歹徒,身上难免沾染了血气。”
这下人恍然大悟,随后义愤填膺,“是那些外来武者吧?自从他们来了之后,我们落凤城的治安就变差了,就该把他们都赶出去!”
“哼,一群外人凭什么来我们落凤城抢好东西,真不要脸!”
王大见这下人自圆其说,暗自点头,不再搭理,快步离去。
远远的,他还能听到那下人的感叹,“王差役对小姐真是情深不悔啊!刚和歹徒缠斗完就马不停蹄的来见小姐。”
王大冷笑,情深不悔?
他确实不悔。
反正,骗了他的,马上就要死了!
半个时辰后,身上血腥气更加浓重的王大,一步步走向后门。
此时的守门下人,正在隔着墙和隔壁的下人聊天。
听到脚步声,守门下人回头,恭敬的行礼,却并没有弄出动静叫隔壁下人听到。
王大快走走到这下人面前,在下人闻到血腥味下意识皱眉的时候出手了。
“唰!”
王大捂着守门下人的嘴,不让他叫出声。
等下人断气,王大轻轻将人放在地上,看了眼传来声音的墙,快步离开,留下身后只剩尸体的宅院。
栽赃嫁祸
“啊!”
“死人啦!”
……
一声尖利的惊叫刺破长空,嘈杂的街道霎时一静。
很快就又恢复了嘈杂混乱。
“哪里死人了?”
“听声音好像不远,走,我们去看看。”
“也不知道死的是谁。”
“谁胆子这么大,镇魔司和官府别苗头的时候都敢杀人,这胆也太肥了!”
“这得多大仇多大怨才敢在这个时候动手杀人啊啧啧……”
……
很快就有人寻着声音找到了案发现场。
一个穿着下人服饰的人瘫软在门边,脸上有很明显的惊恐神色,嘴里好在不断念叨着“杀人了”。
先到的好事者带着好奇的心往小厮死死盯着的后门内看去,就见一具被割喉留了一滩血的尸体倒在距离门不远的地方。
“就死了个下人?”
说话的人语气明显带着不满,似在埋怨大喊大叫的小厮一惊一乍。
确实,对很多人来说,小厮下人都算不上一个完整的人,死个把个也无所谓。
但也有聪明人,从事发有一段时间却不见这家死了人的主家出现,有些猜测。
“可能,不止死了个下人这么简单。”
听到这话,那些不怎么感兴趣打算离开的人又顿住。
“这是哪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主人家还没露面?”
周围的人讨论声音瞬间大了起来。
“这是……刘窑匠家吧?”
“刘窑匠?”
“嘶~竟然是刘窑匠家,谁敢动他啊?”
“怎么说?这一家很厉害?”
“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刘窑匠姓什么?”
“刘啊!你这问的不是废话!”
“对,姓刘,还不懂?”
“老子最讨厌说话弯弯绕绕的人了,快点说!”
“你动动脑子成不成,就没觉得这姓很熟悉。”
“找打是不是?刘这姓又不偏,当然熟!老子认识的姓刘的都有两位数!”
“听不下去了,说的不说明白,问的蠢得要死,他的意思是,刘窑匠和刘县令,都姓刘,懂吗?”
“那又如何?”
“你踏马脑子被驴踢了吧?这都不懂?”
“我知道你们是想说县令和这家是亲戚,这怎么可能,众所周知县令是二十多年前从其他城派来的,来的时候孤身一人!”
“不信?这条街你问问,哪个不知道刘窑匠家和县令是远亲。”
“算了,别和这两愣头青说了,他们懂什么。”
“就是,我们自己说自己的,这次不知道是谁杀的人,真是捅了官府的马蜂窝了!”
“就算刘窑匠和县令有关系,死了也算不上捅马蜂窝吧?”
“怎么不算,你以为刘窑匠在官府就县令一个人脉啊!”
“不然?”
“我告诉你们吧,刘窑匠的女儿,和官府一个差役是未婚夫妻,啧啧,你说杀了刘窑匠一家是不是捅官府马蜂窝?”
“我们谈论的是不是太早了?还不确定里面是不是死人了。”
听到这话,被吸引过来处于懵逼状态的高明高觉兄弟二人对视一眼
对啊,人都还不确定死没死,高谈阔论是否太早了些。
作为刚上任的见习镇魔使,二人觉得他们有义务进去探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