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晏清冷声打断:“缝。”
医生在盛家干了很多年了,深知这盛家没一个好惹的。
尤其这个三爷,以前装残疾,不声不响让京市几个大家族都闻风丧胆。
是个狠人。
逃命
盛晏清被生生疼出了一身汗。
家庭医生不是专业的外科医生,他本来只是负责给盛老爷子调理身体的,缝合技术有些生疏。
而且没有麻药生缝,可想而知有多疼,看得一旁的季霆深和雷邢都牙酸。
但是盛晏清吭都没吭一声。
好在伤口不是很大,很快就缝好了。
上药包扎,医生忍不住叮嘱:
“三爷,您这伤最好是卧床休息,有助于伤口愈合。”
盛晏清没理会,重新换了件衣服就准备走。
走之前看了眼管家。
管家恭敬道:“三爷,老爷子没事。”
盛晏清走了。
程橙醒了之后就发现自己被人反绑着手扔在地上,嘴上也贴了胶带。
天已经黑了,这个季节山里的夜晚有些冷。
绑架她的人正在打电话,声音听起来非常烦躁:
“……跑了他妈一天了,你们不是说这活儿不难吗……几个意思,大老板都跑路了?那老子怎么办?给再多的钱有个屁用,老子可不想这么快又进去,怎么也得先潇洒个几年……日,这些混蛋……”
程橙猜测,警方应该已经在来救她的路上了,现在绑匪有点被逼急了的意思。
这个时候的绑匪最危险,她可不想就这么交代在这里。
听到绑匪挂了电话,程橙赶紧闭上了眼睛。
“怎么还没醒?”绑匪用脚踢了踢:“不是挺辣的?”
程橙感觉到绑匪又蹲了下来,拨开了她脸上的头发。
“真他妈漂亮。”
有些粗糙的手指轻轻蹭着娇嫩的皮肤,程橙恶心的想吐。
但是她必须装晕,这个时候如果她醒了,只会刺激绑匪发疯。
见她没动,绑匪果然收了手。
似是很烦躁,不停地转来转去。
程橙偷偷睁开眼,发现对方在打电话。
“草,都不接,这些王八蛋!”
猜测自己已经是弃子了,绑匪气得不行。
“全都是没用的废物,这才几个小时就完犊子了,这不害死老子了吗?”
回头瞥了地上的女孩子一眼,阴恻恻道:
“反正逃不掉了,不如好好享受享受。”
他蹲到程橙身边,又捏住她的下巴端详这这张脸:
“太他妈漂亮了,这辈子老子能睡到这样的女人,就是死了也值。”
“那话儿怎么说的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哈……”
说着男人就开始脱衣服,很快就把他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扑向了程橙。
“嗷……”想象中的美人满怀没有,男人捂着几乎要断掉的地方,夹着腿缩成了一团。
“臭女人,你找死!”
趁着男人吃痛,程橙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把反剪的双手从背后退了出来。
然后爬起来拔腿就跑。
这荒山野岭的,她慌不择路,只知道要赶紧逃。
绑匪也是个穷凶极恶的人,一天之内接连两次败程橙手里,这已经激起了他的愤怒。
“臭女人,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忍痛追了上去。
程橙一边跑一边用嘴解了手上的绳子,但是她从没在林子里这么奔跑过,而且还是晚上。
有树枝从她眼前刷过,脸上顿时火辣辣的。
身后绑匪越来越近,她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粗重的呼吸以及绑匪邪恶的笑声。
“臭女人,我看你往哪跑哈哈哈……”
身上疼
程橙再一次醒来是在医院。
灯光刺得她睁开了眼睛,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沉着脸的盛晏清。
“三叔?”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下身没只觉,右腿打了厚厚的一圈石膏,正架在架子上。
盛晏清看着她可怜地扭来扭去没有上去搭把手,只是那么冷漠地站着。
“我的腿断了吗?”
程橙想了想,她只记得她被绑匪追得慌不择路,天黑什么又都看不见,眼看就要被抓住了,然后她脚下一空,人突然就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想到这她头上突然抽着疼了一下。
对,撞到头了,然后她又晕过去了。
至于腿是不是断了,她真的没印象。
不过看样子,这右腿肯定是断了。
然后她就感觉全身都不对劲了。
腰上也疼,背上,胳膊上,头上,还有脸上,都有各种不同程度的疼。
摸了摸脸,果然是贴了纱布,头上还缠了一圈纱布。
这得多丑?
程橙第一次对自己的容貌产生了焦虑。
“三叔,我脸上的伤口深不深,会不会留疤?还有,那个人抓住了吗?”
话落,盛晏清突然弯腰。
他的脸跟她距离不到五公分。
程橙瞪大了眼睛,心跳突然加速。
不等她心猿意马,就听盛晏清冷冷道:
“我有没有说过我非常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
程橙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