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走,你必须留在这里等着我儿子手术成功。”
盛晏清:“如果不成功呢?”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盛娇娇指着盛晏清:
“你就巴不得我哥出事是吧?”
纪君怡依旧是目不转睛恶狠狠地瞪着盛晏清,双双死死抓着轮椅,手背上青筋暴起。
“你敢咒我儿子?”
那神情,恨不能把盛晏清生吞活剥。
你最好祈祷牧驰没事
气氛非常凝重。
盛晏涏过来,把纪君怡的手从轮椅上扯开,强行“扶起”她:
“大嫂这是干什么?牧驰还在里面手术,你在这吵吵闹闹的像什么话?大哥等会就回来了,你别闹了。”
“我闹?”纪君怡双眼通红。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没有继续发难,只是盯着盛晏清冷冷道:
“你最好祈祷牧驰没事,否则……”
盛晏清冷漠的转动轮椅,走了。
盛老爷子气得脸色铁青。
程橙看得心惊,纪君怡这什么意思?怀疑盛牧驰的车祸不是意外,凶手就是盛晏清?
她的针对性实在太强了,让程橙不得不这么想。
“盛爷爷,您喝点水吧。”她给盛老爷子倒了一杯茶。
盛老爷子长出了一口气,端了茶杯喝了一口。
“牧驰哥会没事的,您不要着急。”
盛晏清走了,纪君怡倒是不哭了,急得在手术室门外走来走去。
发生了这么大交通事故,警察来了一波又一波。
罐车司机只是撞了头,有点轻微脑震荡观察,人也还在医院。
警察问了好几遍话,调了监控,也给罐车司机做了酒精测试,确定对方没有酒驾没有疲劳驾驶完全是正常行驶。
盛牧驰的车子经过检查,确定刹车被人动了手脚。
他的俱乐部在城外,早上回来路上车少,他车速太快,全责。
盛晏涏帮着善后,罐车司机那边拿了赔偿就走了,盛牧驰这边的手术做了十几个小时,直到晚上九点多手术室的灯才熄灭。
手术很成功,盛牧驰的命暂时保住了,人还在重症监护室等危险期过去。
盛晏淳已经回来了。
“如果我儿子醒不过来会怎么样?”
“如果醒不来,病人很可能就会变成……植物人。”医生的语气有些迟疑。
听到植物人三个字,扛了一天的纪君怡直接晕了过去。
盛娇娇都吓哭了,跟程橙一起把人送去了隔壁的病房休息。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盛娇娇抓着纪君怡的手不敢置信地喃喃:
“我哥要变成植物人?”
程橙递给她一杯水:“牧驰哥肯定不会有事的。”
盛娇娇看了看程橙,第一次没有呛她。
程橙一直陪在医院,纪家那些表哥表姐都已经走了,这一点盛娇娇还是看在眼里的。
不过她也没有搭理程橙。
纪君怡血压上来了,医生挂了药输液,也是程橙在病床边守着。
这个夜晚显得尤其漫长。
纪君怡醒了也不愿意回家,非要在医院守着盛牧驰。
最后程橙陪着盛老爷子回盛家。
到家已经是凌晨了,盛晏清竟然还没睡。
盛老爷子叹了口气:
“牧驰还在危险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唉。”
他挥挥手:
“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抽时间再去一趟医院。你嫂子的话不要放在心上,牧驰是她唯一的儿子,关心则乱。”
盛晏清只是点了一下头。
德叔送盛老爷子回房了,客厅里只剩程橙和盛晏清。
盛晏清看都没看程橙,转动轮椅,走了。
程橙跟了上去。
到了外面院子,前面的轮椅突然停下来。
盛晏清没有回头:“想问什么?”
是你做的吗
程橙憋了一晚上,真的是快憋出内伤了。
“是你做的吗?”
轮椅转动,盛晏清转了过来,漆黑的眼睛冷幽幽地看着她。
“你觉得是我做的?”
程橙:“那天我听到你的人在说车祸刹车什么的。”
她表情很严肃,想透过对方那张冷酷的脸探寻一点点真相。
可惜她做不到。
盛晏清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隔了一层玻璃,明明看得真切,其实不过是表面。
他突然冷笑了一下:
“你觉得是就是吧。”
说完再一次转动轮椅走了。
程橙一阵无语,你觉得是就是吧,这叫什么回答?
睡了两三个小时,程橙又去了医院。
医院里很多人,纪君怡的娘家大军都到了,所有人表情都不好。
程橙远远地听到他们在讨论车祸什么的,从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讨论的又不仅仅只是车祸。
看到程橙来,所有人都闭了嘴。
纪君怡打起精神,朝她笑了一下:
“程橙有心了,昨天到现在一直陪着牧驰。”
“……”虽然她说的差不多是事实,但那表情和话里的意思真的让人不适:“牧驰哥对我很好,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是应该的。伯父伯母,你们还没吃饭吧,我从家里带了早餐过来。”